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慢月光(1v1 先婚后爱)》 老婆 舒灵站在民政局门口,突然停下脚步。 方渊眀见她不动,拍了拍她的肩膀,谨慎地问道:“你不会是想临阵脱逃了吧。” “不能够!”舒灵深呼吸了一下,大步流星地走进大门。 他们特地挑在周一领证,本就不是特殊的日子,大厅的人三三两两,很快就排到了他们。 她接过红本时,觉得像是在做梦。 舒灵打开结婚证翻看照片,她的笑容映在上面,两个人肩头紧靠,亲密的样子仿佛是真的夫妻。 照片里他的脸真是好看,只是眼神里总是冷冷的。 方渊眀手指摩挲着红本上的钢印,似笑非笑地跟着她走出大门。 “你想去哪?”他打开车门,看着她坐在副驾驶一副所有所思的样子。 “回我家吧。我还有几件换洗衣服没带。”舒灵系好安全带,将结婚证放回包里。 方渊眀缓慢地将车子停在她楼下,跟着她上楼。 舒灵一直住在老破小,没有电梯,爬到6楼的时候她精疲力尽。 自从搬到他家,就没有再回来过。 她打开门,拿出包迭了几件衣服放好,顺便把两本绿色书皮的本子也装了进去。 上次方渊眀来到时候,他们还算是陌生人,一个月后的身份就便成了夫妻。 舒灵躺在床上,回忆起他们认识的时候,忍不住嘴角微翘。 方渊眀此时收到一条消息,酒店出了点问题。 他让舒灵自己先回家,自己有急事,转头就匆匆下楼。 舒灵不是没见过他着急的样子,只是让他急的外套都没拿,还是第一次。 她拎着包偷偷地跟着他下楼,打了辆车,默默地跟上去。 舒灵让司机慢慢跟在前方白色车后,司机还以为是捉奸,立刻来了兴致,手搭在方向盘上看了眼后视镜。 有这么好看的老婆怎么还会出轨。 司机师傅过于兴奋以至于忘记是跟车而不是超车。 当她以为车子跟丢的时候,下车发现方渊眀在她身后的车子旁站着。 不过他并未注意到她,下了车就冲进大楼里,大楼的中间两层都是他开的公寓型酒店。 她确认他上了电梯之后,立刻从另一个电梯跟了上去。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她快速溜到一旁的角落 一个大妈此时骂骂咧咧地在前台闹着,方渊眀走上前和她说着什么,只见大妈越吵越凶,一个巴掌扇在前台小姐姐脸上。 大楼的保安只管和稀泥,劝说大妈有话好好说,不能动手。 大妈此时恶狠狠地盯着方渊眀:“我不仅打她,我还要打你!” 眼见大妈抬起手,舒灵飞快地冲上前抱住他。 下一秒就感觉到一只手重重的打在她的脑袋上。 她突然有些眩晕,想松开手,却被他抱紧。 方渊眀看着怀里的人紧锁着眉,心口有股怒火升起,立刻让保安报警。 大妈一听到报警,知道闹大事情了,拔腿就想跑,其他看热闹的房客帮助保安拦下了她。 眼见自己跑不了,立刻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让方渊眀放他走。 舒灵本想说没事,突然感觉身子一轻,方渊眀打横抱起她。 他语气冰冷地说道:“你举报消防我们愿意接受检查。” “但是你打我老婆,这事没完!” 帅哥 方渊眀坐在舒灵身旁,她沉沉的睡着。他仔细端详她的脸,内心的波澜还未消除。 还记得初次相遇,他也是这么抱她进医院。 他们认识的这一个月,来医院就成了家常便饭。 何星穿着白大褂走到病床旁,告诉方渊眀她受了点轻微脑震荡,没有大碍。 方渊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何星见他一脸严肃,打趣着说:“你们真是给我冲业绩,这是第几次来了,回回我都能碰上。她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是女朋友?” 方渊眀和何星是大学同学,他们本在同一所医院工作。后来方渊眀辞职接受家里的酒店,两个人往来渐渐疏远。 直到一个月前他抱着舒灵进来检查,还以为是巧合,结果他们这个月像是打卡一般,总是能和何星碰到面。 “她是我老婆。”这是方渊眀第二次这么称呼她。 【回忆】 初次相遇那天,天气炎热,一个巴掌扇在脸上,舒灵有些失了神,她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只是这个巴掌来的太是时候。 下一秒,她就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不动。 马路边人来人往,路过的司机都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片。 身旁的大妈也不是个怕事的,指着她鼻子骂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去了,当小三的这么不要脸!” 舒灵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祈祷她快点离开。大妈的叫骂引得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 见舒灵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怕她是真的晕过去了,又念叨了几句才悻悻离开。 此时方渊眀开车等红绿灯,他看着窗外,突然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女人,女人躺在地上似乎没了知觉。 他立刻停下车,扒开人群蹲在舒灵身旁。 舒灵没想到大妈纠缠这么久,本想起身,微微睁开眼发现一个帅哥蹲在身旁,检查她的身体。 她立刻恢复装死本能,感觉被人打横抱起放到车里。 她心里偷笑,没想到当小三还能有艳遇。 舒灵躺在床上,方渊眀让医生仔细检查她的身体,医生收起仪器告诉他没事,估计就是天热中暑了,他这才稍稍放心。 “许久不见,你倒是带了美女回医院了。”何星拍了拍他的背,来不及叙旧又去接待下一个急诊。 今天看到舒灵躺在地上,他出于曾经的职业本能将她送到医院。 虽说当时周围的人都在议论这个女孩是小三。 不过哪有穿的这么朴素的小三呢。 舒灵最近熬夜没好好休息,竟真的在医院睡着了,当她醒来的时候,男人正好起身查看她的输液瓶。 “你醒了。”方渊眀倒了杯温水给她,他的手指细长,白净的皮肤下透着青筋。 舒灵坐起身,接过水,象征性地喝了一点,抬头打量着这个男人, 他身段挺拔,头发干净清爽,鼻梁高挺,就是眼神有点冰冷。 男人觉得舒灵的眼神在他身上扫射,有种无故被骚扰的感觉。 “帅哥,谢谢你的帮助。”舒灵看到他的耳根都被看红了,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帅哥,今天的事无以为报,咱们加个微信。” 方渊眀不是没遇到过献殷勤的女生,只是这么直接的还是头一次。 他不想多生事端,摆了摆手:“不用,你没事就行。” 方渊明本想扶着她下床,舒灵却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笑嘻嘻地说:“多亏有你,我比来之前还健步如飞呢!” 出了医院门口,他问她怎么回家,舒灵摸了摸口袋,慌乱地说:“哎呀,我手机不见了,麻烦帅哥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家吧。” 舒灵主动拉开门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副驾驶似乎没有女人的痕迹。 方渊明偷偷地瞥了一眼,她虽然穿着宽松的短袖,脸上未施粉黛,但还是能看出她的面容姣好。 不说话的时候有一种清冷忧伤的气质。奈何她多了这张嘴。 他本只想送她到楼下,但是知道她住六楼,还是绅士地将她送到门口。 她只想着怎么才能和对方交流上,看他沉默寡言的样子,没注意家门口的垃圾,不小心滑了一跤,整个人跌在他的怀里。 “帅哥……” 方渊眀挥了手打断她的话,知道她又要让他帮忙送进家门。 她拿出钥匙打开门,方渊眀扶着她进来,客厅的摆设有些陈旧,老电视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款式,但是家里也还算干净。 舒灵坐在沙发上,按摩着脚踝,她的脚雪白瘦弱。 方渊眀转移视线,清了清嗓子:“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这时舒灵站起身单脚跳到他的身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们加个好友,你帮我这么大个忙,我不喜欢欠人情,下次我请你吃个饭。” “你不是说手机丢了?” 舒灵这才意识到露馅,咬了咬嘴唇挤出可怜的样子。 方渊明看她脚踝有些肿胀,勉为其难地让她扫了码,当她面同意了好友请求,立刻转身离开。 【我叫舒灵,帅哥你给我个备注。】 【方渊眀。】他到家给她发了两种药膏的图片 【你的脚需要每天涂药膏,几天就能恢复。】 【谢谢救命恩人!】 方渊明收到消息的时候,微微一怔,唇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 重生 舒灵从酒店离开后,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她的床位离窗户很近,夕阳的余晖落在床边,她看着方渊眀趴在她身旁睡着,突然想起半年前在医院醒来的场景。 舒灵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重生了。 【回忆】 半年前从医院醒来,她只记得前世被车撞倒眼前一黑,送到医院时流血过多,都说人死后还残留着听觉。 她听到的是医生严肃地宣布她的死期。 她苏醒后过往的经历都想不起来,名字也不记得,房东走过来喊她舒灵。 她现在身体的原主是个孤儿,无亲无故。因为没按时交房租,房东强行打开门收租,这才发现她晕倒在客厅。 房东太太看到病床边的监视器折线突然变成一条直线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的房租再也收不到了。 几秒过后,舒灵又恢复了心跳。 出院后她补上了房租,虽说她的前世记忆消失,可时间越久,原主的记忆开始涌入她的脑海。 原主本是个孤儿,在幼儿园当老师。因为被渣男欺骗被小三,服了安眠药想要自杀。 翻阅她的日记本和备忘录,发现原主其实是一个善良柔弱的人。 会把所有密码和重要的事情记在备忘录。也会把帮助老奶奶过马路的事情写在日记里。 无人分享的小事她全部记录在册。 可是这样善良的人却落得这个下场。 舒灵试图查找自己原来的身份,可是记忆模糊,偶尔脑袋里闪回片段只会让她头疼。 既来之则安之。她决定先找份工作。 原主的身材和皮囊都不错,可能是从小自卑的原因,衣柜里挑不出几件鲜亮的衣服,她风风火火地置办了几身行头。 当假小三的想法还是她偶然刷到论坛的一条帖子,一个女人找假小三,让她勾引自己老公,然后原配抓住她保留的证据一起演场戏,离婚就顺理成章了。 既然原主也是因为被小三才失去性命,那她也可以靠这个报复这些渣男。 她靠着这个生意存了些钱,为的就是尽快搬离这个小区,买一套属于她自己的房子。 这半年一直都很顺利,昨天还是第一次出了岔子。 原配的妈妈发现了她的存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对峙。 本着拿钱办好事的原则,她不想解释,本想快点逃走,却被一巴掌扇懵。 不过好处就是认识了这个帅哥。 虽说他们是第一次见面,总觉得他有些眼熟,难道是她前世的熟人? 方渊眀醒来的时候,舒灵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他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安。自从他知道她是孤儿之后,对她就多了些怜爱。 他虽然对她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心里仍想好好的照顾她。 “舒灵,穿件外套。”他伸手把窗户关上,给她披了一件外套。 “老公,你太体贴了。”她娇滴滴地拉长了尾音,何星此时正好进来,告诉他们手续办好就可以走了。 “我问了别人才发现没人知道你结婚了,我还以为哪里得罪你没吃席的呢。”何星打趣地说道,听着刚刚舒灵如此亲昵的称呼,想来他们也应该是新婚。 “今天刚领证,下次请你吃饭。”方渊眀二话不说就牵着舒灵的手离开,留下何星呆滞在原地。 方渊眀手里握着方向盘,眼光紧盯前方,他随口问道:“有什么想吃的吗?” “都行,随便吃点吧。” “今天不能随便。”方渊眀加重语气地说道:“今天是我们的第一天。” 舒灵倒是觉得铁树开花,想不到方渊眀能说出这句话。 她转过身,笑眼盈盈地打趣道:“那我更想吃你。” 方渊眀顿时觉得心口发热,背脊酥麻,踩下油门车子加速着前行。 他订了一个雅致的餐厅,走入大厅,食客都在低声声地交流,安静的能听到餐具碰撞的声音。 没想到方渊眀会带她来到这么高档的地方。 他替她拉开椅子,舒灵不好意思地坐下,拿起菜单打量了一下,才发现这都是英文。 他将自己手里的中文菜单递了过去,舒灵因为之前的生意,也陪男人吃过饭,大方地点了几样菜。 “喝酒吗?”舒灵抬头问他。 “听你的。”可舒灵不太懂上面的酒名,只能让侍者帮忙推荐。 点完单后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四周,许多情侣都在窃窃私语,她也学着他们,低声问:“为什么选择和我结婚。” 方渊眀昨天提出结婚,说是为了应付家里的催婚,但他选择很多,她的条件远够不上。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而且,你这个人比较节俭,我放心。” 而且舒灵很白净,他喜欢素净的样子。她眼角眉梢的神态让他觉得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着。 节俭?舒灵一时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她节约还不是为了可以买房,有个真正的容身之所。 可现在有他在,她也不需要省吃俭用了。 “你不怕我转了性把你钱花完?毕竟我可是攀高枝了。”她无视端菜上桌的侍者,继续补充道:“而且,婚前协议都没签,你不怕吗?” 一旁的侍者像是听到什么大瓜,手停滞了一下,随即收拾好离开。 方渊眀眯着眼,身体向后倾,幽幽的说道:“你花不完。” 舒灵刚吃下一口,听到这话瞬间呛声,用手锤着胸口。 方渊眀看她噎着,立刻让人倒水给她喝下。 舒灵此刻鼓着小脸,好不容易平复好情绪,见酒已经醒好,便自己动手倒满了酒杯。 方渊眀也没制止他,从认识舒灵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她桀骜不驯的个性。 他也给自己倒了点酒。 舒灵刚刚特意点了一瓶比较贵的酒,毕竟当小阔太太,肯定要享受一下。 只见她一口气便喝了一大半,露出惊叹的表情:“真不愧是好酒!” 方渊眀被她的举动惹得笑出声,和她碰了杯一饮而尽。 “干喝酒挺没意思的,不如我们一人一口酒,每个人都可以说一件事,真假让对方猜。” 舒灵的提议倒是让他有点兴致,他点了点头,示意她先说。 等到舒灵有些摇晃的时候,方渊眀还是阻拦不住她要喝酒。 “轮到我说了,其实,其实我不叫舒灵,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她笑了笑,眼底有些寂寥。 “该你了。” 方渊眀思考片刻,说道:“我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回抱 舒灵此时脑袋垂下,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她竟然睡着了。 餐厅的就剩他们两个人,他结完账,叫了代驾,扶着她坐躺在后座里,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 车窗外的灯光划过她的脸颊,她的睫毛很长,嘴唇透着一丝粉润,他看了一会忍不住上手抚摸她的脸蛋。 她今天穿的衣服是个V领,从他的角度隐约可见里面的雪白。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里挪不开眼,一种隐秘的热浪引诱着他伸手。 方渊眀被车笛声唤醒,立刻打开窗想要透气。许是酒精的缘故让他失了分寸,他安慰自己。 他没想过要和她有夫妻之实,也没想到结婚这么顺利。 结婚对于方渊眀来说,就是一种协议,他并不想要所谓的细水长流。 他抱着舒灵回到家,将她轻放在她的床上。 他们约定好分房睡觉,即便结了婚,也当做之前一样相处,这是他们的约定。 他替舒灵盖好被子,走到门口时突然听到后面传来的嘟囔声。 “我后悔了……” 他倒回去查看,她翻了个身,仍旧沉沉的睡着。 方渊眀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盯着她的嘴唇,忍不住将脸凑近。 舒灵迷糊间感觉到脸上有鼻息,举起手臂正好勾到他的脖子,下意识将人揽入怀中。 “这个熊好大一只呀……” 她梦到自己抱着玩具熊,看着身旁的少年拼拼图,1000块拼图已经拼好了一半。 她忍不住想要凑上前看清少年的面容,却怎么都追不上他,如果能看到,她说不定能回忆起什么。 方渊眀此刻被她抱在怀里,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喉头滚动了一下。 他想起第二次送她去医院前的场景,她蹲在浴室里的委屈表情,突然不想放开她。 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她的床侧,躺在她身边,回抱身旁的人,感觉到久违的安心。 【回忆第二次见面】 他们第二次见面同样也进了医院。 舒灵自从脚踝扭伤后两天没有出门。 她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走到浴室,觉得两天了该洗个澡,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女人温柔地道歉,语气都是歉意:“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这事会让我妈知道,她没有打伤你吧。剩下的钱我已经转到你账户了,额外给了补偿费,真是对不起啊。” 她打开银行账户,看到余额更新后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太过喜悦让她忘记在浴室铺上防滑垫,下一刻她就吃痛的摔坐在地上。 舒灵想要攀着墙壁站起身,却发现右手臂无法动弹,脚踝还是肿着的,她无法独立站起来,只能翻着通讯录。 看着几个陌生的名字,又点进方渊眀的对话框,看着他两天都没有回过她的消息,暗暗吐槽这个陈年冰山。 她感觉身上发冷,咬了咬牙,还是拨了方渊眀的微信电话。 铃声想了几秒,意料之外,对方接起了电话。 舒灵委屈的哭诉着她摔倒在浴室无法站起来,求他帮忙送到医院。 方渊眀虽说有几分不确信,毕竟上次这女人就没说几句实话,但还是放心不下,答应马上赶过去。 他从门口地垫底下拿出钥匙打开门,浴室的门没关严,正对着大门口。 他走近一看,才发现舒灵身上只穿了内衣,身材凹凸有致,清瘦却不骨感,特别是胸口的两团呼之欲出的雪白。 他知道非礼勿视,下一秒别过头把旁边的浴巾裹在她身上。 舒灵看着他面无表情,可耳根却红的厉害,忍不住笑着打趣:“我还以为方先生对女色不感兴趣。” 方渊眀没理会她的话,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她的卧室布置的整洁干净,墙上贴着几张纸条,上面画着花草。 舒灵指挥着他在衣柜翻找自己的衣服,因为胳膊动不了,只能给她套上宽大的运动服。 方渊眀给她穿衣服的时候不敢直视她,他向来对那方面克制,自从被前任甩了之后,还是第一次这么亲近女生,也第一次发觉这个女人的味道有些好闻。 舒灵再次躺在医院的床上,做完检查后结果是肩膀和手臂扭伤。 医生嘱咐注意事项:24小时之内需要冷敷,24小时之后需要热敷,并且要按时涂抹药膏。不能剧烈运动,一周后复查。 舒灵咂了咂舌,这些话听起来有点繁琐,下意识看向方渊眀,他严肃地听着医生说完,看着她低着头用两根食指交叉勾着,若有所思地盯着舒灵。 舒灵抬头发现被他这么一看,倒是莫名的害羞起来。 方渊眀拿着药回来放在她床头:“你现在就可以出院了,叫你的亲属来照顾你方便些。” 舒灵犹豫片刻,坦诚说道:“我是孤儿,我最大的技能就是照顾自己。” 自慰(微h) 舒灵的生物钟一直很准时,她睁开眼睛想伸个懒腰,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转头一看发现方渊眀抱着自己睡 舒灵的生物钟一直很准时,她睁开眼睛想伸个懒腰,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昨晚和方渊眀喝酒之后的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她转头一看发现方渊眀抱着自己睡着,见他还没有醒,轻轻地将他的手臂挪动到一边,却被他更加用力地抱住。 舒灵此刻像只受惊的兔子不敢乱动,只能转头打量身旁这个“丈夫”。 方渊眀平日总是板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哀乐,现在确实一副温柔的神态。 她伸出手指抚摸他的鼻尖,他的鼻梁高挺,她下意识地想:都说男人鼻子大下面也不会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舔了舔自己的唇,接着将食指放在他的唇瓣,他的嘴唇很薄,都说薄唇绝情,这个男人确实也没什么感情。 她情不自禁用指腹摩挲着,下一秒方渊眀睁开了眼。 “怎么不继续了?” 耳边想起喑哑的声音,她想抽开手,却别对方反握住手腕。 “陪我再多睡会。”方渊明加重了拥抱的力度,她也顺其然继续睡着。 舒灵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身旁的人早已不在侧。 她身上的衣服昨晚没有换,被挤得皱巴巴,于是换了件睡衣走出房间。 方渊明不在客厅,他的房间也没有人影,大概是出去了。 想起自己的电平板还放在书房,打开书房的门,窗帘密闭,她拿到平板走上前想拉开窗帘。 突然听到浴室传来一阵声音。 她下意识抱住平板,蹑手蹑脚地打开浴室门缝,。 门打开的一瞬间,混合着沐浴露香气的水雾弥散开来,她被晃得有些失神。 散开的一瞬间,一副男人的躯体在她眼前展现开来。 此刻她似乎是被眼前的一幕冲击到脑袋宕机,她这才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谁。 男人身形颀长,肩膀宽厚,水流顺着头发流到胸膛,滑过精壮结实的腹部,他的肌肉紧致,骨骼分明,极具侵略性。 他此刻闭着眼紧锁眉头,仰着头能看到清晰地下颚线,一只手扶住墙,另一只手正握着腿间的性器。 她看着他的手握住阴茎,前后撸动着,阴茎上的青筋因为勃起的厉害而分明。 龟头露在上面,顶部的小孔向外吐着粘液,在他虎口处一动一动,若隐若现。 此刻舒灵屏蔽了所有想法,脑子里回荡着他的喘息声,似海妖一般勾着她的魂。 她没想到平日不近女色的方渊明,竟会在躲在浴室自慰。 舒灵的耳朵红的发烫,仿佛他正在她耳畔喘息,浴室里的水雾还在弥散,她感觉自己不受控制,挪不动脚步。 突然方渊明看向门口,目光中带着情欲,透过门缝,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对上他的眼,手一抖,怀里的平板掉落在地上,发出金属的脆响。 此刻她突然清醒地意识到不该继续驻足,可身体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下身觉得黏腻潮湿,她的欲望也被勾起。 脑海中的他仿佛被切割成两半,一个是深陷情欲自读的他,一个是冷漠不近人情的他。 她想要拔腿跑开,却被下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 他并没有转移视线,而是紧紧盯着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下一刻,只听见他闷哼了一声,白色粘液从龟头的马眼喷涌而出,淅淅沥沥地撒在地板上和他的手上。 她来不及捡起平板,慌乱地逃窜回房间。见他还没有醒,轻轻地将他的手臂挪动到一边,却被他更加用力地抱住。 