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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星来呆滞的表情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就算中原一点红和姬冰雁,在看?到石观音的时候,也?难免怔了一下。

    因?为她实在太?美了。

    人类发明的词汇不足以形容她的容色。

    相比神鬼莫测的武功,石观音的美貌更像能令她胜券在握的利刃,并且她深知这一点,更将其使用的淋漓尽致。

    坐在上首的女人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发髻松松垮垮,珠钗流苏簌簌垂落,曼妙的眸光流转间便?已透出?来十?二分的慵懒与?妩媚。

    那个混入龟兹国的驸马就坐在她身侧,把玩着斟了葡萄酒的银杯,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叶星来。

    楚留香他们在进入石观音的老巢之时,便?已经中了毒。这种毒带着一股甜暖的香气,中毒者无法运功,同时又手酥脚软,却?偏偏不影响人行走坐卧。

    (这种毒发挥的作用描述起来似乎不怎么和谐。)

    原本楚留香在被送过去给石观音侍寝时,成功把她气的要发疯,短时间内恐怕是再也?不想理会?他们,趁这个时候努力逃跑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那边驸马就命人过来,说难得遇见,邀请他们几个人来参加今天的晚宴。

    “其实你们带上我的话,是绝对跑不掉的啦。”叶星来很努力的安慰他们,“就算隔着墙,只要彼此距离不超过五十?步,我们也?有办法认出?对方的。”

    楚留香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然后他们就被石观音的美貌迎面暴击了。

    在晚宴上的也?不止他们,还有很多侍从穿梭其间,男女皆有,捧上来一道道美味佳肴。纯银酒壶里面的葡萄酒,水晶玛瑙盘里的鲜果,看?起来竟比龟兹国王王帐里的还要奢侈精致一些。

    叶星来挑着葡萄,看?几眼上面的石观音,又看?几眼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侍从们。

    这种时候玩家?和npc的区别?就很容易辨认。

    只要路过叶星来身边的时候没有控制不住的往她头上看?的,八成就是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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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眼玩家?存活人数,再对比一下这里的玩家?数量,叶星来琢磨了一会?儿,估计其他地方已经没有野生玩家?了。

    这些沉迷石观音美色的家?伙,大概就是最后一批了。

    想到这里,叶星来第一次抬头往驸马的方向看?。对方意味深长的微笑着,朝她举了举杯,仰头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没到喝酒年龄的叶星来面无表情的往嘴里塞了个葡萄嚼嚼,就当做是回应。

    话说回来,现在这个驸马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头上没血条这也?不太?敢认。

    万一又是假的呢?

    他们从龟兹国王的绿洲那边到半天风,再从客栈到这里。这么几天的时间,应该足够那个假的驸马从龟兹国王的绿洲那边骑骆驼过来,若无其事的继续表演了。

    嗯,还是得找个时候,搞这个驸马一下。

    看?看?有没有血条。

    玩家?想道。

    “……这个地方的主人,真的是石观音吗?”

    在叶星来出?神的时候,姬冰雁忽然开了口?,他收回从宴会?开始就一直在打量周围环境的目光,若有所思的说道。

    “嗯?”叶星来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

    总不能是石观音专门做了个假的老巢来安置他们吧?还是说沙漠里还有其他的势力。

    姬冰雁侧过身,上半身无限的靠向叶星来,做出?几乎贴在一起说悄悄话的姿态,和玩家?耳语。

    “这些侍从……”姬冰雁停顿了一下,“外面那些扫地的人,看?石观音的眼神像是在看?神明,但在里面的这些侍从却?不是。”

    叶星来抬起眼往石观音那里看?了一眼。

    正好有个玩家?俯身在那为石观音斟酒。他光顾着看?石观音,恍惚之下把酒洒在桌面上,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对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出?去,头上的血条瞬间唰的被吞掉小半截。

    嗯,石观音态度实在不怎么样。

    可她就算生起气来,也?实在美的惊人。

    那玩家?大概是痛感拉到最低,也?没露出?痛苦的表情,盯着神色冰冷的石观音瞅了好半晌,乐颠颠的就退下去了。

    退下去的半路还没忘记和别?的玩家?交换个洋洋得意的眼神,仿佛做了多了不起的大事。

    相比之下,反而是石观音脸上有点微妙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心有余悸的情绪。

    ……因?为玩家?太?痴汉,吓到npc了真是对不起。

    这些人也?真干得出?来。

    虽然有点无语,但叶星来还是没明白?姬冰雁的意思:“……这怎么了吗?”

    “我们本以为这里的人都?是石观音的玩物,但——”

    但那些人那副笑嘻嘻的、混不在意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把石观音当成了自?己的玩物。

    那位在长孙红口?中舍弃了琵琶公主、拜倒在石观音的石榴裙下的龟兹国驸马,就算坐在石观音的下首,看?起来也?不太?像屈居于石观音之下的模样。

    而石观音本人,似乎也?非常清楚现在的情况。这看?起来,难道不是非常荒谬可笑,又令人觉得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