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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男人就该扎小辫,戴小花,穿小裙子,生小崽子,现在墨夙离离成为真男人只差穿小裙子了。

    闻折月脑补着墨夙离穿各种小裙子的样子,心里激动,揭老底揭得越发欢快:“不过我的牙口好,不会被硌掉牙。”

    墨夙离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昨晚捂着脸讨饶的自己简直蠢到爆:“我不介意帮忙把你的牙打掉。”

    “想把我的牙打掉,是在报复我昨晚咬了你一口吗?”

    他的视线往下,落在那个咬痕上,占有欲空前昌盛。

    墨夙离愣了一下,他已经把这事给忘了。

    昨晚闻折月咬得不轻,该不会留印子吧?

    思及此,墨夙离脸色一黑,连忙用云朵聚出一面镜子。

    云镜比铜镜更加清晰,将喉结外的一圈牙印照得清清楚楚,墨夙离瞬间捂住脖子,脸涨得通红,没过两秒,又黑了个彻底。

    怪不得他觉得天帝老是看向他的脖子,合着是因为这个。

    头顶上插的小花抖了抖,掉落云端,墨夙离脑袋顶上冒着滚滚黑气。

    闻折月仿若不觉,骄傲赞叹:“我咬的牙印也很圆很漂亮啊。”

    轰——

    墨夙离脑袋嗡的一声,被按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记忆随着熟悉的话浮上心头。

    闻!折!月!

    一团魔气堪堪擦着闻折月的胳膊飞过去,墨夙离眼前一黑又一黑,深觉这傻子龙就是他的克星,与他八字不合:“我跟你拼了!”

    闻折月根本就是待错地方了,他就该去魔界,在仙界装什么大尾巴狼,也就仙族那群没脑子的家伙才会相信他是个好人。

    “说翻脸就翻脸,魔尊大人的脾气越发差了。”闻折月侧身躲开攻击,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多亏你那娘子是个短命鬼,不然还不得被你欺负死。”

    “有种你别躲,我们打一架,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墨夙离怒上心头,连番的攻击朝着闻折月砸去,越打越上火,越打越疯魔,这傻子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每次都能精准地躲开他的攻击。

    “魔尊大人这是在邀请我和你殉情吗?”闻折月一脸为难,“我家教很严的,只能为我结契的道侣殉情,不然我爹爹们不会同意。”

    墨夙离的注意力跑偏了:“要是结契的道侣,你爹爹们就能同意你殉情了?”

    他没有爹娘,但想象不出世间会有爹娘眼睁睁看着孩子自杀。

    “他们也为彼此殉情过,没理由不让我这样做。”

    “原来如此。”

    “所以要和我结契吗?”

    墨夙离皮笑肉不笑,举起了拳头:“你说呢?”

    “刚帮你补完灵力,你就恩将仇报,不怕遭报应?”

    也不看看他变成这样是拜谁所赐,从丹田里长花开始,他就已经遭了报应。

    “我这叫卸磨杀驴。”

    “驴?”

    一声轻笑荡入耳中,下一秒,高大挺拔的仙尊就化身成了白龙,身长几十丈,龙尾一扫,云雾顿时散了个干净。

    粗壮的龙身缠绕在四周,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遮住了所有光亮,墨夙离懵了一瞬,昨晚看到的半龙身是缩小后的尺寸,眼前的庞然大物才是闻折月真正的原形。

    龙首垂下,硕大的眼瞳盯着他:“好好看清楚,本尊可不是驴。”

    在一个颜控面前必须展现最好的一面,否则很可能会被嫌弃,前车之鉴就是他易容后的脸,荣获墨夙离“看见就会痿”的评价。

    所以原形一定要帅!

    这一点闻折月很有信心,他可是举世无二的小白龙,外表俊美,用几百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本尊可是蝉联【妖族最俊美妖怪】千年的大美妖,你不能拿驴和我相提并论。”

    墨夙离还没来得及笑那个傻缺头衔,就觉得头顶一黑,那张深渊巨口朝他袭来。

    和化为原形的闻折月相比,他连塞牙缝都勉强,墨夙离的大脑一片空白,不会吧不会吧,闻折月这么小气,因为一句卸磨杀驴要吃了他?!

    果然还是叼嘴里比较合适,不然墨夙离那小身板骑他身上,他稍微一动,墨夙离就掉下去了。

    闻折月暗暗佩服自家爹爹的聪明智慧,话本里写了,闻逍也是这样带蔺月盏出游的,这叫头等舱。

    爱一个人,就应该把他含在嘴里。

    学到啦!

    白龙穿云破雾,朝着远方飞去。

    就在墨夙离以为自己要葬身龙腹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丝光亮,龙嘴大张,继被吞进嘴里之后,他又被吐了出来。

    没错,吐——了出来。

    白龙伸出舌头,亲昵地舔了他一下,像是淋了一场龙涎雨,墨夙离浑身湿透,茫然地抬起头。

    从那张血盆大口朝他张开开始,他的大脑就停止运转了。

    白龙摇身一变,又成了面带笑意的温润仙尊,闻折月上前一步,语气里含着一丝邀功意味:“就知道你害怕,本尊直接带你进入玉海明沼了。”

    金蓝色的火光在余光中闪烁,他们已经过了琉璃火阵。

    “现在不紧张了吧?”

    墨夙离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突然明白了闻折月的用意,捉弄是假,帮他放松心情是真。

    “虽然是禁地,但也不像传闻中一样凶险,不必担忧。”闻折月悄默默施了个术法蒸干他身上的可疑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