舒灵此刻像只受惊的兔子不敢乱动,只能转头打量身旁这个“丈夫”。 方渊眀平日总是板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哀乐,现在确实一副温柔的神态。 她伸出手指抚摸他的鼻尖,他的鼻梁高挺,她下意识地想:都说男人鼻子大下面也不会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舔了舔自己的唇,接着将食指放在他的唇瓣,他的嘴唇很薄,都说薄唇绝情,这个男人确实也没什么感情。 她情不自禁用指腹摩挲着,下一秒方渊眀睁开了眼。 “怎么不继续了?” 耳边想起喑哑的声音,她想抽开手,却别对方反握住手腕。 “陪我再多睡会。”方渊明加重了拥抱的力度。 舒灵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身旁的人早已不在侧。 她身上的衣服昨晚没有换,被挤得皱巴巴,于是换了件睡衣走出房间。 方渊明不在客厅,他的房间也没有人影,大概是出去了。 想起自己的电平板还放在书房,打开书房的门,窗帘密闭,她拿到平板走上前想拉开窗帘。 突然听到浴室传来一阵声音。 她下意识抱住平板,蹑手蹑脚地打开浴室门缝,。 门打开的一瞬间,混合着沐浴露香气的水雾弥散开来,她被晃得有些失神。 散开的一瞬间,一副男人的躯体在她眼前展现开来。 此刻她似乎是被眼前的一幕冲击到脑袋宕机,她这才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谁。 男人身形颀长,肩膀宽厚,水流顺着头发流到胸膛,滑过精壮结实的腹部,他的肌肉紧致,骨骼分明,极具侵略性。 他此刻闭着眼紧锁眉头,仰着头能看到清晰地下颚线,一只手扶住墙,另一只手正握着腿间的性器。 她看着他的手握住阴茎,前后撸动着,阴茎上的青筋因为勃起的厉害而分明。 龟头露在上面,顶部的小孔向外吐着粘液,在他虎口处一动一动,若隐若现。 此刻舒灵屏蔽了所有想法,脑子里回荡着他的喘息声,似海妖一般勾着她的魂。 她没想到平日不近女色的方渊明,竟会在躲在浴室自慰。 舒灵的耳朵红的发烫,仿佛他正在她耳畔喘息,浴室里的水雾还在弥散,她感觉自己不受控制,挪不动脚步。 突然方渊明看向门口,目光中带着情欲,透过门缝,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对上他的眼,手一抖,怀里的平板掉落在地上,发出金属的脆响。 此刻她突然清醒地意识到不该继续驻足,可身体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下身觉得黏腻潮湿,她的欲望也被勾起。 脑海中的他仿佛被切割成两半,一个是深陷情欲自读的他,一个是冷漠不近人情的他。 她想要拔腿跑开,却被下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 他并没有转移视线,而是紧紧盯着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下一刻,只听见他闷哼了一声,白色粘液从龟头的马眼喷涌而出,淅淅沥沥地撒在地板上和他的手上。 她来不及捡起平板,慌乱地逃窜回房间。 偶遇 舒灵忘记自己是怎么回房间的,只记得方渊明在浴室里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侵犯的意味。 过了一段时间,她听见外面大门关上的声音,这才敢走出房间,路过他的卧室,看到浴室已经被清理干净,仿佛刚刚经历的都是她的幻觉。 她虽是个成年女人,但是自己重生之后自己还没有过那方面的记忆,更谈不上经验了。 舒灵拿起桌上的平板,发现平板的膜摔裂了,开不了机。她拿出手机查找附近的修理店,披了件外套出门。 修理店的老板告诉她需要明天才能修好,让她留个联系方式,舒灵写下自己名字,被老板念了出来。 修理店门口的女人听到慢悠悠地戳穿他:“老金,我记得修这个不是很快吗,怎么还需要联系方式啊。刚刚那个客人你也没说要啊。” 舒灵转过头,只见门口的女人浓妆艳抹,穿着包臀吊带裙,身材显得凹凸有致。 老金摆了摆手,让舒灵三个小时后来取平板。 女人回头和她对视,上下打量着舒灵,突然开口道:“你叫舒灵?” 见舒灵没有反应,她嘟起嘴娇滴滴地说道:“我呀,媛媛,以前在福利院我和你是死对头。” 舒灵这才明白这是原主的熟人,尴尬地扯出笑容:“我想起来了,媛媛你变化真大呀。” 如果是死对头,以前她们关系肯定不好。 可对方却坚持要加联系方式,拉着舒灵在门口聊天。 媛媛本来也姓舒,福利院的孩子都和院长一个姓氏。她十岁那年,被一对夫妇领养,而舒灵一直留在福利院。 虽说她们以前关系不好,但如今盛媛媛离婚后性格淡泊了很多,想起以前的日子反而有些怀念。 她拿到前夫分的财产,当了小网红,招了人开了工作室,虽说日子过的丰富,但无聊的时候就会在老金店铺门口看车水马龙。 盛媛媛说自己就住楼上的公寓,让舒灵上她家做客。难得遇到这么热情的人, 她心里有些动容。 取平板的时候已经天黑,盛媛媛让自己的助理送她回家。 车辆停在楼下,她刚下车转身就看到方渊明站在楼道口。 楼道灯突然亮起,眼前的男人意味深长的问:“那个男人是谁?” 舒灵只觉得背脊一凉:“偶遇朋友,她让人送我回来而已” “哦?”他没再说什么,自然的牵过舒灵的手走进电梯。 她低头盯着方渊明的手,一想到早上他手里的动作,不自觉的脸红了起来。 方渊明没有察觉到她的想法,打开门就将她按在玄关处,客厅灯没开,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方渊明又问了一遍:“那个奸夫是谁?” 奸夫?舒灵有些无奈,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对方吻住,她想推开方渊明,却被他双臂禁锢在墙上。 方渊明无视她的挣扎,湿润浓滑在缠绕的舌尖摩挲,她脑中一片空白,渐渐顺着他的节奏接受着他的味道。他抬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舒灵被吻得有些软了下去,方渊明扶住她的腰肢,顺着下巴一路吻下去,在她的脖子用力地吸了一下。 舒灵觉得脖颈酥麻麻的,就被他打横抱起,快步走到她的房间。 “我……”舒灵刚想拒绝就被他放在床上。 “我不做什么。” 他替舒灵盖上被子,躺在她身侧,没有其他的动作。 只是单纯睡觉? 黑暗中一个喑哑的声音响起。 “陪我躺会,你在我睡得好一些。” 补偿 自从和方渊眀结婚之后,她便不想再做之前的事业,可最后一位委托人是他们领证前认识的。 她本想着拒绝,可电话里沟通过后,她还是接下了这个委托。 不为别的,钱给的太多了。 舒灵来不及和方渊眀聊聊那天晚上的事,就被通知他去外地出差,需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正好给她完成委托的时间,这是她最后一次当“假小三”。 舒灵画了一个浓妆,穿着白色的吊带裙,显得清纯又妩媚。 现在时间还早,人并不算多,许多双眼睛却是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 她带着耳机坐到吧台边,要了一杯椰林飘香,眼神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精瘦男人。 【这也太瘦了,不如方渊眀有腹肌。】 下一秒舒灵就强行打断自己的思绪,让自己不要再想方渊眀。 客户说她老公喜欢穿白裙子的女人,果然没多久那个男人就走上前自我介绍。 “你好,一个人喝酒吗,怎么没和朋友一起来?”男人坐在她身边,“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舒灵笑着摇了摇自己的杯子,随即装作自己忧伤的样子,没有回答他。 男人自我介绍道:“叫我浩哥就行,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我男朋友和我分手了,我一个人好孤单,为什么我总是遇不到一个好人……”舒灵用手扶着额头。 浩哥手搭上她的背,轻拍安慰道:“分分合合都是正常的,有时候分开就是为了遇到更好的。” “真的吗?”舒灵泪眼婆娑地看向他,“那我还要多久才能遇到呢。浩哥像你这样温柔体贴的好男人,我怎么就找不到呢。”舒灵下意识在心里干呕了一下。 浩哥随即牵过她的手,认真地说:“有时候,最合适的人未必很远,可能就近在眼前。”说完,就给舒灵一张纸条,上面是联系方式。 她知道男人不会第一次就约她开房,留下联系方式下次再约。 此时舒灵想多留点证据,便接过纸条,然后将男人的头朝外扭过去,抱住他,下一刻就被对方推开。 “我知道你是谁了。”男人突然变了脸色,将酒摔碎,“你个娘们不就是勾引过我兄弟的吗?想玩仙人跳是吗?” 她本想抱住对方让远处的相机多拍几张照片,可这时被人发现,她想逃走,却被抓住手腕。 “想跑?让我兄弟妻离子散,你能跑到哪里去?”男人松开一只手打电话联系人过来,舒灵趁机挣脱跑向酒吧门口,跑到大门外正想拦出租车,可车都是有人的,她想着先跑,结果一辆熟悉的车子停了下来。 这时浩哥已经追到她身后,拽着她的手不依不饶的要将她拖到小巷子,车上下来的男人一拳将浩哥揍倒在地上。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方渊眀此时穿着西装,看起来是刚开完会的样子,可他此时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眉眼锋利得像是要将对方千刀万剐。 浩哥知道对方来者不善,自己也行事不端,不能闹得太大,叫骂了几句便灰溜溜走了。 “上车。” 舒灵坐到后排,不敢直视车内人,她眼神迷茫地看向车外,被刚刚的情况吓到,嘴唇微微颤抖,双手握出了汗。 驾驶座上的人此刻手指紧扣着方向盘,手因为用力而变得骨节凸起泛白。 “对不起……”舒灵小声地打破了平静,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没对方渊眀提起过自己的职业,他也不多问,他向来克己复礼,对其他事情都漠不关心。 舒灵想到那个浩哥在方渊眀面前说她是当惯小三的贱人,勾引他,和无数男人纠缠不清,不知道方渊眀会不会信。 她知道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方渊眀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哪怕责骂也好,关心也罢,她都不想被车内的氛围闷得喘不过气。 下车后她跟在方渊眀身后,回到家他倒了一杯水给舒灵,坐在餐桌上像是等她开口。 他愿意给她解释的机会。 “我……”舒灵不知怎么组织语言,如果告诉他事实,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轻浮的女人。 “我知道你做的事。”方渊眀忍不住开口打破僵局,“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愿意说我理解。” 他眼眸沉了沉,和她对视:“只是你现在和我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做这件事。” 舒灵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神中透露着怒火,仿佛要将她燃烧。 “这是领证前的单子……”她慢吞吞地说道,“对不起,如果你觉得想离婚也可以,我是不会……” 方渊眀站起身:“离婚?你当这个是儿戏吗?” “可我们不就是假结婚吗?你只是缺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如果你找别人我也不会介意的。”舒灵有点搞不懂眼前这个男人,她原以为他们的婚姻就是各取所需。 “这是你的想法吗?”方渊眀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克制不住愤怒,她是第一个能让他这么恼火的女人,“我从来没想要假结婚,既然你觉得不真实,那我们就假戏真做!” 舒灵被拦腰抱住,突如其来的亲吻就像暴风雨般让她措手不及,他无视怀里的挣扎,将她抱得更紧了。 这个吻和上次的不同,细细密密的吻凶悍又急促,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急切地索取着对方的气息,好似要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用尽全力去探索她的每一个角落。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靠在方渊眀的身上,感觉到他的身下的硬物正顶着她的小腹,坚硬得发烫。 方渊眀感觉到她有些累了,便抱起她走向浴室。 “你裙子脏了,换睡衣。”方渊眀将她的睡衣递给她。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白裙子被酒泼到,见他没有出去的打算,故作轻松说道:“你不出去,难不成想看我洗澡?” “礼尚往来,你看过我,为了补偿我也要看你的。”他将身后浴室的门关上。 试试(微h) 舒灵下意识想往后退,却被方渊明圈住腰肢,他的手伸到她身后轻轻一动,拉链拉开的声音在浴室格外刺耳。 方渊明将她裙子肩带撩下,里面的抹胸裹着雪白的嫩肉呼之欲出,她连忙捂住胸口,却将大半乳肉挤出抹胸之外。 “你帮我脱。”舒灵被他引诱着解开他衬衣的扣子,精壮的胸膛线条紧实,明显的沟壑分割着他的腹肌,散发出男性的气息。 方渊明拉着她的手来到腰带处,低声勾引她:“还有这里。” 舒灵被他牵着手解开腰带,拉下裤间的拉链,性器隔着内裤挺立在前。 她虽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是这个粗长的程度还是让她浑身发烫,颤巍巍地说道:“还是不要了……” 方渊明脱下内裤,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性器上,她仿佛握住烙铁一般,阴茎粗长发烫,仿佛有心跳在她手里跳了一下。 方渊明将她的头发撩到耳后,手指摩挲着她的耳垂,看着舒灵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性器,笑着问道:“好看吗?” 舒灵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忍不住在用肉棒顶了她的小腹:“那你动一动。” 怎么动? 舒灵只觉得大脑空白:“可我不会……” 他握住她的手,在性器上前后撸动了两下,舒灵跟着他的节奏,慢慢试探。 “对,就这样。”方渊明的声音沙哑富有磁性,他忍不住低喘了一声,伸手要将她的抹胸解开。 裙子和抹胸都掉落在地上,舒灵感觉到他的手掌覆在自己的胸上,感觉到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温柔地揉搓着两团乳肉,一只手用指尖夹住粉嫩的樱桃,此刻乳尖充血挺立,显得格外诱人。 方渊明的脸贴在舒灵胸口,舌尖肆意地撩拨着她的乳尖,他知道舒灵忍着不发出声音,便使坏地用牙齿轻轻咬了一口。 舒灵腰肢颤抖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嘤咛了一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试探性地穿过她的腿缝按住中间的嫩肉。 舒灵下身早已湿透,方渊明用两根手指掰开阴唇,轻轻挤压阴蒂,接着揉搓着阴蒂,她忍不住又流了些水液。 方渊明准备把手指刺入穴口时,舒灵按住他的手,软软地求道:“不要了……我不要了” 他并未将手指拿出来,在她眼前分开,拉住晶莹的细丝。 “可你下面不是这个意思。” “我,我不能……”舒灵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是我老婆,为什么不能?”他足够耐心地撩拨她,却被她的话一盆冷水浇灭欲望。 “我不勉强你,今天是我太急了,你洗澡吧。”他拿起衣服走出浴室,回到自己的房间。 方渊明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虽说对舒灵还是一如既往的和睦相处,可今天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内心总有一股无名之火,内心暗潮汹涌,可他无法宣之于口。 他最近总能梦到舒灵在他身下的样子,虽说自己平时压制着欲望,可那天看到舒灵在浴室外偷窥,还是忍不住有些喜悦,以为她也想要他的。 直到她今天说她不想当他实至名归的妻子,这些话冲破了他的防线,他才想更进一步。 可刚刚她的反应让他有些失望。 舒灵洗完澡端着热茶来到他的房间,见方渊明坐在书桌边办公,将茶放在桌上。 方渊明不为所动,舒灵以为他还是生气,委屈地解释道:“我没有不想……我只是想……”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强迫,我们结婚没多久,今晚是我唐突了。”他身子没动,语气却软了下来。 “我不是这意思。”舒灵咬了咬牙还是一字一顿地说,“我是第一次……” 方渊明错愕地回过头,他没想过会是这个原因,突然开始懊悔,却听到她声音渐渐变小地说出刺激着耳膜的话。 “我愿意和你试试。” 【后面会解释为什么舒灵知道身体是第一次。】 草率(微h) 方渊眀调查过舒灵的行踪,在结婚之前便听到有关于她的一些风言风语,后来查到她一直是靠当“诱饵”来谋生,她孤儿的身份让他稍稍理解她的行为,也亏她想的出来这么个法子。 只是结婚前,他许诺每个月都会往她的账户打款,保证她的开销之外会有富余。 她大可不必这样继续做这种事情。 他曾经认为自己结婚不过是为了应付交际,自从他接手公司,身边总有女人往他身上贴,也有人利用女人算计他。 他也对舒灵的经历有共鸣,知道她孤儿的身份不会对他有任何威胁,同时也怜惜她,想给她一个安稳的环境。 她虽离经叛道,但直率大方,不像他隐藏起自己的喜怒哀乐。 父亲曾经告诫过他:喜行不言于色,好恶不言于表。他一直谨记遵守。 他对她更多的是羡慕和欣赏。 于他而言,她是自由的象征。 此刻舒灵见他没有反应,还以为他是拒绝的意思,转身准备回到房间,就被身后的人拉住手臂,拥入怀中。 “怎么跑了,反悔了吗?”方渊眀的心像是上钩的鱼,被她刚刚的话勾的心痒,他向来克制自己,只是遇见她之后,总是做出一些突破底线的事情,他不介意,反而有些享受。 舒灵不敢抬头看他,自己的身体残留着之前的感觉,她并不是不在乎第一次,只是她一直都对他有好感,况且也是名义上的丈夫,她的身体也在传递着她喜欢他的信号。 “我只是不想在浴室。”她没由来的一句话倒是引得方渊眀有些想笑。 她其实也有正经的时候。 “好。”他将她放倒在床上,“我们在这里可以吗?” 舒灵点了点头,台灯的暖光映着她的脸,红的像是成熟的桃子一样,他忍不住咬了一口,随后将她的睡裙掀起,才发现她没穿内裤。 方渊眀用手指轻轻地试探她的下身,仍是微微的湿润。 和之前的不同,他格外小心的将指头探入小穴,用指腹摸索着里面的嫩肉,穴内渐渐变得滚烫。 伴随着舒灵急促的呼吸,花穴也一张一合,水液从穴缝中流出。 方渊眀将将第三根手指并拢伸入,加大力度戳探着穴内深处,弯曲起手指扣着内壁上的软肉,层层迭迭壁肉被刺激得紧紧裹住他的手指。指尖在里面打转了几圈,突然开始抽插了起来。 舒灵被刺激得嘤咛了一声,瞬间涌出一大股蜜水,流到腿根打湿了床单。 她忍不住曲起腿,就听见下面传来沙哑的声音:“想叫就叫出来。” 方渊眀将手指抽出,重新按上她的阴蒂,阴蒂被刺激得充血肿胀,他打圈着揉捏,她感觉到身下愈发的空虚,忍不住双腿合起夹住他的手。 指尖被她突然地动作碰到穴口滑了进去,舒灵抖了一下腰,紧紧抓住床单,指节用力的泛白。 他并未停下动作,下一刻用指尖在穴里抽插起来,她克制不出地轻喘了起来,每一声都似羽毛挠着他的耳膜。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舒灵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静了音,只剩下面的咕叽咕叽的抽插声。 方渊眀看着舒灵此刻媚眼如丝,忍不住俯身含住她的唇瓣,用力地啃咬着,像是要将她吃掉,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句句娇喘都被他堵在喉咙里,他的舌尖绕过她的舌头,在她的口腔打转,掠过她的贝齿引诱着她的舌尖缠绕。 她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头,只觉得下身的淫水越来越多,欲望攀着灯光要到达顶峰。 方渊眀见她的表情像是要爆发的样子,加快了手指的速度,舒灵被他的鼻息喷的发痒,下意识用内壁夹了一下他的指尖,快感要将她吞没,在他猛地抽送几十下后,舒灵仰起头尖叫一声,穴肉剧烈地紧缩起来,伴随着她身体的颤抖,喷出几大股水液。他抽出手指,穴口一张一合地开着,里面的嫩肉依旧涨红,床单都是水渍的痕迹。 舒灵闭上眼,还没有缓过神,就觉得下身一凉,睁开眼看到方渊眀拿着纸巾给她的下身擦拭。 他小心翼翼地擦拭她的穴口和腿缝,随后又将她的睡裙从腰上拉下盖好。 他突然将她抱起,舒灵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被抱回她的卧室。 她注意到他的下身依旧挺立,于是便想拽他的裤子。 “别闹,睡觉。”他躺在舒灵的身旁,手轻抚着她的脸蛋,像是事后的缱绻。 “可你还没……”她觉得让他难受有些不好意思,再次伸手摸上他的下身。 他反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慢悠悠地回答:“我不想太草率地进行我们的第一次。” 满足 盛媛媛约舒灵出来吃饭,看她一言不发的样子,拍了拍桌子问道:“发什么呆呢,和老公吵架了?” 舒灵摇了摇头,脑海里还回响着昨天的事情。 “和我说说,说不定能给你出个主意。我可不想看你这幅表情吃饭。”盛媛媛定的这家餐厅是新开业的,名声不错,她也是托人约了好就才定上的。 自从她们上次加了联系方式,一直没有断过联系,反倒变得很亲近。 见舒灵犹豫的样子,她轻声问道:“什么难言之隐,不会是那方面的问题吧。” 这女人还真厉害。 “你刚结婚,有问题大概率就是老公不行。”媛媛一向心直口快,舒灵赶忙让她小点声。 “他才不会不行。”舒灵见过方渊眀下身,粗长的厉害,怕是真上了床还是她自己不行。 “有时候长度不代表能力。”媛媛抿了一口气泡水,像是看穿她心思一样。 “我们还没有……”舒灵硬着头皮简述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 盛媛媛瞪大眼睛,手臂撑着桌边,凑近说道:“所以你在意的是他不碰你?” “这种情况,得好好分析,第一,他性无能,第二,他不忍心碰你,但我想也有可能是你穿的不够性感,毕竟你也说他不近女色,买件情趣内衣就能解决。至于第三嘛……”盛媛媛收起嘴角的笑容,目露凶光地说道,“有可能是gay。” 舒灵身体抖了一下,一不小心将餐具碰倒在地,这才发现自己身旁早已站着侍者,侍者贴心的帮她换了餐具,她尴尬地道谢。 “旁边有人你怎么不停下,不知道被听到多少了。”舒灵苦笑着扶住额头,一样样菜品端上桌也没有心思吃了。 “哎呀,她又不认识你,害羞什么,你们合法夫妻说这个又不需要躲着。” 盛媛媛刚刚那句关于方渊眀是同性恋这句话还回荡在脑海里,他确实细心体贴,之前也从来没有越界过。 她好不容易吃完这顿饭,就被媛媛拉进一家商场,她此刻站在店门口才看清门头。 “进去,姐带你买点内衣。” 舒灵还没有见过款式这么多的内衣,她向来舒适为主,这么千奇百怪的样式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花缭乱。 盛媛媛挑了几件,内衣不能试,她只能比划几下,舒灵的身材高挑,店员上前解释这是怎么穿的。 这么一块布能包的住吗。 她小声的嘀咕都被盛媛媛听到,她语重心长 地在她耳边小声回复:“就是包不住才好看呢。” 舒灵傍晚回到家,见方渊眀还没有回来,便将衣服拿进房间,准备试穿一下。 她站在浴室镜子前打量着自己,黑色的渔网包住胸部,若隐若现,只有乳尖有一层厚纱遮挡。私处是用几根细绳绑住,臀部的绳子上有绒球点缀,三角区仅剩透纱包裹,隐约可见其中的粉嫩。 这时她突然听到外面大门开门的声音,来不及脱掉,只能裹上浴衣,在腰间打了个结才放心的打开门。 “门口快递是你的?”方渊眀将快递盒放在茶几上,见她像是刚洗好澡的样子,奇怪的问,“这么早就洗澡。” 她推脱自己跑步出汗,拿起快滴看到收件人写的是给最亲爱的小灵灵,便知道这时盛媛媛口中的结婚礼物。 她说货一定要给舒灵补一份结婚礼物。 “应该是我的。”她正准备拿回房间,就见方渊眀坐在她身旁饶有兴致地期待她打开。 她只能在他的眼前撕下封条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黑色的绒布袋子,她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下一刻就呆滞在原地。 谁会送这个当礼物啊。 舒灵立刻想把东西装回去,就被方渊眀抓住手腕,听到他冷冷地问道:“老婆,你就这么饥渴吗?” 他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很重,像是冰雹一样砸向她的心尖。 “我不是……”她想放下东西却被方渊明加大力度禁锢住手臂,一不小心失去重心,两个人一同躺倒在沙发上,此刻她身上的浴衣腰带不知什么时候送开了,浴衣底下的春光就这么泄露在他眼前。 他目光紧紧注视着底下的娇躯,他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忍着心中的澎湃在她耳边说着。 “老公我可以满足你的。” 误会 方渊眀还没“满足”就离开了。 舒灵醒来时是夜半时分,长空如墨,温润的月光细细碎碎地洒在沿窗的河面上,她忍不住打开窗,任由初秋的微风吹拂着长发。 墙上的挂钟不偏不倚地指向三点整,距离方渊眀离开已经有七个小时。 她突然想下楼散步一会,穿好运动服来到小区边上的小河。 平日里她习惯夹住头发盘在后脑勺,现在任由头发垂顺地披在肩后,她喜欢这种被风吹拂的感觉,好像灵魂都放空。 舒灵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对话框,方渊眀没有发任何消息,说好的满足,结果却留下她独守空房。 他们的聊天记录大多是问是否在家,几点回家,吃了吗,这类客套话,此外他从不主动发消息。 她挑了河边的长椅坐下,抬起头看向月亮,今天是上弦月,记得那天方渊眀提出让她搬去酒店的晚上,天空挂着也是个上弦月,她不由得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回忆第三次见面】 上次舒灵在浴室摔倒手臂扭伤之后,方渊明知道舒灵没有人照顾,便让她住到自己开的酒店里,安排人照顾她,只需要负责护工费就行。 舒灵本想拒绝,奈何自己住六楼,没有电梯,而且摔的是右手,做任何事情都不方便,便答应了下来。 但她坚决要出酒店住宿费用,方渊明没有回绝。 舒灵被他的助理接到酒店,告诉她:“舒小姐,我叫小陈,护工是酒店的小杨代理,套房里有一间房间她住,如果觉得怕隐私没有保证,也可以让她住您隔壁。有任何问题和需求可以找她,或者打前台专线,发消息给我也行。” 她被助理搀扶着走进房间才发现这个套房过于夸张,房间位于16楼,映入眼帘的是门廊上萨尔瓦多的手绘,客厅里挂着书画和艺术品,穿过艺术走廊,是宽敞的会客厅,她想看看房间,却被旁边的大理石浴室吸引,当她走进房间才发现还有隐秘的衣帽间。 舒灵此刻觉得自己误入迷宫,她起初以为也就是个平价酒店而已,想到自己大言不惭地说出住宿费,突然有些后悔。 她刚刚见到酒店前台的样貌气质都与众不同,想到方渊明肯定对美色习以为常,才会不近女色。 她来不及多想就被小杨端来的零食吸引了目光。 “舒小姐,这是给您准备的,我住最偏的房间,不会打扰您,您有需要可以发消息或者按铃声。”小杨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岁,约莫二十五六的样子,脸上还带着婴儿肥。 “别这么客气。”舒灵让她坐下陪自己聊天,问道,“你来这里工作多久了。” “两年。”小杨仔细打量着舒灵,她身上没有什么奢侈贵重的东西,但是这张清冷厌世的脸,却美得勾人心魂,眉眼间却又有疏远感。 但舒灵只要一开口,这份疏离就烟消云散了。 小杨介绍自己以前是做过护工的,选择来这里工作就是觉得安静,事情琐碎却不难办。 这家酒店虽说只有两层,但是较为隐秘,装修也是别具一格的艺术气息。 舒灵休息了几天,她觉得的肩膀渐渐能动了一些,脚也可以独立行走。 她想出去透气,见小杨不在,偷偷摸摸地溜到顶楼,顶楼的角落有一片花圃围着玻璃花房。 盛夏的顶楼并不凉爽,她慢慢走进玻璃花房,花房里没有摆设什么植物,花架上有零星的几株未开花的茎。她往里走,就看到一个角落的柜子上摆放着一束花,外层花瓣是紫色,有白色斑点点缀,宛若星河一般,花的中心则是黑紫色。 她还从未见过这么特别的花,看起来像是玫瑰的样子,如魔法水晶球,渐变的丝绒质感显得独立高级。 舒灵好奇地打量着,想拿出手机拍照,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 她此刻感觉到门口有微风吹进,便想走到顶楼边的天台感受一下。 “舒小姐,你去那里干嘛,快过来。” 风有点大,她听不清后面的人说什么,以为也是来参观的,并未转过头。 小杨有些着急,她发消息给陈助理:【舒小姐在顶楼天台边不肯过来。】 陈助理此时收到消息立刻告诉方渊明,他们此时正好在二楼开会,于是提前结束会议立刻带上陈助理赶到顶楼。 此时舒灵双手撑在墙边,放空思绪,希望自己能回忆起什么,她最近总是能在偶然回忆起某个片段。 方渊明站在她身后,想起何星昨天告诉他,舒灵之前因为自杀来医院抢救过。 他虽不理解舒灵平日性格乖张怎会自杀,但是眼下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慢慢靠近舒灵身后,一把抱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轻拍她的头。 “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好好说。”方渊明没看到此时怀里的人一脸错愕。 “方渊明你发什么疯。”她想挣扎,只觉得他搂的她更紧,有些喘不过气。 方渊明抱起她离开顶楼,将她送回房间内,关上了主卧的门。 舒灵还没来得及问方渊明的行为,就听到他语气凝重地说:“为什么要自杀。” 她此时坐在床上瞪着他,疑惑地问道:“谁自杀了,我在这里闷四五天了,去放风也不行吗?” 方渊明以为她是装傻,加重语气说道:“虽然你有做主自己生命的权力,但是希望舒小姐不要在这里出事情,否则酒店会受到影响。” 舒灵这下算是明白了,刚刚她靠在天台边,被他误会是要自寻短见。 她连忙摆了摆手:“不会不会,这里住的那么舒服,我还没住够呢。” 方渊明虽是有些疑虑,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明天陪你去医院复查。” 这时小杨拿了药来到房门口,听到他们的对话,感觉到方渊明要打开门,立刻躲回到自己的房间。 方渊明走到门口想到什么,回头补充了一句:“对了,身上要带手机,以免联系不到让人担心。” 订婚 【还是回忆】 舒灵只是和方渊明去了一趟医院回来,发现酒店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一样。 不会大家都以为她要自杀吧。 她站在酒店楼梯通道的窗边,她很喜欢风吹过的触感,只是昨天开始房间内的窗户都不允许打开,她只能躲在这里享受一下。 这时她听到楼梯间有脚步声,接着议论声从上面传来。 她下意识竖起耳朵,就听见一个女人说:“1601的客人什么来头啊,方总那么照顾她。” 1601,正是她的房间号码。这是吃瓜到自己身上了。 “还让小杨专门照顾她,那天看到方总在走廊抱着她回房间,昨天也是方总接她走的,估计就是女朋友吧。” “那你消息也不准确,我听小杨说,这女的昨天闹自杀为了逼方总娶她,小杨都听到要去医院产检的事情了。” “啧啧,手段真厉害,方总对她挺好的,估计能上位呢。” “毕竟人家长得漂亮,身材也不错……” 舒灵眼含笑意地点点头,虽说对话离谱,但是夸她的部分还是欣然接受的。 她正准备偷摸溜回房间,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 楼上的脚步声凌乱起来,听见楼上她们走开后,舒灵打开免提,方渊明问她:“你又去哪里了。” “我马上回来,正好我有事和你说。” 方渊明见舒灵穿着吊带进来,不免皱起了眉头,将沙发上的外套递给她,准备开口便被抢先一步。 “我想回家。”舒灵诚恳地说着,两根食指交叉勾在一起,“我在这里影响你们,现在我也能动了,回家是没有问题的。” 方渊明看着她手部动作沉默良久。 他从陈助理那里得知酒店的风言风语,虽不在意,但是这件事情已经传进了他姑姑的耳朵里,大家都在议论她在酒店养女人的事情。 两年前接手酒店的时候,他面临的非议远比这些流言厉害,他无所谓,舒灵不一定能承受。 “你听到了什么,对吧。”他盯着她手上的动作漫不经心地说道,“搬走也可以,这次所有的费用包括你在医院的费用都有我承担,但你得答应我一个请求。” “你说。”她好奇地看着方渊眀,只见他嘴角微微弯起弧度。 “假扮我女朋友,去我家吃顿饭。” 舒灵看着床上陈助理送来的几套衣服套装,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 方渊眀此时在车上看着资料,正想让陈助理催一下,就见舒灵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舒灵今天做了一个大波浪的造型,穿着粗花呢香奈儿套装,圆领外套加上半身裙。她没有选择粉色而是选择了灰色的,反倒显得有些干练优雅。脚上搭配着黑色长靴,显得腿修长笔直。 方渊眀安慰她不要紧张,让他来应付就可以。 车开进小区里处,一幢幢别墅整齐排列着错落有致,车停在一个院落门口。 舒灵下车,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房子,透过镂空雕花的大门能看到庭院中间铺着一条小石子路,左边是一个五彩缤纷的花圃,右边立着一个灰色雕像,她还没来得及看完,大门就徐徐打开。 方渊眀握住她的手径直走向一楼的门口,管家正在门口迎接,他介绍道:“这是管家蒋叔。”随后带着她走进大厅,挑高的顶上并没有挂着她想象中的复杂水晶灯,而是简约风格的黑白色吊灯,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油画白色的壁橱上放着一些照片,地毯柔软得听不到一丝脚步声。 他们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蒋叔绕过右边的回廊,将他们带到后院。 此时后院的人多得让她有些害怕。 说好的吃顿饭,看起来更像是鸿门宴。 舒灵看着男男女女拿着酒杯在交谈,手心握出了汗。 方渊眀在她耳边叮咛了一句:“不要怕,有我在。”随后便将她带到一个气质不俗的女人前,介绍道:“姑姑,这时我女朋友,舒灵。” 女人和蔼地牵过她的手,语气和缓地说:“听说了你们的事,想着渊明怎么能把你藏在酒店里,不带你来见我,今天总算见到舒小姐了。” 舒灵觉得这番话别有深意,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礼貌地寒暄。 听方渊眀提起他父亲将公司交给他后,便只身在国外,一直都是他的姑姑代为打点家庭事宜。 此时人们发现了他们的存在,都好奇地打量着舒灵,她只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却被方渊明更加紧握住手。 方渊明给她递了一杯气泡水,舒灵看着高脚杯里的水,忍不住打趣:“我以为你只是个小开,没想到实力这么雄厚啊。” 舒灵看着桌上的甜点,精致小巧,怕是吃十个才会饱。毕竟是来给方渊明撑场面的,她虽有些饿,还是让侍者再给她一杯水。 方渊明留她在门廊前坐着,起身向一群人走去。 此时舒灵看到姑姑和几个人聊天,方渊明站在旁边听着,有个女人一直若有若无地看向舒灵的方向,女人笑容甜美,温柔清纯的样子连她都觉得动心。 这时方渊明突然转过头招手示意舒灵过来,舒灵刚走到方渊明身边便被他搂住腰肢。 女人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笑容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童瞳,是渊明哥的好朋友。” “岂止是朋友,当年你们差点就订婚了。” 姑姑的话让舒灵的心里掀起一丝波澜,她还没打算搅入旧爱新欢针锋相对的局面,难道方渊明是故意带她来气童小姐的? 她忍不住脑补了一场戏,顺口说道:“确实你们更般配。” 舒灵下一刻就感受到方渊明在她腰后轻捏了一下,他宠溺的看着舒灵说道:“我女朋友就是这么爱开玩笑。”随后转移开话题,聊起最近公司的问题。 觥筹交错间舒灵得知童小姐是方渊明合作公司的董事长的女儿。 门当户对的两个人,她忍不住磕起了CP,思绪飘远,全然没发现方渊明的表情开始有些不耐烦。 姑姑一直计划着联姻将两家公司合并上市,但方渊明知道这个决定的风险很大,操作不好就会崩盘。他一直疏远童瞳,结果今天姑姑直接将她请了过来,本以为舒灵会做一些吃醋的举动,结果她竟然在这种场合发呆。 他俯身在舒灵耳边窃窃私语:“你别忘记我说的要求。” 舒灵这才回过神,撒娇地说道:“渊明,我头痛,你陪我去洗手间吧,人家一个人害怕。” 方渊明交代过她要装作感情很好的样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离开的那种。 此刻舒灵在大家异样的眼神中挽着方渊明离开。 她本想休息一下,姑姑却跟了上来,当着她的面对方渊明质问:“你也不是第一次带女人来,只是今天连童家的面子都不给,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公司。” “那你们有考虑过我吗?”方渊明冰冷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那我直说,我和舒灵订婚了了。” “我们会尽快结婚,结婚的事情也不用您费心了。”说完他拉着舒灵走向门口。 炮友 方渊明从公司回家后走进卧室,看到房间的窗户大开着,窗帘随风飘动,墙上时钟的指针指向四点。 他找了整个房子都没有见到舒灵的身影,拨打她的电话也显示无人接听。他立刻去小区的保安室调取录像,看见舒灵最后的身影是向小区南门的对面过马路。 保安告诉他马路对面是一条河道,灯光昏暗,以为他们夫妻吵架,语重心长地建议他让着老婆比较好。 方渊明尴尬地道了谢,径直向河道方向跑去。 他心里涌出许多不好的预感,便加快步伐找寻,可河道旁的树木枝繁叶茂,路灯被挡住,仅有光线所剩无几,他看着前方也没有人影,便小心翼翼地向河边围栏下看去。 舒灵此时刚从公厕出来,擦拭着手指,突然被一个黑影抱住。 她下意识地想叫,却闻到熟悉的松木香味,便也抬起手回抱。 面无表情的他,此刻闭上了双眼,一只手紧紧环绕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以为你今天晚上会早点回来,我睡不着,出来走了走。”她试图用温柔的语气缓和气氛,却感受到他的心跳正在加速。 方渊明没有回应,只是这样抱着她,逐渐放松了下来。 他们坐在长椅上,自从他牵住她的手就没有放过,像是又怕她丢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的眉头紧锁,喉咙觉得有些干涩,声音都变得低沉了些。 舒灵盯着他们紧握的手,脸上浮起清清淡淡的笑:“我带了,因为之前要和你……就静音了。” 她倒是坦诚,却听得方渊明追问道:“要和我什么?” 他就是故意的。 她盯着他,唇线紧绷,脸颊也因为怒气染上绯红。 方渊明在他们即将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接到电话离开,他知道自己留下她回公司有错,于是软声哄道:“公司有事情,下次不会这样了。” 还是第一次听到方渊明这么温柔的哄她。 “方渊明,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舒灵今晚散步脑海里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方渊明和她提出结婚请求的时候,她也问过以后他们是什么关系相处。 当时他回答的是:可以是夫妻关系,相敬如宾。也可以退到朋友关系,各自保留空间。 可现在她的空间隐私似乎都被他占据。 “你说过我们可以当朋友互不干涉,可现在我们更像……” “更像什么?”他挑眉反问。 “像炮友。”她忍不住内心的纠结,直言道,“我知道你对我没什么感情,我不介意当炮友,毕竟你也挺帅的。只是如果你对这段关系的定义发生了改变,一定要告诉我。” 方渊明脸上的表情略显凝重,他知道舒灵一直思维跳跃,自己早已习惯,但还是低估她了。 他隐藏住内心的笑意,严肃地说道:“可是舒小姐,我们合法夫妻怎么能当炮友呢?” 舒灵直言不讳道:“没有感情的就是炮友呀,如果有感情有性爱才算夫妻。” 方渊明觉得她说的话确实有点道理,继续问道:“那炮友有什么要求吗?” 她一想到之前遇到的男人,忍不住义愤填膺地说道:“如果我们当炮友,互相只能有一个性伴侣,如果你想和别人,我们可以离婚,或者退回朋友关系。反正这个婚姻对你我来说都只是各取所需,真要离婚了我还能分点补偿费……”舒灵不自觉沉浸在离婚费的想象中,没发现身旁的人脸若冰霜。 方渊眀本想说些什么,但舒灵提出这个想法,他何不顺水推舟地答应。 他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站起身看向她。 “那我们该回去睡觉了,炮友。” 形婚 自从上次任务失败,舒灵下定决心“金盆洗手”,她正想着要找工作,就收到盛媛媛的消息。 盛媛媛邀请舒灵一起去提新车,她前段时间发的视频爆火,接了好几个广告,立刻买了心慕已久的车犒劳自己。 舒灵在店里拿着手机给盛媛媛拍照,却被对方嫌弃拍照技术不好,一旁的销售立刻殷勤上前替她拍了几张照片。 盛媛媛P好图,正准备让舒灵看看P的如何,就瞥见门外有个帅哥路过。 “你看,有帅哥。”盛媛媛给舒灵使了个眼色。 “我是已婚,这不好吧。”舒灵虽然这么说,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外打着电话。 这时门口突然又出现一个女人,她走到男人身边,两个人像是交谈着什么,随后男人开车带她离开。 盛媛媛见舒灵看得发呆了,推了她一下:“看得这么入迷啊,还说自己已婚呢。” “那是我老公。”舒灵一字一顿地说着,她眉头紧锁,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脸色阴沉,随后拿起手机,像是要将键盘按坏。 她发了条消息给方渊明:【你在干嘛呢】 不一会她就收到语音回复:【在公司处理事情,会晚点回家。】 盛媛媛听到语音后义愤填膺地要拉着舒灵去抓小三,舒灵却坦然地靠在椅背上,若无其事地喝着咖啡,淡然地说:“我们是形婚。” 盛媛媛听到这句话错愕地坐下,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连她们身边的销售都悻悻走开。 只见舒灵思考了一会,回复了条语音:【我和朋友出去玩,今天不回家。】 接着就将方渊明的消息设置为免打扰。 舒灵最后还是将盛媛媛带回自己的老破小,虽说和方渊明一起住,但这个房子的租期到明年,她就将一部分行李存在这里,没有完全搬走。 盛媛媛踩着高跟鞋爬到六楼时,只觉得自己喘不上气,喊着下次再也不来。 舒灵点了外卖,里面有几份调制酒和小菜,自从上次她去酒吧出事情后,就偶尔在家点一些酒喝。 她们在沙发上盘着腿坐着,盛媛媛见舒灵一言不发地喝着闷酒,将她的杯子拿走:“你还是在意下午的事吧。形婚还这么伤心呀。” “哪有伤心?”舒灵嘟起嘴,脸上渐渐泛起红晕,想抢回杯子,“说好的当炮友不可以有别人,是他自己出尔反尔。” 盛媛媛明白舒灵的想法,虽说很少听舒灵提及另一半,但媛媛明白嫁给有钱人的日子并没有那么好过,她自己也是经历过的。 舒灵不知喝了多少,只觉得今天的酒怎么喝都不上头,嘴里残留着苦涩的味道,掩盖不住内心的难受,只觉得思绪凌乱在心口结成了一张网,越是挣扎网就越紧,难受到极致却又无可发泄。 她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妻子。 舒灵苦笑着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转眼间她的眼神有些迷离,意识渐渐模糊,歪着脑袋头倒在盛媛媛肩膀上。 突然桌面上的手机响起,盛媛媛瞥到备注显示的是【炮友】,立刻替她接起了电话。 舒灵梦到一个下雨天,自己穿着蓝色长裙在雨里奔跑,追赶前面的身影。前面的人始终没有停下脚步,雨越下越大,雨水混合着眼泪滑过她的脸,她拼尽全力也没能赶上,只能看着身影消失在雨中。 她醒来时只觉得有些口渴,窗外夜色正浓,她起身走到厨房,正准备打开冰箱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为什么不回家?” 她打开灯,看到方渊明走到她身前,下一刻就感受到唇瓣的温热。 他含了一下她的嘴唇,就将她放开。 “又喝酒了?” “不要你管。”舒灵想回房间,却突然被他的双臂圈在怀里,挣脱不开。 “今天的事我可以解释。”方渊明见舒灵还是噘着嘴不和他对视,软声哄道,“夫人别吃醋了。” “谁吃醋了?”舒灵还是觉得心中有气。 不想看到我吗?方渊明低下头顶着她的额角低声说道,“可是我想见你。” 舒灵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她抬头看到方渊明的眼神格外温柔,像是窗外的月光洒进她的心里。 “为什么说我们是形婚?”他从盛媛媛口中得知时心里有一丝酸涩。 “炮友也是形婚。”舒灵正想质问下午的事,就感觉到身体突然腾空。 方渊明将她抱起,用鼻尖蹭了下她的鼻子,他额前的碎发挠得她心痒。 “那我们得履行一下炮友的义务了。” 第一次(h) 舒灵被他放在床上,窗外的灯光打在方渊眀的脸上,看到他突然露出浅浅的微笑,舒灵有些晃神。她很少看到方渊眀笑的样子,尤其是他笑起来的眼睛,像是含了一汪泉水,令她有些移不开眼。 方渊眀此刻坐在床边,抬起右手轻缓地撩开她的碎发,抚上她的脸,如同抚慰心爱之物一般注视着她。 这个注视像是要把她望入眼底,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仿佛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悄无声息的暧昧气息在空气中流动。 方渊眀突然俯下身,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随后低下头吻住身下的人,舌头探入她的口中引诱着她的舌缠绵。舒灵闭上眼,她并不抗拒这种感觉,甚至有些期待。 被勾起的欲望此时正在膨胀,舒灵感觉到他伸手解开她上衣的纽扣,连同里面的内衣也一同被解开。 方渊眀这时突然停下动作,认真地问道:“可以吗?” 舒灵知道他指的什么,点了点头。 得到同意后,方渊眀拨开内衣握住里面柔软的雪白,温柔地揉捏着,让身下的人忍不住颤栗。 他看着舒灵有些情动,将她的裤子脱下,用手指轻轻地在阴蒂上打转,随后将手指像穴口试探,她的身体早已有了感觉,穴内湿润流出一股蜜液。他将手指更加深入,层层褶皱抗拒着入侵的手指,温软湿热的媚肉在他想退出手指时又紧紧吸住。舒灵此刻背脊上的酥麻直冲头顶,她满脸透露着情欲,手指紧紧抓着床单。 此时长夜寂静,室内只有咕滋的水声,舒灵忍不住扭动了几下身体,倒是让画面更加香艳,方渊眀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她小穴一张一合,有些粉嫩的嫩肉被翻出,手指在进进出出的时候拉出晶莹的细丝,他看着此情此景有些把持不住。 他的下身早已隆起,随后解开裤子,放出自己炙热的性器,猩红的龟头对着她的穴口摩擦,时不时顶上那敏感的突起,让身下的人忍不住颤抖,穴口喷出更多的水液,打湿了他的龟头。 他就这么一直在外面厮磨着,舒灵只觉得自己每每要到敏感点,却又得不到,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啃食着她。此刻她的脸上染上情欲的绯红,脸庞和以往的清冷不同,显得有些娇媚,她轻哼了几声,下意识撒娇道:“给我,好不好。” 方渊眀皱起眉头,觉得小穴还不够湿润,担心现在进去只怕她会承受不住。 他又含上了樱红的乳尖,不急不慢地享受着她的馨香,舌尖来回挑弄着,舒灵昂起头承受着不堪刺激的快感,觉得有些头昏脑涨,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她的叫声如同催情药一般,让方渊眀更加大力地啃咬着她的酥胸,手指在粉穴里进进出出,带出一片水液,浸湿了床单。 他感觉到舒灵下身的蜜液越来越多,停下手里的动作,拔出沾满爱液的手指。 他扶住自己的性器,对准早已湿润的穴口,轻轻地顶入,龟头顶进的时候他感觉到穴口的紧绷,轻拍了一下她的臀部让她放松些,接着慢慢用力推进,层层媚肉紧紧包裹着突如其来的硬物。 方渊眀被里面的湿滑触感爽的有些头皮发麻,控制不住发出一声低吟,此刻穴肉紧紧包裹的感觉让他差点失守,他忍着脑海里的快感,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肉棒剩余的部分用力挤进去,舒灵瞬间绷紧脚尖发出了一声尖叫,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肉棒便在穴里缓慢地抽插。 舒灵的紧张和慌乱在这一刻都被快感和痛感所代替,她情不自禁地流出几滴泪,重重地喘息着。 方渊眀忍不住用嘴轻拂过她的脸颊,亲吻着她的泪水,随后又亲着她的眼睛,鼻尖,唇瓣,下巴。这种温热的触感像是猫爪一样抓挠着舒灵的心,她渐渐开始享受这种快感,跟随身体的节奏喘息。 她抬起手搭在方渊眀的肩上,随着肉棒在穴里抽送的节奏,再也克制不住呻吟起来。 方渊眀此刻看着她一副享受的样子,加大了力度顶撞,肉棒抽出一半又狠狠顶了进去,床发出轻微的声响,啪啪啪的声音在室内回荡,两个人都意乱情迷的跟着节奏动着。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舒灵渐渐有些体力不支,颤颤地求道:“不要了,快不行了……” 方渊眀却故意使坏一样更加凶猛地抽插,激出一大股爱液:“这就不行了?老公还想试别的姿势呢。” 第一个(h) 舒灵被肉棒抽插地有些承受不住,连嗓音都变得有些喑哑,她双手抓住方渊眀的手臂,双腿盘在他的腰间,像是缠绕在他身上的水蛇。 方渊眀的动作又快又狠,每一下都往最深处顶进,戳着她的花心。 穴里的软肉混合着水液包裹着他的下身,滚烫的湿热让他有些欲罢不能,只想一直在里面抽插。 舒灵只觉得肚子都要被顶到了,她软软地说道:“不行了,我快要尿了,快拔出来!” 方渊眀却觉得她是声音婉转动听,忍不住狠狠地顶到宫口,在她耳边轻语:“宝宝听话,尿出来。” 她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听到他的话立刻把头扭到一边,她身下的水液又流出一大股,床单上都是情欲的痕迹。 舒灵只觉得自己被抛到云端,忽然又坠落下来,她勾起脚趾,身体猛地剧烈颤抖着,腹部感觉到一阵温热,突然穴内痉挛着咬着他的肉棒,从穴口喷出一大股蜜水,这快感来的太剧烈,她快要窒息。 方渊眀本就一直故意忍着冲动,他担心第一次会让舒灵觉得不尽兴,不知舒灵早已经在心中祈祷他快点结束。 她高潮的时候,穴里的嫩肉从四面八方急切地吮吸着他的肉棒,他享受着被紧咬的快感差点失守。 方渊眀立刻从她的穴里拔出肉棒,拉出晶莹的丝,又猛地插入到最深处,细嫩的花穴被他的肉棒一遍遍肏开,他加快着速度抽插。舒灵的嫩穴突然紧缩了一下,方渊眀的气息瞬间变得浑浊,他低吼了一声,强烈的射意席卷而来,他强忍着拔出来,精液尽数喷溅在她的小腹上。 他只觉得这个快感来的太快,有些猝不及防。 舒灵看到自己身上的精液,正想起身擦拭,就被方渊眀抱向浴室。 他打开花洒,冲着她的小腹和下体,浓白的精液立刻被冲散,她这才发现自己雪白的胸口上都是红色的印记,还显示着刚刚的激情。 舒灵转过身,就看到方渊眀的下体还没有全部软下去,便想伸手触摸,握着他的龟头。 他被这突然传来的温热刺激到,肉棒又不自觉地肿胀起来,在她手里硬挺着。 舒灵看到突然变大的肉棒瞬间松开手,却听见头顶传来戏谑的声音。 “怎么松开了,不是想玩吗?” 方渊眀并没有打算继续弄她的意思,只是被她这么刺激,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舒灵轻锤了一下他的胸口,拿过花洒对着他的性器直冲,龟头突然在她手里跳动了一下。 方渊眀知道她有些疲惫,将她冲洗干净后就抱着她去床上休息,替她盖好被子后,躺在她的身边,沐浴露的香味盖住刚刚的气味,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 身旁突然传来一声疑问: “你很有经验的样子啊。” 舒灵虽说是第一次,但被他扩张后并没有太多不适的感觉,整个过程方渊眀都像是让着她一般。方渊眀比她大两岁,已经二十七了,大概率是有经验的。 “怎么,让你满意了吗?” “还可以吧,七十八号技师,下次还点你。”舒灵本想打趣他,却突然被他的手抱住腰,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扑在脸上。 方渊明为了今天特地多做了功课,为了舒灵能够好好享受重要的时刻,虽说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也算是意料之外。 方渊明从几年前的事故之后,就再也没有近身接触过女人。 他现在觉得抱着她十分安心,突然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没由来的回答了一句。 “你是第一个。” 他的身份 舒灵醒来时,发现方渊眀还是紧紧抱住她,没有放开,她脑海里回想起昨天他说的话。 第一个? 难道方渊眀意思是第一次吗?舒灵心里嘀咕着,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方渊眀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睁开眼就看到舒灵的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声音慵懒地问道:“想什么呢?” 舒灵只能试探地问:“你昨晚说的第一个是什么意思?” 方渊眀漫不经心地回答:“意思就是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舒灵此刻耳膜被冲击地有些痒,她未曾想这样一个帅气多金的人竟然这么纯洁,怪不得之前总是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 “你可别骗我。” “嗯,不骗你。”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朵。 “那炮友还满意吗?”舒灵满心期待着他的回答。 方渊眀见她兴奋的样子,故意摇了摇头。舒灵有些生气地皱着眉,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圈在怀里,就听到他温柔地说道:“但是对夫人满意。” 他们本想多躺一会,可方渊明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完电话后立刻穿好衣服收拾好,让她多休息会。 刚打开门就看到盛媛媛翘着腿坐在餐桌旁边,一脸戏谑地打量着跟在他身后穿着睡衣的舒灵。舒灵本想送送他,却听得一个婉转的声音。 “方总好呀。”盛媛媛故意拉高音调,舒灵哆嗦了一下。 方渊明点了点头,嘱咐道:“帮我把她送回去,别再让她喝酒了。” 舒灵送方渊明离开后,立刻站在盛媛媛身旁低头质问道:“你这个间谍!” 盛媛媛本想着回来拿昨天落下的包,结果就看到他们出来,发生了什么她自然知晓:“昨晚你家方总打电话找你,我不得告诉他嘛,你们是合法夫妻。万一到时候他以为我把你绑架了怎么办,我可得罪不起他。” “你还会怕他?”舒灵冲了两杯速溶咖啡,盛媛媛虽然嫌弃,还是接过喝了。 “我没想到你老公是方渊明,你这可是一入豪门深似海。” 舒灵只觉得她说话语气奇怪,问道:“他也不算豪门吧,就一点酒店而已……” 盛媛媛身子微微前倾,轻轻挑眉问道:“一点酒店?你不会真的不了解你老公的产业吧。”她见舒灵疑问的眼神,顿时觉得眼前这个人单纯得可爱。 “我去过,就两层酒店。”舒灵认真地看着她,可盛媛媛却突然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难以言喻的目光回视着。 盛媛媛决定让舒灵带她去舒灵说的酒店。 她的新车已经摆了很多饰物,盛媛媛加快速度不一会就开到大楼楼下。 门口保安自觉地冲舒灵点了点头,盛媛媛见舒灵还友好地朝人笑,内心叹了一口气,看来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舒灵来到二楼的办公室,隔壁是会议室和会客厅。现在方渊明不在这里,她打开门,盛媛媛自然地打量着办公室。 “你要上楼去酒店看看吗?”舒灵不不明白盛媛媛内来这里的用意,只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这时陈助理打开办公室,他见到舒灵有一丝惊讶闪过,瞬间就恢复如常的表情,礼貌地说道:“舒小姐来了,方总刚刚出门了,您是等他回来吗?” 舒灵挥了挥手,客套道:“不用啦陈助理,我就是路过逛逛,你可别告诉他。” 盛媛媛等到陈助理关上门后,瞬间叫道:“舒灵,你真的没感觉到吗?” “什么呀?”舒灵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盛媛媛忍不住心里所想,她隐秘的表情此刻舒展开来:“这幢楼都是你老公的,不止那两层酒店。” 盛媛媛前夫是个富二代,家境殷实但也只是开了个厂,她陪着去过不少应酬交际的场合,深知这个圈子里的事。 她前夫如果是一颗小草,那方家在这里就是参天大树。 方家做地产起家,是东城有名的地产大亨,后来在互联网兴起时又借机投资了一些小项目,靠着互联网利润开了独立设计的游戏公司,据说现在正在转向新能源产业发展。 舒灵他们现在站着的这幢楼在方家的产业里如同鸿毛一般,酒店也只是为了接待政客和交际使用,实际并不对外开放。 盛媛媛知道方家二少爷在大少爷去世后就被指定为唯一继承人,之前还传出联姻的绯闻,可后来不知怎么又没有消息了,据说是娶了一个让家里不满意的人,气的方老爷子在国外住院休养。 她现在才知道这个让家族不满意的人就是舒灵。 舒灵被这些消息冲击得有些回不过神,她知道方渊明不缺钱,只当他是一个小小富二代。之前还纳闷方渊明为什么会为了一点酒店和姑姑发生争执,现在才明白其中一二。 “你和他是真的领证了吧,去的是民政局吧,可别办的是假证。”盛媛媛担心她被骗婚骗色。 舒灵点点头,思绪还停留在方渊明是方程地产的继承人这件事。她知道这个公司,但也从没和自己枕边人联系在一起,能理解当时他姑姑生气的样子。 “婚前财产协议签了吗?” “没,我们定下后第二天就领证了。”舒灵突然想到领证当天开玩笑说将他的钱花完,方渊明说花不完的意思。 盛媛媛听到没签的时候,猛地站起身拍着桌子惊道:“你们闪婚还不签婚前协议?” 之前舒灵说是形婚,虽说方渊明否认了,但闪婚还不签协议,这不就是男主一见钟情恋爱脑的戏码吗? 舒灵想回家冷静一下,走出办公室来到电梯的走廊,往下一看就见到一楼大厅门口走过两个人,是方渊明带着上次4S店门口见到的女人。 “又是她,方总解释过了吗?”盛媛媛虽说觉得方渊明不像是偷腥的人,但毕竟男人还是容易叁心二意的动物。 舒灵此时只觉得剪不断理还乱,头觉得有些疼痛。 “不管他,我想回家休息。” 吃醋 舒灵躺在床上,还是觉得头疼欲裂,她翻了个身将窗帘全部拉上,房间内瞬间没入黑暗,只剩下她的喘息声。 感觉自己仿佛是只搁浅的鱼,只觉得口干舌燥,突然听见有个人远远的呼唤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小影……小影。” 她似乎躺在海边,耳边回想着海浪的声音,呼唤的那人走近她拍了拍她的脸蛋,她想回应却发现身子动弹不得,脸上有些湿润的感觉。她的眼睛朦胧,想看清楚对方的面容,却发现对方的脸逐渐靠近放大…… * “好热……” 方渊眀走进她的房间,就听到舒灵梦中的呢喃。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抚上她的脸,滚烫的温度传到指尖,舒灵此刻脸上泛起潮红,嘴巴也有些干纹,她眉头微皱,小脸难受得拧了起来。方渊眀有些紧张,俯下身体在她耳旁轻唤她的名字,随后发了条消息给陈助理。 舒灵听到熟悉的声音,努力地睁开眼,眼前的面容渐渐清晰起来。她此刻觉得浑身发热,眼皮有些抬不起来,下意识地想坐起身。方渊眀将枕头多垫了一层在床靠背上,扶着她靠在上面,然后给她披了一件外套。 她正恍惚间,陈助理带着一位陌生男人走进卧室,方渊眀冲他点了点头,介绍这是安医生。接着便看到身后两个人推着东西和仪器进来。舒灵看着监测仪推进来的时候才有些清醒过来。 她耐心地看着安医生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医生详细地问了几个问题,便退到卧室门外。舒灵捧着杯子喝了点水,从门缝中看到方渊眀在门口和医生沟通,他还是穿着下午见到的灰色西装,侧脸的线条硬朗,眉峰紧促。 陈助理将医生送走,刚刚室内嘈杂的脚步声又回归平静。方渊明打开房门给她重新倒了一杯温水。 “今天你来了怎么不告诉我?”方渊眀知道舒灵下午去过办公室,只是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他将舒灵的被子盖好,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后面,她的发丝很软,平日里活泼的她此刻显得格外脆弱。他有些心疼地抚摸她的额头,出了微汗还是有些滚烫。 舒灵已经知道方渊眀的身份,看到这个架势还是有些不能适应,她别过头抗拒他的碰触,忍不住撅起嘴。 方渊眀坐在她的床边,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臂:“生病了要好好休息,生气不利于恢复。” 哪来的歪理?舒灵回想起下午的场景,心中只觉得沉闷,甩开他的手,想问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方渊眀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他没什么哄女生的经验,努力思考着怎么才能让眼前蹙眉的人舒心。 “有问题告诉我好吗?” 舒灵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眉头拧出一丝不悦:“你刚刚的阵仗是不打算继续隐瞒你的身份了?” 方渊眀也是急切才叫来老宅的医生,顺便叫人搬了仪器过来。想起舒灵下午来了片刻就走,保安说她的表情不太开心,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他迎着她的目光,嘴唇微不可查地一勾,缓缓开口道:“有些事情,如果你想知道,我都愿意说。只是我们家太复杂,怕给你带来困扰。”他言辞恳切地说着,舒灵微微动容。 “下午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呢?”舒灵本想语气严肃些,但此时却像娇嗔一般质问。 方渊眀知晓她生气的真正原因,手掌有力地握住她的手臂,不容许她挣脱,贴近她的脸低声呢喃:“过两天带你回老宅见‘那个女人’。” 舒灵上次去老宅,还是假扮女朋友那次家宴,她突然意识到女人是他的亲戚。 她竟然吃错醋了! 下一刻将脸埋进被子里,祈祷自己是一只鸵鸟。 方渊眀揉了揉她的头,只觉得她的醋意在他的心里泛着甜。 般配 舒灵吃过药后,仍不见好转,他便在她房间的书桌上办公,每隔一段时间给她量一次体温。 直到凌晨确定她退烧后,才放心下来,替她擦拭掉额头细密的汗珠。 方渊眀直到叁点才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天色渐亮,晨曦透过窗边的薄纱洒在舒灵的脸上,脸颊的绯红已然褪去。舒灵扭动了一下身子,觉得身体有些轻盈,拉开被子翻身下床,这才感觉睡衣有些黏湿在身上。昨晚她出了许多汗,此刻倒觉得自己有些虚弱,便想洗个澡。路过方渊眀的房间却听到传出的吼声,她第一次感受到方渊眀的愤怒。 他一向不喜不嗔,对任何事务都是淡漠如常。 舒灵刚想走开就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立刻溜到客厅,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方渊眀看到舒灵房间空无一人,便走到厨房想接点水,舒灵看到他的瞬间几乎错不开眼,怔怔的凝视着他,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此时他赤着上身,身材修长挺拔,宽肩窄腰,腰身精瘦,肌肉线条分明流畅,宽松的运动裤懒懒地挂在腰上。 “好看吗?”男人见她眼神发直,打趣道。 她点了点头。 “要不要多看点?”他快步走近,两个人的距离顷刻间拉进,男人熟悉的气息压了下来,身上的松木香极为浓郁。她感觉他的目光像是成了形,被他视线扫过的地方都有点发烫。再靠近一些就能碰触到他的脸庞。她想往后退些,却被他如此打量着有些不敢动。 方渊明伸手抚摸她的额头,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烧退了吧,再陪你躺会。” 她点了点头,方渊明用手指勾了一下她的鼻尖,手臂挽着她扶她站起身,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肩,送她回到房间。 “等你病好了再看。”他穿上衣服躺在她的枕边,眼神里透着一丝调笑。 * 连续几天的阴雨过后,终于迎来了暖阳,阳光穿过树林散落在她的窗台,舒灵看着窗外觉得房间有些沉闷。方渊明提议带她回老宅正式见面。 舒灵虽不情愿,但婚后还没和他一起回去拜访过,咬咬牙答应了下来。她特地穿了一件浅蓝色的长裙,外套这米白色的风衣,乌黑秀丽的头发用夹子盘在脑后,整个人显得温婉精致。 方渊明提醒她戴上戒指,舒灵之前怕戒指掉了一直没戴,看到方渊明一直戴在手上有些不好意思,像是自己故意隐婚一般。 司机早已在楼下等待,舒灵想到平时都是他自己开车,果然隐藏得很好。 舒灵坐进后座,司机在后视镜里瞥了一眼,他在老宅工作多年,知道方渊明背着家里人结婚,闹了不小动静,但还没见过对象是谁。看到舒灵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两人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车平缓地行驶着,舒灵却紧张得手握成拳头,她虽然来过,但是这次身份不一样,上次他姑姑的话仍历历在目。 方渊明看她咬着嘴唇,伸手将她的手指掰开,十指交叉扣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不知不觉车缓缓驶入车库,她准备打开车门,却被他拉住手,司机心领神会地先下车,留下他们两个独处。 他没说话,捧起她的脸,低头轻柔地吻了一下她的唇。 “别怕,有我在呢。” 陪你 他们从车库乘电梯来到一楼大厅,此时大厅正放着《yesterday once more》,却没看到人的踪影。房子有些过分安静,舒灵觉得有些奇怪,方渊眀未多言,牵着她的手带她上楼。 来到二楼玄关处,墙上挂着一副油画,是一个少女的侧脸,她来不及欣赏就被方渊明拉着走到廊道的尽头。他拧开门锁,窗帘密闭着房间一片昏暗,闷得人喘不过气来。方渊眀走上前拉开窗帘,打开窗,午后阳光正盛,房间内的布置豁然开朗。 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布置简单,白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张医学人体图片,墙角摆着一张书桌,桌上摆着一件人体模型和几本书,床是黑白色的图案,整个房间透露着阴冷的气息。 舒灵走到书桌前伸手把玩着模型,她知道方渊眀曾经是实习医生,只是房间内过于简单得缺少生活气息。 方渊眀打开抽屉拿出一本相册,拉着舒灵坐在床上细细翻阅。 他翻开第一页,照片上是一个女人抱着小孩站在树下,小孩左不过两岁,脸上的肉肉的,两只小手搓着衣角。女人穿着连衣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往后翻,小男孩似乎长大了一些,扶着雕像笑着看向镜头。舒灵看着男孩一点点长大,发现相册上只有母亲的身影,却没有父亲的合照。 舒灵突然指着一张照片兴奋地叫出声,是男生和一群外国人的合影,她这才发现,刚刚的照片背景大部分都是英文。 “这外国帅哥真好看!”她拿过相片仔细端详,手指却在亚洲面孔上停留,:“方渊眀,你以前和现在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你现在不爱笑,严肃得像个老学究,你看你以前的照片笑容多灿烂。”舒灵想在往后翻,才看到一个少女的脸就被他拿走相册,他将相册放回抽屉锁好,看向舒灵。 “前面你看到的女人,是我母亲。” 方渊眀今天带她来就是告诉他自己真正的身份,并没有那些冠冕堂皇的抬头。 他只是个私生子罢了。 他的母亲也不是什么痴情女,只不过是依附男人一个情妇罢了,发现自己意外怀孕后躲藏了许久,等顺利生下孩子后,拿着亲子检验报告才登入方家的门。他出生后被养在国外,不允许回国。因为正妻也生了一个儿子,给他们开的条件就是每个月给一笔丰厚的生活费。 然而直到他16岁时,方家大少爷出了车祸,抢救无效去世,他才被迎回方家。 而他的母亲却不被允许回来。 回国之前,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弃子。回国后,也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 舒灵静静地聆听着他的诉说,他的语气冷淡平静,看似不以为意,但字字都砸在她的心上,像是要刺穿她。她用力地抿了抿唇,喉咙像是被异物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完全不敢去想,眼前矜贵自持的人,在回国后的那段日子里是怎么度过的。 舒灵脸上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泪滴微凉,可却一路烫进他的心底。 她忍不住转过身双手抱住他,声音微微颤抖。 “以后有我陪着你了。” 晚了(微h) sa nyesh uw u.vi p 方渊明握住她的手,感受着掌心地温度,此刻他内心的所有酸涩都融化在她的那句话里。 他将舒灵地外套脱下,连衣裙勾勒着曼妙的身材,她躺在他的床上,感受着温热有力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舒灵双目湿润脸颊潮红,呼吸也渐渐急促了起来,两只小手攀上他的胸口,坚实有力的胸肌被她的指尖点火得滚烫起来。 不知何时裙子的肩带被扯了下来,他用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两团雪白上,指节并起夹着顶上的两抹樱红,她舒服得头顶发麻,不自觉挺起胸膛将乳肉紧贴在他的手掌上。 舒灵突然想到什么,身体陡然一僵,声音娇软地说道:“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今天是家宴,万一弄出声响她就无颜以对了。 方渊明手上的力度加大着揉捏她的两团乳肉,在她的耳畔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回答道:“这里就只有你和我,他们今天不在这里吃饭。”见她有些疑惑的表情,随即补充道:“聚会定在了别的地方,我们晚点过去。” “万一迟到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是压轴。” 舒灵这才意识到他是专门带她过来,向她告白他的一切。这一刻她的心里一暖,像融化的巧克力层层塌陷。 她主动贴近他的脸,轻轻地啄了一下,随后被对方封住唇,他用力的啃咬着她的唇瓣,仿佛要将她融化在自己嘴里。舒灵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回应着他的深吻。他的舌尖在她的口腔打转,暴风雨般的交缠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他放开她的唇,仍觉得意犹未尽,于是低下头将她的裙摆撩起,手指拨开那两瓣红肿的阴唇,吻住了那里的红果。 阴蒂受到猝不及防的刺激,她颤栗地扭动着身子,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她腹部觉得有一股暖流涌动,想要夹紧腿,却被他按住腿根。本文更新在:po wenx ue12.c om 方渊明舌尖舔弄着穴口顶上的那一颗柔软,她的小穴忍不住一张一合,流出晶莹的水液,淋湿了腿根。她时不时感受到他轻微的牙齿啃咬,微微酥麻的快感让她更加情动,穴里的水流得更加凶了,里面的软肉仿佛都在叫嚣着空虚。 她的腿根被淫水弄的湿滑,她抱住他的头,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指间缠绕着他的发丝,昂起头发出难耐诱人的呻吟:“我要……给我……” 方渊明此时停下了动作,俯在她的身上,手指从腿间绕过滑进她的花穴,猛的戳了进去。穴里的嫩肉紧紧的贴着手指,带着指尖向深处吸咬。他突然将手指退了出来,里面的软肉被带着外翻出来,手指拉出晶莹的细丝。他多加了一根指头并着探进花穴更深处,手指曲着扣着层层褶皱,在花穴里翻滚搅动,穴口的水渗到床单上打湿出形状。 “嗯……”她被弄得有些刺激酥爽,微微抬起臀部像是迎合着他,“方渊明……你不要……嗯嗯啊……”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微眯着眼睛盯着身下的娇躯,见她被撩拨得情动正盛,身体止不住抖动,花穴不停地涌出爱液。 “不要停……”她的克制被欲火燃烧得精光,主动用腿勾住它的腰,“渊明,我要……难受……” 他此刻忍耐到了极限,裤子的鼓包涨得难受,将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一巴掌拍在舒灵的臀肉上:“叫我什么,又记不住了?” 她声音颤抖地娇吟着:“不要打……”扭着屁股想要逃开,却被他抓住腰,又一下清脆的拍打声响起。他咬着牙解开裤子,用手指揪了一下红涨的乳尖,低声道:“叫我什么?叫不对就没有了。”他故意握住粗长的性器,用猩红道龟头抵在湿润的穴口,轻轻地在外面顶弄,时不时磨擦写肿胀的阴蒂。 她被刺激得花穴又痒又空虚,娇声应道:“老公……老公我要……肏我,好难受~”她张开腿往他的方向蹭了蹭。 “这两句说晚了,要肏到让你记住我是你老公为止。” 夹紧(h) 她此时跪在床上背对着方渊明,大腿被分开,男人挺着性器在穴口外摩擦着,她突然想起没有避孕套这件事。 她转过头,轻声道;“要戴……” 他知道她的意思,却故意反问道:“我们都是夫妻了,还需要这个吗?” 她没有近两年生育的打算,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她还是希望自己做好准备后在选择生孩子。 “我不想生……”她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我还没有这个准备。” 方渊明也没有这个打算,他本就是准备戴的,从外套口袋拿出一个避孕套后,撕开包装取出,套在自己的性器上。 舒灵没想到他竟然身上带着套,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有些闷骚。 他用龟头对准开合的粉穴,一点点向里推入,肉壁层层迭迭被挤进去,混合水液着将肉棒吸进深处,她的穴内越来越窄,虽说她有过经验,但还是很难全部吃进去。 “放松。”他用手掰开穴口。 舒灵被刺激得又渗出许多蜜水,光是这么插进去她就有些承受不住,她下意识绷紧身体,穴肉突然收缩夹紧他的肉棒,方渊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他随即握住她的肉臀,大力向嫩肉深处顶进,直到整根没入。小穴瞬间喷出一股热热的蜜液,她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光是插入就让她到高潮了。 大概是在他曾经的卧室里觉得有些刺激感,窗户依旧开着,二楼窗口正对庭院的花圃,她下意识娇喘了一声就捂住嘴巴。 方渊明却不想放过她,他慢慢地进出着,时不时用力地顶到深处,龟头摩擦着壁肉,难耐的快感直冲头顶,卧室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伴着下体交合的拍打声,无不刺激着舒灵的感官。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看着身下的人渐渐沉溺于情色的快感,娇喘声渐渐变大,他皱起眉握住两瓣臀肉狠狠顶弄了几下,一只手伸向她的身下握住坠下的嫩白,用凸起的乳头摩擦着自己的掌心。 她被摆弄得有些迷迷糊糊,想就一直沉沦在此刻。 “慢一点……”她叫唤着,不自觉扭动了几下屁股。 这些落、在方渊明眼里却像是勾引,他忍不住甩手拍打着她的屁股:“好骚,这么喜欢老公吗?” 平日里的文质彬彬在此刻被荤话冲的一点不剩,她听到他的荤话后穴里又喷涌出几股爱液,顺着肉棒淋湿了他的卵蛋。 “骚货,喜欢这样是吗?”方渊明感受到她的情动,身下的肉棒更加紧贴着穴肉,龟头在里面横冲直撞地交缠。 暧昧充盈着整个房间,地上散落着凌乱的衣物,床头微微地晃动着,无不显示着床上的激烈。 她勾起脚缠住他的大腿,趾头绷紧着享受着身后的撞击。 方渊明只觉得她的下身就像是一个隐秘的黑洞,不停地吸入着他,勾引着他,他贪婪地享受着交合的刺激,突然绷紧背脊,加快了冲刺的力度。 老公……啊啊……太快了……她此刻大声地浪叫着,却勾的男人 更加猛烈地操弄。 此时门口传来脚步声,舒灵敏锐地捂住嘴,她转过头眼神示意有人,男人却没有放慢速度,手揽住她的腰腹,将她身体抬高,更加深入地抽插。 “小方总,那边问你们什么时候过去?”管家站在门口从容地问道。 方渊明看着舒灵慌乱的眼神,如无其事地回答:“等会就过去,让他们可以先吃。” 片刻后,听到管家的脚步声远去,他对着身下的人又补充了一句:“我吃你就够了。” 舒灵被刚刚的场景刺激得小穴夹紧,咬着他的肉棒,他再也克制不住,又大力地抽插了几百下之后,下身用力一挺,闷哼着尽数射出。 她隔着套都能感觉到精液的滚烫,穴肉忍不住收缩了几下,顺着他一起攀上高潮。 关心 方渊眀带着舒灵出门时已经是夜色融融。 聚会的地方安排在姑姑方芝开的私厨餐厅,那里从不不对外开放,都是朋友介绍的会员制。 餐厅开在江南庭院里,开车进来只有一条小路,他们穿过灰砖拱门来到一个木门前,打开门就看到一桌人正谈笑风生。 此时门廊前的风铃叮叮作响,众人下意识回头看,方渊眀牵着舒灵的手走到餐桌旁。 “公司有些事情,我和舒灵来晚了。” 方芝坐在角落,抬头撇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还以为你结婚后就没时间了。” 餐桌上弥漫着尴尬的氛围,房间内安静得能听到窗外树枝摇曳的声音。 一个穿着黄色裙子的女生站起身,安排他们坐下:“来了就好,就等你开饭了。” “迟到了,我自罚一杯。”方渊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他餐桌下的手轻轻拍了一下舒灵的腿,示意她放轻松。 方芝脸色有些好转,她知道侄子做事有分寸,从不会迟到这么久。管家说他们在老宅逗留了很久才过来,她不由得怀疑是舒灵的问题。 这时菜才开始呈上来。 舒灵看着一盘盘精致的料理挪不开眼,她对吃的没有太大追求,但是一样样摆盘特别的江南菜着实吸引住她。 方渊眀在她耳旁低声道;“想吃就多吃点,这里的菜做的不错。” 舒灵见大家都动筷后才小心翼翼地夹着眼前的菜。 虽说味道清淡但却极鲜,听说是只用当日的新鲜菜,用高汤烹饪出的。 方渊眀站起身大家介绍舒灵,虽说两个人领证了,但是从未公开在家人面前正式介绍过。上次的家宴也只不过是商业聚会,此时在座的都是近亲。 她这时知道替他们解围的女生是方渊眀的堂妹,方晗。 方晗对这个堂哥不是太解,但是从家长口中经常听到舒灵,虽说没什么好的言语,但她却对这个堂嫂十分感兴趣。 她对方渊眀的印象就是沉默寡言,顺从听话。 能让堂哥反抗家族的女人,一定不简单。 舒灵此时被饭桌上的眼光看得不自在,找个借口就跑到洗手间。她刚走到洗手池,就听到身后明亮的叫声。 “嫂子,等一下。” 不知何时方晗已经走到她的身后,她手里抓着什么东西。 “你好……”舒灵看着方晗摊开手掌,她拿着的是个气垫,打开后将气垫上的小镜子转向舒灵。 舒灵这才发现自己锁骨上有两颗暗红的淤痕,她之前穿着外套遮挡住了,可刚刚坐下吃饭时脱了外套,想起刚刚席间的目光,恍然大悟。 只见方晗拿起粉扑在她的锁骨上轻拍了几下,她再照镜子时已经看不出痕迹。 “谢谢,方……晗?” “叫我晗晗就行。”方晗没想到舒灵如此拘谨,忍不住打趣道,“嫂子,你怎么受得了我哥那个闷葫芦呀。” 舒灵瞬时瞪大了眼,随后发出明亮的笑声。 外人只觉得她嫁入豪门攀高枝,今天倒觉得这个妹妹的说法很新鲜。 方晗却认真地看着她说道:“不过我觉得你和我哥挺厉害的,敢反抗我叔叔。” 舒灵倒是没感觉到反抗的意思,听到方晗讲述才知道方渊眀和她结婚后承受了多大压力。 “就连户口本据说都是我哥去老宅偷过来的。” 舒灵想到方渊眀那张面沉似水的脸,在半夜回老宅蹑手蹑脚的样子,觉得太过违和。 她微微抬头,望着宁静的夜空,心潮却开始生出起伏。 今天是满月。 方晗临走前加了舒灵的联系方式,她冲舒灵眨了眨眼后离开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方渊眀拿着外套披在舒灵肩上,她们刚刚的小动作他都尽收眼底 “你这个哥哥不关心她,只能我代劳了。” “我关心你就够了。” 她本想帮他整理一下衣领,听到这句话时手悬在半空中,思绪在这一刻停滞住,她仿佛被某种无法言喻的情感所击中。 她未曾设想过他会对她有别样的情愫。 “所以,你不可以关心别人多过我。” 搭讪 舒灵刷了很久的招聘网站后,仍是一无所获。 她看着窗外的阳光透过叶缝撒在地上,决定出去逛逛。 来到小区附近的商业街上,工作日的缘故,街上的人叁叁两两,沿街的店铺门口都将自己的门口布置的引人注目。 唯独眼前这家店的门头没有店名,而是画了一只猫咪在上面。 木质的店门半开着,橱窗前摆着一些旧书和海报,还有一张告示。 她好奇走上前推开门,店里内是原木风格的装修,进门便看到一个摆满书的圆桌,墙上贴着各式的电影海报,两面墙摆着满满当当的书架,往里走可以看到有一个专门陈设古着的区域,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奇怪物件。 进门的柜台处播放着轻音乐,里面正坐着一个女生,她安静地坐着看书并未抬起头,此刻店内只有她们,安静得能听到风扇转动的声音。 “你好。” 舒灵打了声招呼,女生抬起眼皮,慢悠悠地放下书问:“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是来应聘的。”舒灵指了指橱窗上的招工告示,“不过我还没带简历,刚刚路过看到你们这里招人,想问问还缺人吗?” 女生立刻微笑着摆了摆手道:“没事,我先给我哥发个消息。”说罢,她的手指在手机上飞快的打字。 随后她带着舒灵来到通道尽头的帘子后,顺着楼梯走上二楼,二楼是休息吧,还摆放了一些唱片和录像带。 她们面对面坐着,透过玻璃围栏可以看到一楼的情况。 女生简单介绍了一下店员的工作内容,问了舒灵简单的问题之后,便问她能不能明天就来上班。 “我叫桑曼,叫我曼曼就行。”桑曼介绍这家店是她哥哥开的,她还没有毕业,之前的店员离职了就由她来顶班。 “我明天可以过来上班。”舒灵一口答应了下来,她打算等方渊明回来再告诉他。 工作时间是朝十晚六,周末需要加班到八点,周一周二休息。 回家之后她就将自己的身份信息和简历发给桑曼。 翌日,桑曼带着熟悉各类书架顺序,店内的书有一半都是二手书籍,平日客流量并不少,大多都是拍照和买古着的,偶尔也会有一些人来淘二手专业书。 舒灵得知这家店开了一年,并不太盈利,店主他有自己的职业要忙,有时无暇顾及,平时都是桑曼帮忙打点着。 “不过姐姐怎么会想着来应聘这份工作呢,你长得好看,可以做网红了。” 舒灵笑了笑没有回答,她觉得之前的工作收入颇丰却也危险,现在更需要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 桑曼带着舒灵熟悉了两天便回学校参加活动了,留她独立看店。 舒灵今天出门时看着天气预报还是晴,哪知下午天空忽的黑暗了下来,雨水纷纷扬扬撒在马路上,她想起门外还有立牌,立刻撑着伞出去,正准备弯腰抬起立牌,就听到身后一阵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响起。 她以为要被撞到,下意识抱住头,哪知机车就在她身旁刹车。她缓缓睁开眼一看,一个男人下了车,他带着头盔看不清脸,穿着黑色短袖,身形落拓。 他接过立牌跑进店里,舒灵立刻紧随其后。 他放下立牌后打量了一下店内,随后走到柜台前摘掉头盔。 男人细散的碎发垂在额前,是朝气蓬勃的一张脸,眼睛清澈明亮,睫毛细密湿润,小麦色的皮肤却很是细腻,左耳戴了一颗黑色耳钉,浑身散发着恣意不羁的少年意气。 “先生,擦一下吧”舒灵刚刚被他的机车吓得不轻,心中虽有不悦还是将纸巾递给他。 “你是新来的店员吗?”他将帽子放在柜台上,挑了下眉。 舒灵只当他是大学生想搭讪,并没有回应他,只是淡淡地介绍:“您可以看一下有没有感兴趣的书,架子上有分类好的标签。” 男人擦拭着后脑勺和脖子,他的衣服被雨打湿,贴着肌肤勾勒出身体的轮廓。 舒灵想着非礼勿视立刻低下头,忽然听到消息提示音,她打开手机查看,是方渊明的回复。 【我后天回家。】 当她再次抬起头时,已经看不到男人,只听到发动机的声音渐渐远去。 赔偿 连日的阴雨天让书店冷清了不少,玻璃窗上蒙了一层水雾,窗外的灯光被氤氲得有些模糊。 舒灵专心地整理着书架,她喜欢在整理时听些歌曲。 摆台的位置有空缺,她拿出梯子,想要将顶柜上的存书拿到下面补货。 此时书店来了几个顾客,舒灵戴着耳机没有听到。一个男生的背包撞到梯子,梯子中间的横杠有些松动,她感觉到抖动后脚底瞬间失去平衡。 身体猛然倾斜,手在空中乱舞,试图抓住什么阻止下滑,她在慌乱中抓住一件衣服,用力一扯,瞬间跌进一个陌生的怀抱,手上的书散落在地上。 男人清冽的味道传入她的鼻息,他紧紧搂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 舒灵抬头一看,发现自己正紧紧抓着对方的衣领。 对方适时放开了手,面带笑意地说:“小姐,是想给我缝扣子吗?” 她这才反应过来,男人此时是半跪在地上扶着她,她的整个身子都靠在他的怀里。 舒灵连忙放开他的衣领,向后退了一步,猛的一看才发现对方正是前两天的骑机车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衬衫,最上面的衣扣被扯掉了一颗,领口微开。对方站起身凝视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神像是浸了墨,深不见底。 “不好意思……”舒灵捡起地上的书,看着男人将梯子收好放到一边。 她瞥了一眼门外,门口并没有那天的机车,他和上次一样依旧是穿着一身黑色,干净利落。 “下次用梯子要将下面的锁扣固定好。” 舒灵点点头,略带歉意地道:“谢谢,你的衣服我赔你吧,实在不好意思。” 男人的手搭在柜台上,思虑片刻,忽而道:“如果想赔偿就送我一本书吧。” “您喜欢看什么类型的呢?” “选一个你最近看的吧。” 舒灵低头看了眼手边的书,她最近正好在看纪德的《窄门》。 她拿起书给他看:“你看这个可以吗?我买一本新的送你。” 对方接过书点点头:“你手里这本就可以。” 她正想说里面有自己的笔记,就看到对方离去的身影。 真是个奇怪的人。 舒灵等到快要下班才收到方渊明的消息。 【有点事情,要多待几天,你照顾好自己。】 此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舒灵走到门外,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她突然看到桑曼的身影。 桑曼提议舒灵早点休店和她去大学城逛逛。 大学城在城郊,虽然位置偏僻但有一条着名的夜市街。 她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街道变得灯火通明,各色摊子前人头攒动,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熙熙攘攘的街道很快被围得水泄不通。 随着人流前行,舒灵看到一个手工摊主正在制作手链,她本想驻足停留,却看到人流向另一个方向涌动。 她们被裹挟着走向不远处的一个舞台。 舒灵看到易拉宝上的描写,似乎是有一个乐队表演。她们好不容易挤进围栏边,舞台上一群身穿黑衣的男生出场,现场顿时发出轰鸣般的尖叫。 灯光有些昏暗,她看不清台上的面容,但能感觉到这群人小有名气。鼓点响起时周围的人更加兴奋,她觉得拥挤得喘不上气,告诉桑曼自己去休息一下。 她好不容易从人群中逃了出来,买了两瓶水想等会带给桑曼,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 “不喜欢刚刚的表演吗?” 她转过身的瞬间,就认出了这张脸。 又遇到他了。 男人见她不说话,盯着她手里的水问道:“借我一瓶水可以吗?” 舒灵点点头,男人接过水之后又匆忙跑开了。 来无影去无踪。 此时远处的音乐声又一次响起,她只能坐在休息区给桑曼发着消息。 【我在休息区等你。】 下一秒她就收到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有一个男生正打着架子鼓,他身旁的矿泉水瓶和舒灵的一模一样。 接着她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我哥的演出不来看看吗?】 玩给我看看 她看着对话框的消息有些愣了神,手里的水不自觉掉落在地上,她一直以为桑曼口中的哥哥会是一个年长的男人,没想到如此年轻。 不等她回复,桑曼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你定位发我,我带你去后台。】 舒灵思考片刻后回复道:【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你记得跟着你哥回家,到家了发消息给我。】 虽然没有经历过恋爱,但看过那么多渣男,她不是没有预感。 她知道他的故意隐瞒以及如此多的巧合之后,还是决定避嫌。 舒灵回到家拿出睡衣,准备泡澡,突然看到角落里的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上次盛媛媛送的 “礼物”。 她鬼使神差地将东西带到浴室,浴缸的水已经放好了,她坐下感受着被水包裹的温暖,然后拿出粉色的“玩具”。她看着说明书,打开了开关。 她慢慢调试着,渐入佳境,身体微微扭动,不自觉喘息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她的体验,拿起手机一看,正是方渊明,她擦了擦手打开免提。 “在家吗?” “嗯……” “我没回来你生气了?” “没……没有……”她的声音低沉哑哑的,带着点撒娇的味道,格外的撩人。 电话那头警觉的问道:“你现在在干什么?” “……” 她想关上玩具,却发现开关有些失灵。 舒灵捂着嘴屏住呼吸,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下意识想将电话挂断,却不小心将手机滑落到地上。 “怎么了,你没事吧?” 电话里语气透着担心,她立刻解释道:“没事,手机掉了。” 舒灵索性将玩具丢到一边,终于停下了震动。 她站起身想要捡起手机,浴室里回荡着掀起的潺潺水声,水滴四溅。 “在洗澡吗?”他语气一如既往地平和,却在她的心尖上跳跃着。 “洗手而已……”她敷衍了几句挂断了电话,她坐回浴缸里微微垂眸,心潮却生出起伏。 幸好没被他察觉到。 方渊明近期奔波在各个商会里,结束了事情便立刻赶了回来。听着电话里她的声音轻软柔和,抚平了他近期的焦躁与疲惫。 此时车辆缓缓驶入小区,司机将车停在楼下后,他立刻打开车门快步走到电梯口。 看着上升的楼层,回想起电话那头的反常,以及隐约的震动声,他笃定刚刚电话那头有事发生。 打开门时客厅一片漆黑,只见她的房间透出微弱的灯光。房间空无一人,只见侧边浴室的门半掩着,水汽透过门缝不断挥散出来。 他轻轻地拉开门缝,浴室里的闷热潮湿扑面而来,透过白色的雾气看到舒灵此时正在浴缸里躺着,背贴在边缘闭眼静静地享受着,水珠滑过她的肌肤焕发出柔嫩的光泽,她的脸颊绯红,嘴唇微张着,氤氲缭绕的水雾携着沐浴香味环绕着他。 方渊明觉得喉咙有些干涩,收起呆滞的眼神,准备关上门,就看到门旁有一个形状奇怪却又眼熟的东西。 似乎在哪见过。 此时舒灵突然发现门口有个黑影,立刻拿起浴巾站起身遮挡住自己的身形。 她正准备拿起沐浴露砸向门口,就听到低沉的嗓音响起。 “我不在你就用这个?” 她看着方渊明打开门捡起地上的粉色物体,一步步走近她。 他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双眼定定地看着她。 “刚刚电话里怎么用的,玩给我看看。” “我没玩……”她想要辩驳,却看着对方靠的越来越近,门外的寒意略过肌肤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此时雾气渐渐消散,眼前的一幕逐渐清晰,她脖颈处的发根湿漉漉的,湿漉漉的杏眼里闪着一丝局促,浴巾未覆盖的地方还有细密的水珠滑过,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他的指尖覆在她腰间上,稍稍一提将浴巾裹得更紧,随后一把拦腰抱起她,大步走出浴室,不顾怀里的闹腾,将她抵在床上。 他轻侧过脸,冰凉的唇瓣划过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廓。 “一百天快乐,老婆。” 默契 都说在一起久了两个人会有默契,她之前一直对此嗤之以鼻。 这段时间彼此的相处,许多事情就像是刚开瓶的可乐,感情如同气泡细细密密地涌上来,刺激着她的心,酸涩却又容易上瘾。 分开的这段时间,她发现自己似乎变得有些贪婪,多了些许不应有的期待,意识到之后又却步。 相见亦无事,别后常忆君。 此刻方渊眀的话在她的耳边响起,那些隐秘的心思终于像是撕开一个口子,从四面八方涌入脑海,原来他在乎今天的日子。 手机铃声不适时打断了暧昧的气氛。 她接起电话,外卖员通知她出门拿一下。 舒灵想起身,就被对方制止,方渊眀可不希望舒灵就这么裹着浴巾开门。 他打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透明的盒子边缘沾上了奶油,蛋糕迷你精致,明显是准备独享的。 “别打开。”舒灵见他拿进来要拆开,疾快地按住他的手,盒子上的丝带已经滑落,她捂住脸不想面对下一刻。 他打开盒子就看到蛋糕上面的字。 “100天也要开开心心!”方渊眀读了出来,原来他们心有灵犀,却秘而不宣。 舒灵在他拿蛋糕的时候已经换好睡衣,头发有些凌乱,却显得整个人清爽纯净。 他的目光灼热,像是要将对方融化一般。 舒灵的耳朵染上红晕,将碎发别到而后轻柔地说:“一起吃点吗?” “好。” 他点上蜡烛,将灯光熄灭,此刻烛光在她的脸上勾勒出暧昧的线条,她让方渊眀和她一起许个愿,他闭上眼就听到身边的人开口。 “愿且喜且乐,且以永日。” 忽然,火光熄灭了,与此同时他的脸上感觉到了柔软的触感。 这个动作像是打开了一个蒙尘许久的记忆开关。 蛋糕上画了一个小兔子和爱心,舒灵不忍心从中间切开,便从旁边绕开图案,将带着爱心的那块蛋糕给他。 方渊眀已经几年没有吃过蛋糕了,甚少过生日和节日,他总是避开这些日子,想把把之前的生活和现在切割开。 他接过蛋糕,看着舒灵挖走蛋糕中间的小兔子,好奇地问:“为什么选择这个图案?” “因为我属兔呀!” 爱心在兔子旁边,她想做一只可以爱人和被爱的兔子。 方渊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奶油浓而不腻,他无声地吃着,脸庞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浓重如雾。 她没发现他的指节死死捏着塑料盘,掐出一个印,像是隐忍着什么。 舒灵看着被自己四分五裂不成型的蛋糕残骸,收拾了一下放进冰箱留着明天吃完。 方渊眀递给她一个黑色袋子,嘱咐她好好休息就回到自己房间。 仿佛刚刚那个吻从没发生过。 舒灵在开灯后就见到他的情绪低落,联想到他眼下的乌青,只当他是工作忙碌有些疲惫,想着明天再告诉他新工作的事情。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袋子,里面装着一个长方形的黑色丝绒盒子,打开锁扣,一根琉璃莲花青玉簪静静地躺在绒布上。 簪头用青玉雕琢成莲花的模样,花瓣层次分明,饱满圆润,花蕊中间镶嵌着一个红宝石,挂着细长的流苏。 她握在手里仔细打量,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 她不会戴,也不敢戴,光是触手生温的质感,就能猜到它价值不菲。 她喜忧半参,整夜都没睡好。 不知自己是因为没准备礼物还是因为他忽略那个吻。 她好像喝上了那罐充满气泡的可乐。 与此同时,方渊眀坐在椅子上思虑良久,伸手拿下书架上的一本笔记,书页间夹杂着几张边缘略微泛黄的相片,边缘被触摸得有些模糊。 第一张是个年轻女人搂着一个小男孩的样子,相片背面写着“和儿子的合照2004,03,21”。 第二张是男孩和一个女孩的合照,女孩比男孩高半个头,手臂搭在男孩肩上,脸上洋溢着喜悦。 片刻后他打开通讯录拨了电话,提示声响了几秒后,对方接起,他不容对方开口就问道:“妈,还是没有消息吗?” 电话那头传来平稳的语气,不疾不徐:“你还是不信吗?” “既然当初决定结婚,就不应该在乎那个答案了。” “那两年的事,你也清楚,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活下来的。” 推荐 jizai4.com 第二天舒灵照常起床去上班,见方渊眀还没有起床,她留了一张字条就匆匆离开。 到店门口时看到桑曼已经在店内整理着新到的书籍。 见她来了,桑曼问她身体还好吗,舒灵才想起自己昨天偷溜走的借口。 “好多啦。”随后旁敲侧击地问:“昨天舞台上的是你哥哥吗?” “我哥是帮忙顶替一下鼓手的位置而已。”桑曼见她有些感兴趣,停下动作在她耳边打趣着:“姐姐难道有兴趣吗?” 舒灵立刻摆摆手:“我不喜欢年龄太小的,不够成熟。” “意思是说我幼稚吗?” 楼上传来男人清润的声线,她闻声抬起头,男人正靠着围栏看着她们。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ai5.com 完了,被老板抓包了。 舒灵立刻扭头冲桑曼使了个眼色,快步走回柜台前装作忙碌的样子。 桑曼冲舒灵眨眨眼,介绍道,“这是我哥,桑奕。” “老板你好。” “别那么客气,我记得姐姐年龄好像还比我哥就大一点,叫他桑奕就行。” “你以为谁都像你没有礼貌?”男人并未下楼,而是拿着手里的书挥了挥,淡淡地说道,“这本书不错。” 舒灵看到封面正是她送的那本,本想夸他有品位,却听到他又补充了一句。 “你的笔记也很不错。” 桑奕看到书里用不同颜色的笔做的标注,字迹娟秀工整,还备注了一些见解。 “过奖。”周围的空气似乎在此刻凝滞,她的嘴唇有些发干,像是被人发现隐秘的心思,感觉浑身不自在。都说书籍是沟通的桥梁,她却希望这座桥梁赶紧塌陷。 桑奕低头看着舒灵忙碌的身影,戴上耳机继续看书。 桑曼一脸茫然,不知何时这两个人如此熟识。本想向她打探,看着舒灵整理完新书架又去擦拭橱窗,知道她在尽力表演一个好员工,便由着她不打扰了。 直到桑曼离开书店回学校,桑奕都没有下楼。 他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靠在座椅靠背上专心致志地看着书,宁静如水。 两个人默契一般维持着安静,直到门口走进一个熟悉的身影。 方渊眀彻夜未眠,早上听到舒灵关门的声音后,才从房间里出来。 脑海里都是昨晚母亲说的那几句话。 “既然当初决定结婚,就不应该在乎那个答案。” 他和舒灵的婚姻夹杂着冲动反抗的成分,些许权衡过后的利益,亦或是相同际遇的怜悯。那晚对她说的那句近水楼台先得月是真的,现在的动心也是,说不清道不明,各种因素糅合在一起塑造了他现在的身份。 不论从名义上还是肉体上,丈夫这个身份都是实至名归的。 只是总会透过缱绻暧昧的热烈后,看向故人。 他看到冰箱上的字条时,立刻联系人查到了舒灵的新工作。 他在门口驻足了许久,才走上前。 舒灵正坐在柜台前核对出库数量,她听到脚步声后抬起眼皮,呼吸滞了一瞬。 “你怎么来了。” “来买书。” “……”舒灵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情绪,但还是体察到了一丝怒意。 “不推荐一下吗?” “这边书架都是新书,可以看看。”她故意将方渊眀拉到角落远离楼上的位置,压低声音问,“我留了字条,你怎么找过来了?” 【我去上班了,找了一份新工作,晚上回家再告诉你。】 “所以我不能来吗?”他对她的暗示置若罔闻,反而提高了音量,“你没有别的书可以推荐吗?” 舒灵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牵引着,每次呼吸都如同窒息的绳索愈发紧绷,她不知方渊明为何如此这般,手里紧攥着他的衣袖。 此刻楼上忽而传来幽幽的声音。 “她送我的这本书挺不错的,你查一下店里库存,可以给这位先生推荐一下。” 她不敢直视眼前的人,只听到自己脑袋里绷住的那根绳,突然“噔”地一声断了。 过敏 楼上的男人并未抬头,他仍旧专心地看着书,方渊眀打量他片刻后向舒灵说道:“小姐你去查一下吧,有的话我买一本。” 舒灵心虚地扯了一下他的手臂,见对方无动于衷,反而松开她走回柜台前,冷淡着脸,一副等着她拿书的架势。 沉默的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息,令人窒息。她的话语在唇边徘徊,却无法说出口。 舒灵只得装模作样地在电脑前查了起来,仓库还有精装版的,她的微笑像是僵硬的面具,掩饰着内心的紧张,嘴角上翘:“仓库还有,我去给你找一下。” 说罢她转身走向帘子后面,刚打开仓库的门,就感到身后的压迫袭来。 “你怎么……” “我想问问你怎么了。” 方渊眀从身后握住她的腰,轻捏了一下,低头埋在她的颈间,温热的鼻息弄得她心痒,轻轻地啃咬着细腻的肌肤,突然用力地吮吸了一下,酥麻的触感从脊背铺开。她的身体有一股淡淡的馨香,让人忍不住想细细品尝,黏腻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想挣脱,下意识地想躲开,却感受到他的手臂紧了紧,动弹不得。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的新工作?” 当他得知舒灵已经上了一周的班时,内心似乎有一团燃烧的气焰,堵在胸口喘不过气,联想到楼上男人的那句话,他下颚咬的紧紧的,极力隐忍着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很忙,一直想等个机会再告诉你。” 此刻内心的愤懑和不满的情绪都被堙灭,片刻后他含着她的耳垂:“在我这里,你不需要等待。” 怀里的人刚转过身,他立刻俯身堵住了她开口的机会,唇瓣碰触的那一刻,之前所有的焦灼都消失殆尽,他只想沉浸在这一刻的柔软里。他的手指紧扣着她的肩膀,赌气地想要一只独占这娇躯。 薄荷的气味清冽着口腔,她第一次感觉到他的漱口水味道不错。 不知从哪来的风,穿过仓库的门呼啦啦地吹动着她昨天收拾好的二手书,书页翻动的声音混合着接吻声,极致的暧昧。她的身子有些软不自觉地下坠,他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背后,扶着她靠在怀里,另一只手抚摸着脖颈间的红痕,这是他留下的印记。 直到她渐渐喘不过气,发出哼哼的声音,他才罢手。片刻他就恢复平日的样子,他慵懒淡漠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站在那里打量着舒灵的脸。她微红的眼眸裹着迷离的水光,发丝凌乱地贴在白嫩的肩颈处,上面布满红痕,充满着情欲的味道。 * 舒灵找到珍藏版的《窄门》,递给方渊明。她的脸蛋残留着刚刚的红晕,脖颈上的春色暗示着刚刚的旖旎。 他的指腹有意滑过她的手腕,在虎口处轻轻按揉了一下。 “谢谢。” 他故意压低声音缓缓地说,“晚上我来接你。” 他并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她,毕竟那个男人的话如鲠在喉,但陈助理已将车停在门口,见她点了点头才匆忙离去。 舒灵看着他的背影舒了口气,始终琢磨不透他,他们还没有正式谈论过现在的关系。 若即若离的感觉仿佛像是将她的心当做提线木偶。 之前的职业所接触的男人让她看清了婚姻的本质,她本不想投入过多,即使有最坏的结局也可以全身而退。 他频繁地对她说些暧昧的话,让她有些无法自拔,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对这段关系下定义。 是假戏真做吗?还是肉体关系的拉扯。 舒灵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沦陷进去,或许是近日安于现状。 她摇了摇头,他们不过是合作关系,利聚而来。哪怕他动了情,她都不能过于投入,毕竟真心是最不可靠的。 刚刚平复完情绪,就听到楼上传来的脚步声,顺着台阶下来渐渐清晰了起来。 他不是离开了吗? 只见桑奕从帘子后面探出身,他今天还是一身黑色,换了件带刺绣的黑色衬衫。 “处理完了?” “嗯……”不知他是否若有所指,舒灵含糊地答应了一句。 “你很怕我?”桑奕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觉得他似乎没有那天的少年意气,更多了一点沉稳自持。 哪有员工不怕老板? 舒灵摇了摇头,她虽说经常思维跳脱,但也懂得阿时趋俗,解释道:“我习惯面无表情。” “哦?”桑奕点了点头,他突然咧开嘴露出虎牙,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脖子,“那希望你对待顾客保持微笑,就像刚刚对那位一样。” 她的眼神闪过一丝心虚,并不想隐瞒自己已婚的身份,只是她觉得没必要声张。 舒灵看着墙上的指针指向五点,还有一个小时就可以下班,想给方渊明发消息,却看到桑奕坐在门口的露天座椅上,正冲她招手。 她走出门看到桌上摆着两份甜品,疑惑地坐了下来。 “请员工吃下午茶。” 舒灵挑了挑眉,拿起手机指了指时间,虽说天色依旧明亮,但下午茶有些晚了。 “隔壁老板送的。”桑奕指了指隔壁早早打烊的甜品店,“邻居的一点心意,不能浪费。” 她选了小杯的芒果布丁,接过玻璃罐感觉有些冰凉,布丁颜色鲜亮饱满,入口丝滑细腻,她刚送入嘴里就瞪圆了杏眼,没想到口感如此绵密浓郁。 桑奕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忍不住捂嘴笑出声。 “笑什么?” “你看起来像一种动物。” “什么动物?” 他没回答,舒灵却了然于心,她正想质问,突然感觉一股气息从胸口涌上嗓子眼,堵的她说不出话。 桑奕以为她是生气了,连忙解释道:“我没取笑你,怎么气的脸都红了。” 舒灵此刻如同溺水一般难以喘息,喉咙艰难地发出一个咳嗽的声,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抓住对方的袖子。 他这才发现她的脖子和唇周开始泛着红肿,脸色发白,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满是难受的表情。 桑奕打了一辆车,将舒灵扶着横躺在后座,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用纸巾擦拭着她的眼角和额头。 “你女朋友这是怎么了?”师傅看着舒灵的样子,有些不敢接这单。 “师傅,她过敏了,抓紧去医院。”他看着她的渐渐扭曲痛苦的表情,心慌意乱地补充道,“去最近的人民医院,车费双倍。” 黑马王子 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此时正在沙滩上摆弄着自己新的沙子城堡,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听到身旁的吼叫声。 “你是聋子吗?” 快要盖好的城堡被一个脚步踢倒。 她抬头怒目地看向对方,金发碧眼的小男孩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毫不客气伸手将她也推倒在地,还做了一个歧视的动作。 她的裙摆沾满砂砾,用手拍了拍还是擦不干净,看着罪魁祸首挺着胸从旁边离开。她忽地站起身跑到男孩身后,翘起腿重重地向他的屁股踢去,男孩瞬间跪倒在地上。 断断续续的哭声响起,他肩膀微微颤抖,时不时传来几声抽噎。人群渐渐聚集起来,男孩见状控诉着女孩的恶劣行径,不明所以的人纷纷向着男孩说话,劝女孩道歉。 她咬着嘴唇,低头看着自己的裙边还沾染着污渍,这是新买的裙子。她吹了声口哨,周遭的声音安静了下来,她大声地用英文回怼。 “你真是个蠢蛋,快点赔我衣服!” 男孩哭得更加大声,喉咙里滚出愤怒的话语:“是你推倒我的,你这个暴力狂!” “他是个骗子!”但并未有人相信她的话,家长们开始问她的父母在哪里。 “我看到他先欺负这个女孩,我有视频。”一个红棕色卷发的男孩站在她身后,拿出相机放起视频。 画面镜头对着一个小鸟,但模糊的背景里能看到一个男生推倒女生,并且带着嘲讽的动作。 “你这个叛徒!”金发男孩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起身跑开,边跑边喊着“叛徒”,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人群迅速散去,红发男孩也随之离开,她小跑着追赶上,轻轻拍了下他的左肩。男孩扭过头却没看到人影,女孩下一刻从他的右边跳出来。对上双眸的一刹那,她发现他的瞳孔是绿色的。 “你叫什么名字?”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笑起来却使五官变得明艳。 “……” 男孩并不想和她对视,别过头径直从她身旁走开,没走两步就微微向后仰着身体,趔趄了一下。 他低头看到女孩故意抓住他的衣角,紧握着不放。 她看到对方并未转身,只得重复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沉默不语,伸手握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大步流星地离开。 “我会找到你的!” 女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抬头就看到前方的树梢上落下几瓣花朵,阳光穿过茂盛的绿叶,微微映在他的脸上。 * 耳边的滴滴声渐渐清晰起来,慢慢明亮的视线里只有白色的天花板旁挂着一瓶吊水,她微微皱起眉头,熟悉的消毒水味传入鼻腔,迷茫的思绪逐渐清晰。 她的眼神清明些,深吸了一口气,却被猛然出现的脸惊得一抖。 “醒了?” “嗯……”她想开口却发现嗓子仍有些哑疼,嘴巴干涩得起皮。 “你过敏了,咽喉水肿起泡导致呼吸道受阻,还需要好好休息,先静默修养吧。”桑奕拿着一杯温水,插入吸管,扶着她的头让她顺着喝下去。 她身上的泛红消退许多,但脸色仍有些惨白。努力回忆着刚刚的梦境,却发现已经遗忘了一大半,只记得红色头发和绿色瞳孔。梦里的场景在国外,但她仿佛置身其间,真实感难以言喻,难道是自己的记忆片段吗? 她下意识想要抬手,却被对方按住。 “想要什么告诉我就行。”桑奕拿起从护士站借的纸笔递给她。 只见她写了两个字,后面还带了叁个感叹号。 【手机!!!】 她习惯性醒来找手机,想到和方渊眀约好的下班见面,不知她是心急如焚还是怒火中烧。 “我没来得及拿。” 他们当时走的匆忙,舒灵的手机还放在露天桌子上。 桑奕见她生无可恋的样子,倒是觉得有趣,忍不住调侃:“怎么,怕男朋友担心了?” “没事,你输入手机号我替你通知。” 舒灵眉头紧锁,没有回应,闭目思虑良久后,她睁开眼转动着眼珠,示意桑奕将手机给她。 正当舒灵昏昏欲睡时,一个明媚的声音贯穿病房。 “宝,你怎么这么可怜呀!” 门口冲进来一个女人,穿着运动服带着帽子,摇曳着身姿坐在她的病床上。 舒灵叹了口气,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拿起笔纸写道:【说不了话,手机拿到了吗?】 盛媛媛摇了摇头,摘下帽子:“没找到手机,我看到你的消息素颜就过来了,连打底都没有。” “你能想到让闪送传消息给我,怎么不想着通知你老公呢?还让我瞒着他。” 舒灵只知道她家门牌,闪送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她知道方渊明似乎对她的工作不满,如果通知他岂不是雪上加霜。 不知何时桑奕回到病房,盛媛媛原本靠在舒灵的肩上,瞬间坐直了身体,她目光游转间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看着对方青春气盛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勾起。 “这是你的朋友?”桑奕重新给她倒了一杯水,换了根吸管递给她。 这些动作都被盛媛媛尽收眼底,她冲舒灵略有深意地对视后就转向男人伸出手:“我是舒舒的闺蜜,叫我媛媛就行。”她又补充道,“您是哪位呀,难道是救我们舒舒的白马王子吗?” 舒灵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咳嗽了起来,突然觉得嗓子干痒难耐,努力憋着紊乱的气息硬生生挤出一句话:“别——瞎——说!” 桑奕浅浅回握了一下便收回手,沉了沉眸子回应道:“我更像黑马王子吧。” 充电 盛媛媛一向自来熟,叁言两语就将男人的底细套了出来。 舒灵从桑曼那里得知桑奕年龄比她小,只是没想到他们之间相差叁岁。 “哎呀,女大叁抱金砖。”盛媛媛若有所指地说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了。” 桑奕上学早比同龄人早,又跳过级,以于他19岁就大学毕业了。虽说工作了几年,但眼角眉梢间留有着意气风发的不拘。 盛媛媛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看了眼屏幕立刻扔给了舒灵。 “方总”两个字清晰的显示在屏幕上,她手心被震动得发麻,立刻将手机塞回到媛媛怀里,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摆了摆手。 盛媛媛扶额走出门外,按下接听键。 “她在哪里?”对面不容置喙的语气听得她心虚。 “她和我在一起呢。” “哪里?”对方并没有罢休。 “在……”媛媛闭着眼搜索着惯用的理由,却怎么都憋不出一句话,只能敷衍道,“在我家呢。” “是吗?”方渊眀此刻在车里看着平板,上面显示着陈助理发来的消息,半信半疑地追问道,“那麻烦你让她接电话。” 盛媛媛手心紧张得出汗,她不是没撒过谎,只是今天的情景让她有种掩盖“奸情”的想法。 “她不方便……” “地址发我,我方便。”他失去了耐心,蹙着眉追问,“在哪个医院?” 盛媛媛没听到最后一句,下意识挂断了电话。 完了,这下真成帮凶了。 她回到病房将刚刚电话里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舒灵,然而对方却摆了摆手,拿起笔写道【没事,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媛媛内心松懈了一些,就见到这句话后面还加了几个字。 【出事的话我记得你的大恩大德。】 桑奕不方便在这里继续陪护,他嘱咐了几句便准备离开。刚走出病房,就见到远处一个男人快步向他走来,桑奕狐疑地打量着他,随后擦肩而过离去,只是背后微微发凉。 盛媛媛背对着门口,等桑奕离开后立刻打趣道:“这小帅哥不错啊,你真是有福气。” 舒灵摇了摇头,听着她不着调地胡言乱语:“哎呀,真羡慕你能雨露均沾,人生得意须尽欢,多谈帅哥保平安。” “是吗?” 盛媛媛闻声回过头,男人站在门口,病房内的灯只留了一盏,背光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觉到对方眸底闪过危险的暗光,森冷异常。她 她回过头抱住舒灵的肩膀,贴在她耳旁低语:“你老公来了。” “难得不是我陪着你来医院。” 舒灵还未反应过来,一个身影挡在她的眼前,他身着深灰色的西装,身姿挺拔,但衬衫最上端的扣子却解开着。 他从容不迫地将手机递过,深邃的眼睛直盯着病床上的人,给她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盛媛媛识时务地挪开身子,美其名曰留出“空间”,迅速转身悄悄离开。 “你怎么来了?”她接过手机,电量满格。 方渊眀倒是对她手里的本子饶有兴趣,仔细打量着她写的句子,舒灵收起手臂将本子藏到被子下面。 “不让看吗?” 他俯下身子,手指划过她的脸庞,刮蹭着她的鼻尖。 “你哪里还有我没看过的?” 舒灵突然就想到了斯文败类这个词。 她不紧不慢地将他的衣领扣好,故意用力拽了拽领带,对方却顺势压了上来,伏在她的胸口上。 不知怎的,他整个身体都挤在她的床畔,上半身靠在她的怀里,腿却强势地压制着她,彼此的身体紧密地贴合着。隔着衣服能感受到对方的温暖。此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她加速的心跳。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她有些不敢动,只得挪动着肩膀避开他的鼻息,此时怀里传来慵懒的低语。 “让我靠会,充充电。” 隐瞒 舒灵醒来的时候,方渊眀正坐在病床旁拿着平板处理事情。 她并不喜欢呆在医院,晚上办不了出院手续,只能让方渊眀先送她回家。 车上的香味一如既往的清甜,她曾经暗暗嘲笑过他的少女品味,此刻却觉得闻着如此舒心安宁。 “你过敏还吃芒果?” 她对这个身体的过敏并不太了解,只能打字转语音:“可能是新的过敏源”。 方渊明听写机械的语音声,摇了摇头:“过两天带你去做个过敏源检查。” 舒灵点点头,看着车往路口的另一个方向驶去,这并不是回家的路线。路灯明晃晃地划过她的脸庞,方渊眀瞄了一眼舒灵发呆的模样,她的食指又交叉勾着,嘴唇紧闭,神情疲倦。 车子缓缓停驶在居民楼下,她睁开眼才发现来到了之前的住所。 “上次你说还有东西没拿,顺道来一趟,需要什么我替你拿。” 舒灵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方渊明又补充道:“顺便拿些衣服吧,最近温差大。”本想直接带她买一些衣服,但她此时衣衫单薄,只怕再晚点会感冒。 他拿着手机和她视频,走进她的房间,询问着东西的位置。过季的衣服都被她整理好放在顶柜,她指挥着方渊眀打开柜子,顺便带着她上次遗忘的包。 收拾好后他正准备离开,突然接到电话,立刻挂了视频电话。 舒灵此时百无聊赖地坐在车内,看了眼面前的手套箱,忍不住打开检查,里面空空如也,她从口袋里拿出皮筋放了进去,上网时看到女生都会在男朋友车内留些什么。 她知道他注重边界感,只是她的隐私都快被他吞得一干二净了,这个就当做偷偷侵占领地了。 方渊眀打完电话后,拿起东西准备离开,忽的发现墙上的纸条比之前看到的多了几张。、 舒灵会随手画些图案在便利贴上,喜欢的就贴在墙上。 她之前贴的是一些花花草草,新加的几张是一些紫色和白色的线条,看不出形状。最下方的纸条写着一小行字。 【拼图和熊】,旁边画了一个小熊图案。 他放下手里的包,将便利贴撕下来,仔细端详着,联想着之前的细节,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奇异的想法。 舒灵等了许久还不见方渊眀下楼,觉得车内沉闷,便打开车门放风。 今天的月亮被阴云笼罩着透不过一丝光晕,小区的路边堆满了落叶,秋风瑟瑟地吹动着树枝上残余的叶片,已经入秋,而她只穿了一件衬衣,鼻子觉得有点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件外套,转身就看到方渊明靠在车门上,小区楼下的灯坏了,面容一半隐藏在黑暗之中,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能察觉到一双深不见底寒潭般的眼眸,神情似乎淡漠却又隐晦不明。 直到车快开到家时,他才开口问道:“你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吗?” 舒灵过敏已经好了许多,可以简单地开口说些话,但还是装作无辜地表情摇了摇头。 “确定没什么想坦白的了?”他将车开到车库,将车门锁上,“还没有解释那个男人是谁。” 方渊明早已让人调查过店铺的信息和桑奕的身份,只希望亲耳听到舒灵的解释。 舒灵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自己说不了话。 方渊明凑近她伸手将她的安全带解开,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一股松木清香侵袭而来。突然的亲近让她心跳快了几拍,低头就能看到他利落的下颌线,脖颈线条修长。她微微起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时他突然在她耳后低语:“那我问你几个问题,摇头或者点头,如果答案我不满意就有惩罚。” 舒灵觉得这简直就是强人所难,还没等她拒绝就看到对方回到原来的位置。 “是他送你去医院的吗?”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直接,舒灵微微点了点头。 “喜欢新工作吗?” 依旧是点点头。 “喜欢他吗?” 他的声音明显低沉了几分,抿了抿唇,她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发愣,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 见她迟疑的样子,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带着一丝怒意用手捏着她的下巴,指腹轻抚着她的嘴唇,玩味地说道:罚你今天不许睡觉。 直到被抱进房间,看着对方脱下外套,才后知后觉那句话的含义。 他高大的身躯压在身上,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将她融化,同时蕴含着浓烈的醋意,低头吻上她的唇,和以往不同,这次的吻又急又凶,像是要惩罚她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舒灵想用手推开他,却被对方扼住动弹不得,她个子不低却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她只能任由他野兽一般将她吞噬殆尽。 亲吻带来的心跳加速感让她有些出神,舌尖传来的酥麻感使她情不自禁地回吻着。 他的手指交缠着她的发丝,鼻尖相碰,气息相缠,散发着暧昧旖旎。 他突然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舒灵吃痛地睁开眼,没有出血,只是留下了一个淡淡的齿印。 “好疼……”她摸了摸嘴唇,突然意识到自己开口说话了。 “疼吗?”他看着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下次还瞒我吗?” 好湿(微h) “那你会瞒我吗?”她突然问道。 方渊眀将她的头发顺到脑后,轻轻地摩挲着。 “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灼热,她转头看向他,氤氲缱绻的眼睛里泛着眷恋,伸手挑拨着他的领带,一点点抽解开。 气息微热,周围的一切都虚化了起来,随着她的动作,他的身子顺势下弯,加速的心跳被压在他的胸膛下。 将他的领带解下后,手指不自觉地停留在他的胸口,她打量着对方的神情,慢慢解开他的上衣,眼眸微垂,隔着近在咫尺的距离感觉着他的呼吸急促。 她故意扭了扭腰肢,脑袋往前凑了凑,皱着鼻子在他颈边游离着,然后轻咬了一口。 “以牙还牙。”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得逞地含笑着,想趁对方不注意想要快速溜走,却被他紧紧扼住双手,禁锢在身下。 “公平起见,你刚刚摸我,我是不是可以摸回来了?” 他将领带缠在她的手腕处打了个结,舒灵扭动着身子却怎么都松不开。 她想说些什么,唇上就覆上了湿热,和刚刚的急切不同,这个吻温柔而轻缓,她不自觉地放松身体,跟着他的节奏回吻着。 衬衣被他解开,内衣也被顺势拨到一边,带着薄茧的手指在雪白柔软的胸口乳肉上蹭着,丝丝电流感从胸口传遍全身,让舒灵忍不住扭动着腰身,不经意蹭着他早已挺立的下身。 他按住她的双乳,用力地揉捏着,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轻柔的吮咬,她想闪躲却迎来更加粗粝地亲吻,顺着耳垂到脖颈,密密麻麻地舔弄着。湿热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握紧拳头勾起脚趾。 他熟悉她的身体,轻而易举地就让她缴械投降。 指尖挑弄着乳肉上的那一抹樱红,舒灵忍不住嘤咛了一声,饱满的胸口起起伏伏。手中的触感绵柔舒服,他将她身上的所有衣服褪去,双乳袒露在他的眼前。 他低头咬住了乳肉,舌尖在粉嫩的乳晕上缓缓打转,乳尖被刺激得更加挺立,略微粗糙的舌苔剐蹭着嫩白,舒灵绷紧背脊控制不住地发出甜腻的娇喘声。 “嗯……嗯啊……” 她只觉得小腹一抖,下身涌出一小股不明的液体。 另一只奶子被他的手紧紧捏着,乳肉要被揉捏得变形,在指缝间溢出。 她猛地睁开闭上的眼,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就服软在他身下,看着他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口,还是有些放不开自己。 “嗯……不要……” 她此刻眸里氤氲着水光,仰起头重重地喘息着,夹杂着些许暧昧的娇喘。 对方像是听不到,吮吸得更加用力,故意将乳尖含住拉得耸高,然后又紧紧按了回去,乳香幽幽地包裹着他,思绪被欲望填满,身下又涨热了一些。 舒灵看着他自己胸口的痕迹,害羞得不敢再去看他。 他的指尖贴着滑嫩的肌肤沿着滑过她的小腹,径直向下身摸着。 身体被他点了火一般只觉得燥热,舒灵不知何时已经被剥开裤子,腿根沾满了水液,黏腻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分开腿。 “这么迫不及待吗?” 他突然笑了,欣赏着柔软雪白的玉体,只见她的眼角微微泛红,脸上沾染着情欲的旖旎。 伸手将她的腿捞起,贴合着他的下身,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调整着姿势。 下身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凉意侵袭,只见他的手指掰开她的阴唇,顺着缝隙粗粝地揉捏着顶端粉嫩的阴蒂。 “好湿,想要了吗?” 舒灵摇摇头:“不要……嗯……”他突然加重手里的力道,顺着缝隙往下按着,湿润的穴口迫不及待地将手指陷入。 “小骗子。”方渊明俯身靠近她的脸,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你想要。”随后再次含住她的唇,带着未尽的津液一起在口腔中翻涌,舌尖交换的酥麻感和下身的敏感冲击着舒灵的大脑,欲望的热浪盖过所有的思绪,她配合着对方的动作,享受着汹涌的快感。 她有些喘息不过,眼角泛着一丝晶莹的泪水,鼻尖也被蹭得微红,呜呜地轻哼着。方渊明意犹未尽地放过她,偏过头贴着她汗湿的颈侧,轻柔地蹭了蹭。 “方渊明。”她突然开口,带着严肃的情绪,“我有个问题。” “你说。”他闻声抬头,静谧地对视中仿佛感受到她的紧张不安。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喜欢(h) 房间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舒灵后知后觉地懊悔,暖白的灯罩辉映着柔和的光线,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空气凝滞片刻后,她听到略带沙哑的声音,沉沉的,像是严肃地回应:“你感觉不到吗?” 在问对方,也像是问自己。 “喜欢”这种感情,对于他们的关系而言,只是一个佐料,有则锦上添花。 舒灵有一瞬间的恍惚,想起那天他站在她家楼下,靠在车边淡淡地问她:“结婚吗?” 她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未加思索,张了张口,说了个“好”。 表面上云淡风轻地回复,内心却翻涌滚烫。 那时她觉得太好了,真的很好,他的条件可以保证自己衣食无忧,就算假戏真做,也不算亏。 可那时的简单想法却发展成现在复杂的局面。 一开始只是想着多熟悉就好了,后来想要了解得更多。 可人总是贪心的,一点点的好就想要更多的好。 她在被抱住的许多瞬间时在想,要是他能像她一样喜欢就好了。 于她而言,他是自她醒来后最熟悉亲密的枕边人。 静默的时间里,躺在床沿的她还是愣神未动,他解开她手腕上的领带,将她卷进棉被里,在耳边沉沉地缓缓地说,像是要一点点刻进她的心。 “喜欢,很喜欢。” 舒灵听着,愣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耳尖已滚烫泛红,她坐起身伸手抱住他的背,头顶抵在他的下巴,温热的胸膛传来阵阵暖意,绷紧许久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 人一松懈就会犯困。 她糯糯的声音响起:“陪我睡会。”从前都是她陪他睡觉。 “不陪。”他的手揉捏着她的发顶,指尖缠绕着发丝,玩弄起来。 她气得一把推开身旁的人,挣脱他的怀抱,微嘟着嘴。 “刚刚的还没结束。”方渊明将她一把揽过压在身下,任由她挣扎,似笑非笑地凑近她的脸,“我想继续。” 他脱掉上衣,沟壑分明的线条精壮结实,她顺着腹肌往下看去,褪去裤子后到腿间,昂扬挺立着粗长的性器,她害羞地捂住眼睛。 方渊眀将她的手拉开,轻笑着:“还没习惯吗?” 舒灵摇了摇头,就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刺激着她的肌肤:“多做几次就习惯了。” 他关了床边的台灯,拉开窗帘,此刻月光皎洁,柔和地洒在窗台边。 左手握着舒灵的腰,手指按着背脊,缓缓地将两个人的下身贴合。 另一只手顺着穴缝缓缓探入,里面的软肉湿滑娇嫩,他轻轻地刺戳着壁肉,拔出手指拉出晶莹的细丝。 她呼吸急促,情不自禁勾起脚趾,手紧紧抓着床单。 伴着月光的虚影,他看不清楚她的花穴,只能用手指在一片柔软潮湿中剐蹭着敏感的嫩肉,水液泛滥淋漓。她感觉到头顶发麻,快感一阵阵传到脑海,翻滚着。他突然加快节奏层层推进,穴道一开一合,她双腿合拢却又被大力按住腿根分开。 欲望在脑中炸开,花穴紧紧收缩,她抓住他的手臂颤抖着,穴口瞬间涌出一大股爱液,浸湿了腿根。 “嗯……”她咬唇含糊地喘了一声,拱起腰肢。 他知道她高潮了。 然而他并未停下动作,一只手用食指按着阴蒂,另一只手握着灼热的性器,滚烫的龟头在穴口处来回摩擦,潮液仍缓缓流出,龟头几次都差点滑了进去。他专注地磨捻着她的穴口,忽的推进一小段,惹得身下的娇躯惊叫。 舒灵刚刚飘散的思绪被拉回,她呜咽着求他进去,男人却退了出来。 他逗趣着,每次推进一点就迅速抽离,舒灵被挑逗得身子扭动起来,耐不住身下的泛滥,直直地坐起身。 她眼神迷离带这些水汽,咬着下唇伸手将他推倒。 分开腿瞬的坐在他两腿之间,手指握住粗长的阴茎,慢慢地上下律动着,男人的呼吸声渐渐加重,她的动作轻慢,折磨着他的神经。 舒灵挺直背微微抬高臀部,沾满蜜液的穴口正对着龟头,她面色为难,犹豫片刻曲腿坐下,炙热昂扬的硬物插进湿漉漉的穴口,仍有半截露在外面。 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缓慢地挪动身躯,肉棒在花核间来回摩擦,硕大的龟头一下下地撞击着穴肉。 此刻月光静谧地勾着着她的身形,饱满圆润的胸部来回弹跳,一荡一荡的,腰肢前后摇晃,如同漂浮在风中的柳叶,柔弱娇软。 下身严丝合缝地交迭着,穴内不停地涌出水液顺着棒体流下,她渐渐感受到了快感,穴口放松含入更多的肉棒。 方渊眀看着舒灵的动作,克制地喘了一声,这次的欢爱更加细致,但动作缓慢得让他有些意犹未尽。 “唔,还有一点进不去。”她面露难色地看向他。 勾人的声线带着情欲地魅惑回响在他的耳边,方渊眀感觉到肉茎在她身体里又涨了几分。 “嗯,我在呢。”他双眸里藏着欲火,漫不经心地坐起身,面对面捞过她的身子,扶着她的肉臀用力按了下去,“老公帮你。” 突然冲击的快感席卷而来,她眯起眼娇喘着,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身体化成一滩水软在他的身上,娇穴汩汩地吐出一滩淫水。 “老婆,你好敏感。” 只是这么整根插入,又让她高潮了一次。 校园小剧场1+碎碎念 hao se wen.c om 小剧场(和主线剧情无关,虚构的校园场景):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轻柔地落在她的肩上,她伸了个懒腰,想打个哈欠,却被室友拉住。 由于她的动作过大,讲台上的老师朝着她的方向直直地瞪着她,教室其他人都侧目过来。 舒灵咂了咂嘴,毫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随后又低下头趴在桌子上,老师叹了口气,继续讲课。 下课铃声响起时,舒灵拉着室友飞一般冲了出去,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室友穿着厚重的大衣,动作缓慢,跟不上她的脚步,大喊着:“慢一点!” 舒灵却当作耳旁风,手被室友松开,地上结着冰霜滑溜溜的,她止不住脚步,惯性使她猛得撞进一个人的怀抱。 在即将失去平衡的时候 ,她紧紧抓着对方的腰,对方被她的力拽倒,一同跌在地上。 舒灵压在他的身上,她的柔软发丝轻轻地触碰着他的脸颊,眼神交汇的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滞了,周遭的喧嚣都被吞没在寒风中。 “看够了吗?”堆放毫不客气地质问着,蹙着眉看着她。 “不好意思……”舒灵想用手撑着爬起来,但衣服太厚直不起身,在他身上磨蹭许久仍站不起。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18cg.com 他隔着衣服感觉到她的柔软,耳尖攀上不明的红晕,别过头,伸手从身后搂住她肩膀,顺势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干嘛!”舒灵被突然变换的姿势吓到。 男生下一刻就从她身上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伸出手。 她哼了一声,并未接他的手,手臂撑在地上艰难地站起身。 室友这时赶到她的身旁,关切地问她摔伤了没。她摇了摇头,眯起眼细细打量眼前的人。利落清爽的碎发下藏着一双深不可见的眼,鼻梁高挺,脸部线条棱角分明。脸庞虽清秀,却隐隐透着冷峻。 “下次请看路。” 男生和同学一起离开,留她伫立在原地。 舒灵心头生出一股无名之火,却看室友一脸花痴地说道:“真帅啊,不愧是我们专业的头牌。” “是吗?”舒灵转身看着远去的背影,“长得好看对成绩有用吗?” “你还别说,他也就比你差一点点,第二名也很了不起。” 舒灵16岁就被学校提前录取,专业成绩一直保持第一,课余时间一直在做项目研究,但坏习惯就是不认真听讲,老师们也无可奈何,对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从未关注过第二名,她对谁都毫不在意,专心沉浸自己的世界。在别人眼里,她目中无人,自大狂傲。 “他叫什么?” “方渊明。” 舒灵嘴脸弯起微不可查的弧度。 男生和同学赶到食堂,随意选了个队伍排着,人头攒动,他戴着耳机听歌安静地等待。 快要排到他时,一个女生突然出现在眼前,和他前面的人打着招呼。 又是她。 他摘下耳机就听到对话,前面的人买完后让她插队。 方渊明不喜欢没有秩序的行为,刚想开口劝导就听到她明亮轻柔的声音。 “同学,我忘记带卡了,你帮我刷一下,我转账给你。”她咧开嘴带着些清甜的笑请求着他。 还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生,他叹了口气拿出校园卡,替她刷完后,就听到她的感谢。 他买完饭后见她站在角落里等着,便挥了挥手说不用还了。 “那怎么行,我不是占便宜的人。”舒灵拿出手机,“这样吧,我加你微信,把钱转你,如果你有学习方面的问题可以免费问我。” 他端着盘子沉默片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落座以后就听到同学议论刚刚的事。 “刚刚那个女生你知道是谁吗?” 他摇了摇头,往嘴里塞了一口饭。 “考试总是压你一头的,万年第一,保送来我们学校的。” “哦。”他神色自若地吃着,“叫什么?” “舒灵呀。你连她都不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每次成绩表格打开,最顶端的名字总是她,而他的名字只能屈居第二。 关于她的事迹在院系间流传,人人都说她离经叛道,恣意妄为。 刚刚插队的场景也印证着这一点。 他思绪渐渐飘远,忽然听到手机“叮”地响起。 一个添加好友请求消息的红点亮起,点进一看,消息验证显示着:欠债还钱,快点通过。 他点了同意请求,下一刻就收到转账。 [第二名,有问题可以找我。]后面加着坏笑的表情。 他愣怔了会,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着:[下次不要插队,素质也要第一名才行。] 舒灵躺在寝室的床上,她只是把你室友带饭,自己没有胃口。看到回复,脸色铁青,嘴唇微抿,激昂地打了一大段话发出,就收到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什么?被删了? 她又发了消息,依旧得到一个感叹号。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杏眼圆瞪:“你丫的!”室友被她的尖叫惊得呛住。 舒灵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方渊明主动求着加她! (此时方渊明吃完饭正准备起身,突然觉得背脊发凉。) 女上(h) 湿滑的穴口仍紧紧地裹着他的性器,里面的软肉吸着他,她咬着唇起伏着身躯,交合处碰撞发出的啪啪声刺激着她的耳膜。 然而这个姿势让她有些力不从心,逐渐体力不支,动作愈发缓慢,她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方渊明被她磨得失去耐心,阴茎堵在穴里,堵着无法抒发的快感,他忍不住用双手握着她的细腰,将她的身体上下摆动,骤然加速冲撞。 舒灵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下身的撞击声并未放缓,肉棒从甬道抽出一大截带出黏腻水液,随即又立刻插进去,软肉被挤得层层迭迭,她的身体本就刚刚高潮过,此刻被刺激到,穴里又忍不住收缩,开合吮吸着肉棒。 敏感的身体又一次承受着刺激,她绵软无力地哼着:“太深了……别那么快……” 她觉得自己快要晕厥,沉溺在无尽的快感中。 而眼前的人不停,反倒握着腰愈狠冲刺,小穴边吮吸边涌出水液,她此刻意识模糊,放弃挣扎,任由他动作。 方渊明抬着头注视着她微仰的脸,她眯着眼,脸蛋的红晕一直连到耳根处,胸口的大片雪白布满红痕。 他将她的发丝撩开,肩颈线条宛若一只天鹅。 伸手将她的后脑勺压下,彼此额头碰到一处,他小心地将唇贴近她,轻柔地吻上去。含着她的唇瓣重重吮了一下,舌尖抵开齿间,滑过她的口腔,舌尖交缠绵延着一丝甜味。 缠绵湿润的亲吻让他下身的力道放缓,但仍是不停地抽插着敏感的花穴,穴口的水液愈发黏腻。 床单上印着水痕,亲吻声和交合声重迭,分不清究竟是哪种黏腻的水声。 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才被他放开唇,上面还残留一丝莹润的光泽。 他满意地看着红肿的嘴唇,指尖在她的唇上摩挲片刻,然后重新圈着她的腰,加速顶撞着湿滑的花穴,汩汩的淫水将他的腿根打湿。他挺着身,将她大腿按住,猛地用力顶进,昂扬的肉茎插进她娇嫩的深处,还没等舒灵反应过来,他又一次深深地顶撞进去。 “唔……” 她失控地尖叫起来,太过深入的触感令她心惊,那灼热似乎从穴里燃烧到她的心里。 抽送越来越快,房间内淫靡的撞击声如同细密的鼓点,伴着床轻微的摇响。 快感随之升腾,她绷紧脊背,手指抓着他的头发止不住的战栗,穴里快速收缩紧贴肉棒。 她心如潮涌,合上眼,喉头抑制不住地呻吟:“嗯……好撑……” 穴里的淫液泛滥成灾,涌出穴口,淅淅沥沥地浇灌着肉棒,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任由欲望的浪潮将她淹没。 方渊明愈发用力地冲刺着,淫水被肉棒研磨出白沫,几十下撞击后,他急速抽出硕大的阴茎,浓稠的精液迸射在床单上,零星四溅。 她躺在床上,看着他拿着湿巾将她的穴口细细擦拭着,红肿的肉唇还有些敏感,吐出一丝余液。 片刻后就感觉到身体腾空,他抱着舒灵走向他的房间,用被子将她的身体裹好,轻柔地吻在她的额头,顺势吻过眼角,鼻尖。 换好衣服后他缓缓退出房间,舒灵被折腾得意识模糊,无心问他为何离开,朦朦胧胧地想着方渊明的告白,随后闭上眼缓缓睡去。 —————————————————— 今天的加更明天补上! 剧情写多了容易卡肉?(?﹏?)?,这章写的好累 电影 电视里的男女主登上格里菲斯天文台外的草坪,加州的日落构成浪漫的背景,他们俯瞰着整个洛杉矶,渐渐拉近距离。 舒灵喝着汽水蜷缩在沙发上看着电影,感叹着画面的暮色浪漫,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看什么呢?”方渊眀穿着白色卫衣和黑色运动裤,走到沙发旁,坐在离她半米远的位置上。 “爱乐之城,你看过这个电影吗?” 他点了点头,和她并排专心看着电影。 此时音乐响起,舒灵有些莫名的熟悉感。看着男女主手牵手在夜空下跳舞,舒灵不自觉微微摇着身体。 就在她看得入迷时,电视突然一黑,屏幕上清晰地映着她的脸,她吓了一跳,屏幕上的他正紧贴着她坐着,不知何时拉近了距离。 她转头投出疑问的眼神,方渊眀却淡然地拿起桌上剩半瓶的汽水,一饮而尽。 他们检查了许久,才发现小区都停电了,供电的线路出现故障,正在紧急抢修,预计晚上才能恢复来电。 她回到房间,看到床单被套都已经换成新的,阳台晾着洗过的床单,屋子里看不出一点昨夜靡乱的痕迹。 方渊眀倚着门边,单手插兜,看着对方感激的神情,略带笑意地问:“要不要出去逛逛?” 方渊眀穿了一件蓝色外套,扣子敞开,里面是素净的白色长袖,一条灰色的休闲裤搭配着球鞋,与平日里的成熟得体相反,她联想到盛媛媛经常提到的“男高”。 舒灵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刺绣衬衫,搭配着牛仔裤,剪裁得体,勾勒出苗条的腰身曲线,显得格外高挑。 乍一看,两人仿佛穿着情侣装。 满心期待的她没想到方渊眀带她逛的地点是电影院。 正值工作日中午,大厅的人叁叁两两,等方渊明买好票后,她接过他买的饮料,两人一起走进影厅,发现除了他们没有旁人。 灯光逐渐暗淡下来,她看着屏幕上的名称,突然发现这正是那部看到一半戛然而止的电影。 “你怎么办到的?”舒灵凑到他的耳边,压低声音悄悄地问。 方渊眀语气闲散地说:“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可以大声说话。”随后将电影票递给她。 原来是电影重映。 大屏幕的环绕声更加震撼,舒灵聚精会神地正视前方,电影镜头一转,男女主各自为生活奔波忙碌,舒灵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的手不自觉紧捏着座位旁的杯架。 下一刻温热的手掌覆了上来,她正要缩回手,就被他穿过指缝勾勾缠缠地攥紧,十指紧扣着。他的手掌温热宽厚,指腹轻轻揉捏着她的手背。她侧头看到对方神色如常,顿了顿,感觉心跳的速度又快了些。 黑暗之中,她的下颌被抬起,嘴唇微凉,他吻住了她的嘴角。两人靠得太近,鼻尖萦绕着他清冽的松木香气,他轻轻的吮吸着她的唇瓣,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仿佛有微弱的电流划过。 她的眼眸微沉,睫毛簌簌扑动,还未反应过来,对方已然抽身放开。 她喉头滑动,缓了下心神,看着他神态自若地看着电影,意犹未尽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仿佛刚刚一切都是一场梦。 直到男女主分开之后,各自追寻自己的梦想,主题曲再次响起,方渊眀突然接起电话向影厅门外走去。 男女主最后的对视里,那句“我会一直爱你的”台词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看到结局是分道扬镳,留下遗憾,内心有些感伤。 灯光重新亮起,大屏上的演员表快速滚动完,也没看到方渊眀回来的身影。 她走出影厅,发现他站在电影院门口的大理石地板上,来回踱步地打着电话。 她冲他打了个招呼手势后,静静地坐在休息大厅等待,拿着手机搜索着电影里出现的场景和实景地址,记录在备忘录里。 “你想去旅游?”方渊眀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侧,低头打量舒灵的手机屏幕。 她立刻收起手机,一手托着下巴问:“公司有事情吗?” 他点了点头,随即坐在她身旁继续问:“你去过国外吗?” “我连东城都没出过。”舒灵自苏醒后,一直在这个城市里兜兜转转,每次看到异地的风景,都会截图记录下来保存着。 她心里有个期待,有朝一日可以遇到熟悉的风景,能够帮助她回忆起曾经。 方渊明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漫不经心地叩了下桌子:“能陪我去公司一趟吗?” 舒灵坐回副驾驶,顺手打开了音乐播放,她阖眼侧了侧头,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当歌曲切到下一首时,熟悉的旋律响起,是电影里的主题曲,《city of stars》。 她回忆起之前在他车上就听到过这首歌,情不自禁地哼着。 方渊眀将音乐的音量调高,默不作声地回望了一眼,随后将车窗关上,若无其事地扬起嘴角。 —————————————————— 强烈推荐电影《爱乐之城》,还有主题曲《city of stars》 电影在后面的剧情里也会有关键作用! 秘密 她在方渊眀的办公室等待,这是她第二次进来。房间宽敞明亮,落地窗透着落日的余晖。整个空间只有简单的办公陈设,简洁得像从未使用过。 桌面上散落的文件却与之格格不入,她将掉落出的纸张重新整理好装进去,发现有一份类似简历的文档,上面记录着一个女人的详细资料,并未附有照片。 她知道非礼勿视,却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哪有简历会把血型都写在上面,资料具体得太过详细,她来不及多想就塞了回去。 方渊明进来时看着她抱着文件夹,打趣地问:“你要当我助理?” 舒灵被他按在办公椅上,任他双手揉捏着她的肩,只觉得紧绷的神经慢慢舒缓了下来。 她故作硬气的样子,颐指气使地说:“好好揉,不然扣你工资!” 他的指尖顺着肩落在她的锁骨上,指腹一点点摩挲着,柔嫩净白的肌肤微微泛红。舒灵觉得过于舒服,下意识发出一声低吟,娇媚婉转,身后的人猛的停了手。 此时敲门声响起,明明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却心虚地拉着衣领,侧脸和耳尖都染上红晕。 方渊明将自己的的外套递给她,随后应声道:“进来。” 陈助理推开门,视线落在舒灵身上,眼神闪过一丝不安,转瞬恢复淡然:“方总,有新消息了。” 方渊明闻声抬眸,瞳孔骤缩,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左胸深处出现了一阵慌乱,全身紧绷。 等待许久的消息却让他望而却步。 半晌,陈助理跟着他走出门口。 舒灵察觉到方渊明离开之前异样的神态,不自觉地咬住下唇,双收紧握在一起。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鬼使神差地又打开了那份个人资料。 女生的个人信息一览无余,页尾的最后一行写着两个字的结论:失踪。 落地窗没关严,一阵风吹过,纸张被扬起掉落在地上。她蹲下身去捡,发现背面写着一串数字:32118。 她正准备重新放回去,门适时地被打开,方渊明的目光正好落在她手里的资料上。 他神色冷峻,立刻上前伸手夺走,紧紧捏着页脚。他向来进退有度,此刻却沉下了脸,眸若寒冰。 一股沉闷的气息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她看着他紧攥的手,微微愣怔。 不知是因为被隐瞒着秘密,还是他刚刚急躁的行为,她的内心莫名生出几分怒气。 “重要的东西别随便乱放。”她想到刚刚对方的举动,气性便翻涌直上,“请你以后藏好,我累了先回家。” 她将外套扔在椅子上,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方渊明将手中的文档放入碎纸机,冷冷的看着纸被切割成细条,如同他的内心一样零落错乱。 他的手指紧紧的握着桌边,关节因为用力过猛而泛白。想到刚刚陈助理递交的信息,通篇都在表述着对方的死亡,忍不住一拳砸向桌面。 曾几何时,所有人都认为她死了,他认定只是失踪,这才能好好喘息。 可如今心底的最后一丝希冀都被抹灭,失望和愤懑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淹没胸口,几乎要将他溺毙窒息。 舒灵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指针马上移动到十二,他还是没有回来。 她刷着朋友圈,突然收到盛媛媛的消息:【下周一起回院里看看吗?】 她云里雾里地回:【哪里呀?】 盛媛媛咬牙切齿:【福利院呀!下周院里有慈善演出,我们也回去看看。】 舒灵对此一无所知,却只能答应了下来。 她现在只关注那个女生的资料,想到方渊眀如此在意的举动,内心泛出一丝酸楚。 舒灵从床上爬起身,在绿色日记本写下这个令她记忆深刻的名字。 苏瑜。 外出 她照常起床洗漱上班,提早到达书店。 百无聊赖地坐在柜台前,拿着手机在对话框里输入了又删。 明明听到他亲口的告白,明明已经是他的妻子,却连质问他彻夜未归的勇气都没有。 何时自己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了? 舒灵思绪正神游着,突然听到熟悉的机车声。 透过橱窗看到桑奕停下车,他急匆匆地走进来,手上提着一个黑色袋子。 “上次你送我的书,我也做了一些注释笔记,给你看看。”他拿出那本《窄门》,书角有些卷边。 舒灵粗浅的翻了几页,他的字体苍劲有力,和她的注释记录层迭着。 桑奕又将另一本黑色封皮的书递给她:“这是我一个朋友写的旅行随笔,给你看看,这是我的私藏。”他略挑眉,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 封面没有书名和作者,她翻开看到内页配有插图和手绘,打趣道:“这个朋友不会是你本人吧。” 桑奕摇了摇头,指节敲了敲台面,凑近问:“这是为了补偿让你过敏的事,这几天恢复好了吗?” 那还不如用钱补偿呢。 舒灵点点头,张开双臂:“我这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眼前了吗?” “那就继续工作,前两天的休息不扣工资,但是下次就不一定了。” 原来是为了说这个,真是无奸不商! 舒灵心里暗暗地想着,桑奕见她出神发愣,伸出食指在她脑门上轻轻地弹了一下。 她捂着额头,蹙着眉心瞪着眼前的人,听到他幽幽地说。 “上班这么不专心,要是将你换作桑曼的话,可不止这么简单惩罚。” “你不是有别的工作吗?”桑曼之前说他从事别的工作,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最近但是常常碰到他,摸鱼都变得困难。 “你很感兴趣?”桑奕心里忽然生出一个想法,略有深意地说,“那就和我外出一趟。” 若不是听到他承诺外出活动有1.5倍工资,舒灵也不会答应坐上他的后座。 桑奕骑着重型机车从街上呼啸而过,急速地穿插在车流里,引擎的噪音在混乱中嘶吼。 舒灵听着耳际呼呼的风声,不敢睁开眼睛,轰隆的车笛声此起彼伏,她有些紧张得发抖。 许久后终于摆脱了川流不息的大路。 他减缓车速,驶入一条林荫小道,不一会儿他停下机车摘下头盔,转头问她:“怎么了,还不放开?” 舒灵未答,缓缓地松开紧紧捏他外套的双手,黑色衬衫被揉的皱巴巴,她想摘下头盔却发现头被卡住,任凭怎么拿也取不下来。 桑奕看着她无助地摆弄着头盔,笑嘻嘻将她的挥舞的手按下,解开底下的暗扣,轻轻一提。头盔脱离的瞬间,清新的空气瞬间涌入她的鼻腔。 “怎么样,感觉如何?” 她蹲下身忍住反胃的感觉,呼吸急促地闭着眼,桑奕轻拂着她的背,教她用两个手掌合起捧着鼻尖,缓缓地深呼吸。 她学着对方的动作,急速的心跳逐渐缓慢下来。半晌,她被搀扶着站起身,摆摆手道:“下次还是不外出了,我晕你的车。” 桑奕带着她绕过一个生锈的铁门,来到一个两层高的小白楼,外面的墙皮已然掉漆,泛着斑驳的黄色。 进了房子内,发现一楼的层高挑的很高,室内面积远比在外面看得要大,分隔成几个房间。 他打开一扇门,里面竟然是装修豪华的录音室,摆放着几样乐器,录音台空无一人。 “这就是你的工作?”舒灵想起上次看到的演出,他在舞台上打架子鼓的样子,以为他只是某个乐队的鼓手。 “这里只是一部分。”他解释自己的乐队解散后,录音室就拿来出租了,偶尔也会在这里找灵感练习。 他写了一首歌,但是一直没有制作好:“下次制作好了给你免费试听。” 还有下次?舒灵想到刚刚机车轰鸣的画面,内心抗拒地摇了摇头。 接着他又打开第二扇门,与之前的豪华装修不同,房间一片苍白,墙顶上有细小的裂痕。没有任何装饰,墙上只挂了一副素描画像。 房间有一个窗台,旁边立着两个画板和颜料,角落里还有蒙着布的几幅画。 褐色的立柜上摆着一个相框,她远远看着依稀像是他的自拍。 桑奕不动声色地将相框扣下,问舒灵会不会画画。 她偶尔会用笔描摹一些场景,远谈不上专业。推脱着说自己没什么艺术细胞,却对墙上那幅画充满好奇。 画有些模糊,似乎是一个女人的侧脸,长发及腰,女人神态端庄,眉眼间莞尔一笑。 桑奕看她专注的样子,问道:“有什么见解吗?” “你画的?” 他点点头。 “好看。”她敷衍道,不知如何形容内心的感觉,只觉得这个女人虽笑着,却有一种隐隐的悲伤,“这是谁啊。” “美女。” 舒灵听着他的回答,翻起眼白,不明白他为何带她来这里:“说好的外出公务,究竟是什么事?” “当我的模特。” 假戏 舒灵低头看着自己穿的卫衣套装,她今天穿得随意慵懒,这也能当模特吗? “算了吧,我不……” “额外算加班费。” “现在就开始!” 桑奕在窗台边整理出一个空位,搬了一张白色的椅子,舒灵侧坐着微仰着头,露出右半张脸,扎着简单随意的丸子头,露出脖子后边的白皙,显得随性慵懒。 她的双手握拳放在大腿上,他打量片刻后走上前,将黑色的书递给她,不知何时他带了过来。 “不用紧张,和平时一样看书就行。” 窗帘被拉开一半,午后的光线正好,落在她的头发上,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房间内只有翻页和他偶尔踱步的声音。 舒灵捧着手里的书,眼神游离,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书页,仿佛置身无人之境,遗世独立。 这本书是旅行随笔,景色描写得生动,夹杂着作者的感想和奇遇,她仿佛身临其境。 插画配图风格迥异,有些是潦草的简笔画,有些又是艳丽的油画。 整本书都透露出轻松悠闲和随性洒脱。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安静的氛围,她看了眼屏幕,按下了静音。 可对方似乎不依不饶,铃声响了几次之后,她不耐烦地打开了飞行模式。 “不接吗?” “继续吧。”舒灵伸了个懒腰,眼神朦胧地看向桑奕,顺着外面的光线,光影笼在她的脸上,五官立体却气质寡淡,宛如超脱于尘世之外。 发梢融在暖色的阳光里,好像也在他的心上划过,留下一丝不明的细痒。 画笔掉落在地上,他摸了摸鼻尖:“时间不早了,送你回去。” 可天色依旧明亮,时间尚早,远没到下班的时间。 桑奕收拾着东西,舒灵上前想看一眼画作,他却眼疾手快地用布蒙上:“等我画好,再给你欣赏。” 舒灵咂了咂舌,他故作神秘的样子倒是让她更加好奇。 走出大门,看着他坐上车,内心忐忑不安:能不能开慢点?”。 桑奕比了个OK的手势,将头盔递给她。 舒灵深吸一口气,带上头盔,枕着他的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愣愣地看着后退的景象。 这次如他承诺,减慢了速度,舒灵开始有点享受这种迎风自在的感觉。 或许是最近发生太多事,她的心里多了些桎梏,此刻只让风吹散阴霾。 不一会就到了小区门口,安保不让机车驶入,桑奕只能下车徒步送她进去。 舒灵想到刚刚方渊眀的来电,提出去马路对面的小河散步,她还不想这么快回家。 桑奕跟在舒灵的身后,两个人的影子交迭,看着她展开双臂放松地说道:“好久没来了。” 他停下脚步,看着夕阳余晖倒映在河面上,水流缓缓而至,内心有些话语堵在嘴边,想开口却不知如何说起。 舒灵没有感觉到对方的异样,好奇地问他:“你为什么总喜欢穿一身黑?” 桑奕闻声抬眸,与她的视线交汇,想从她的身上找寻着什么:“有个人说黑色和我比较搭。” “是你喜欢的人吗?” 他并未回答,只是弯起嘴角笑了笑。 舒灵回望着对方意味深长的目光,深邃却又晦暗不明,她将脑袋别开,故作轻松地说道:“那你可得好好加油啦。” 天色渐暗,刮起了冷飕飕的晚风,树叶窸窸窣窣地落下,桑奕将她送到楼下,递给她那本黑封的书。 这本书有名字吗? “还没取,你拿回去帮我想想。” “好的老板。会尽快还你的。”舒灵转身小跑着消失在电梯口。 其实也不用那么快归还的,桑奕在楼下站了一会,才缓缓离开。 方渊眀站在窗台边望着楼下,刚刚的情景尽收眼底。 不一会开门声响起,舒灵眯着眼拖着虚浮的脚步走向卧室,昨晚熬夜还没缓过神,今天又折腾得有些疲惫。 她关上卧室门后才发现男人倚窗而立,玻璃酒瓶摆在窗台上,手中把玩着空酒杯,微低着头,沉静的双眼望着窗外。 舒灵欲言又止,见对方漠不关心,仿佛与周围世界隔离,索性摆烂地将东西扔在桌面,平躺在床上:“麻烦帮我拉一下窗帘,我要睡觉。” “今天去哪里了?”他没有转身,语气淡漠又疏离。 你不拉我自己动手。 她走到他的身旁,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胃里猛地翻江倒海,霎时惊恐地捂着嘴跑向卫生间。 弯着背低头趴在马桶边干呕,她的视线在泪水中变得模糊,心脏砰砰地跳动,喘不上气。 忽的感觉到头发被人提了起来,一只大手轻拍着她的背。 她被身后的动作勾起思绪,回想这段时间的相处,内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狠狠地捏了一把。 这段时间,他确实扮演了一个好丈夫的角色,但有时疏离的态度让她不知所措。 昨天他夺走资料的动作,像是同时抽离了他的感情。 舒灵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凌厉愤怒的表情,联想到他前几次莫名地情绪低落,是否也与那个女人有关呢? 都说贪心是燃烧的火焰,越是接近生长越多,倘若触碰,便如上瘾的毒素,深知不利甘愿奔赴堕落。 她明白自己的贪欲,只是听到他告白的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得偿所愿。 眼泪抑制不住地弥漫滑落,吐完后倒是更加清醒了些。 舒灵扶着墙站起身,将背后的手甩开:“别管我。” “要谁管?” “反正不要你管。”她并未吐出太多,口中仍觉难受,身体靠在洗手台前漱口,她不敢抬头看向镜子,怕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更被他看到。 方渊眀没说话,在门口静静地等着,等到她转身时递上纸巾。 舒灵没有接,想从他身边挤过走出去,却被对方伸出手臂拦住:“昨天是我不对……” “你怎么会不对呢?”舒灵抽了纸巾擦着眼眶,“你每次莫名其妙不开心,隔天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在你眼里,我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吗?” “我不知道是哪点惹你,现在也不想知道了。”她将纸巾扔进垃圾桶,抬头与他直视。 他的体贴温柔总是伴随着某个时刻突然的冷漠,就像是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这种纠结拉扯并不与她的随性相配,自己仿佛被对方磨掉了洒脱,变得患得患失。 “别玩弄我的情绪了,方渊眀。”她努力克制着声音的颤抖,“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舍得对她若即若离呢? 她明明看到了他对那个人的在意,哪怕只是一张纸。 她不想继续自作多情,本就是为利而聚,想起那天他提出结婚后,他们在她家的对话,轻轻地笑着,带着些自嘲和寂寥。 “我们就假戏假做吧。” 醉酒 舒灵想起第一次和他参加家宴的场景,那时她被方渊眀拽离现场,一切就从那时开始失控地发展起来。 (回忆) 她只答应假装他女朋友参加家宴,可没想到身份变成了未婚妻。 她钻进车后座,还没坐稳就质问道:“这么提前走了,我都没吃饱。”想到方渊眀和姑姑说他们会结婚,忍不住抱怨:“临时改剧本也要商量好,你说的结婚怎么收场。” “……”方渊眀没有回答,本就一时兴起,他实在不想被这姑姑的逢场作戏套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撮合他和童瞳,目的不言而喻,他还是第一次公开忤逆姑姑,想必结婚的消息肯定已经在那群人里传遍了。 舒灵见对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感叹又疯了一个。 “结婚这事怎么圆,加戏也得有个度。”她本就是想来凑个热闹,这下难不成还要把自己赔进去? 他转过头看着她,俩人紧挨坐在一起:“怎么,和我结婚吃亏了?” 舒灵摸了摸鼻尖,故作轻松地说道:“那倒不是,只是我们还没有深入了解,总是要循序渐进吧,实在不行也可以办个假证……” “别想太多,刚刚只是逢场作戏。” 舒灵皱起鼻子嫌弃地别过脸,究竟是谁想多呀。 当天晚上她就收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之前某个客户才刚刚开始走离婚程序,但她老公近期犯事卷款潜逃到国外,音讯全无,现在暂时无法给她支付报酬。为了这个委托她足足花了两个月才搞定,此刻所有的努力都打了水漂。 舒灵内心烦闷,点了鸡尾酒的外卖,拿到手时其中一瓶都洒了一半,她一边收拾一边抱怨上天不公平,接二连叁的倒霉事发生。 想着小酌怡情,可不知为何她渐渐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看了瓶身才发现店家送错了酒,怪不得总觉得比平时辣口。 连喝酒都这么点背。 她打开手机看着余额,上面的数字并没有让她喜悦,反而多了一些惆怅,只觉得身心俱疲。 “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啊。”手机掉落在地毯上,没注意到屏幕上显示着正在拨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对方未开口就听到她喃喃自语。 “好累啊,还不如让我当初死掉呢。既然让我活过来,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好的开端!” “想要很多钱,这样即使没有爱,也会开心吧。” “还不如直接和方渊眀结婚呢,他那么有钱,给我花一点怎么了。”想到陪他去的家宴,她低头看着自己没换下来的套装,精致美丽却始终不属于她。就像她的人生,似乎永远都无法匹配上光鲜亮丽这个词。 既然选择了这个工作,就没有理直气壮的道理。 虽然她有了一个重头再来的机会,幸运地重生,但生活并没有给她让路。想到今天聚会上的人群,每个人都是怡然自得的神态,好像只有自己负重前行。 “舒灵,我好像没有让你过得更好呢,我们都没有家。” 方渊眀此刻正在家里处理事务,静静地听着她抱怨着遇到的客户多麻烦,男人有多龟毛,还少了一大笔报酬。打嗝声响起,下一刻就听到她的笑声。她失去了平日嚣张掩盖的利爪,如同一个喋喋不休的小女孩,倾诉着内心的苦闷,他第一次了解到真实的她,似乎与他同病相怜,都有着不可说的痛楚。 “上天,赐予我一个暴富的机会吧!”他闻声嘴角勾起一丝笑,过了许久,听到那端没了动静,却没挂断电话。 他关上电脑,脑海里回想着她的那些话。 当初父亲将公司交给他时,还有一个附加条件,他必须两年之内结婚,否则就会收回所有权力。 方渊眀深知如果不是哥哥去世,父亲生病急需海外医治,断不会这么快就全权委托给他。或许是方老爷子年事渐长,只剩他一个儿子,人总是会在生病时感慨良多,所以才提出这个要求。 可自从苏瑜去世后,就再也没和任何女性走近过。一向对他漠不关心的方夫人,都开始替他介绍贵圈女子。而姑姑今天也不过是想用童瞳试探他,公开的场合让他无法拒绝,但凡他答应了任何一个他们举荐的人选,最后都会卷入争权夺利的漩涡。 明面上的二少爷,私底下他早已习惯被当作“私生子”的唾弃,一直逆来顺受。 在他们眼里,他可以被当作一颗听话的棋子,任人摆布。 如若不是看到舒灵身上的冲劲,他不会这么直接公开反抗。 方渊眀将床头的照片从相框取下,放进厚重的书页里夹着。 他将书放到书架最顶端,内心下了一个决定。 舒灵醒来发现手机关机,充电后开机就看到方渊眀发来的好几条消息,对方已经在她家楼下等了许久。 从窗户望下去,一辆熟悉的车身停在楼下,她回复立刻下来,换了身干净的睡衣简单地洗漱就匆匆下楼。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眼睛有些酸涩肿胀,刚站在他的面前,还未开口就听到结婚的请求。 她愣怔了一会,意识逐渐清醒,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听到对方又重复了一遍,才知道不是幻觉。 她点点头,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一个“好”。 “你不考虑一下吗?”方渊眀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模样,以为她没听清楚。 “那也应该坐下来考虑吧。” 他跟着上楼,舒灵从冰箱拿出一罐汽水递给对方:“没有别的,只能喝这个。”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穿的是夏天的睡衣,裤子短短地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大腿,方渊眀将身子挪到沙发边角,和她隔着半米远的距离。 “结婚的事,我知道你可能不理解……”他话未说完,就被舒灵打断。 “昨天不是对你姑姑说我们订婚了吗?”她将头发盘起,露出白皙的锁骨,“你是想圆谎,他们给你压力了?”她虽不知到底为何他态度大转弯,昨天还是说是逢场作戏,但想到他昨天和姑姑的对峙,也能略猜一二。 “是办假证还是真的结婚证。” “不和你开玩笑,结婚的事我是认真的。” “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她打开饮料喝着,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的情绪,见他没有回答,换了个方式问:“我能拿多少钱?” 他知道舒灵的直白坦率,如此坦诚说明她也对这个提议感兴趣。 “你需要多少,我都可以给到。”方渊眀这时才对上她的视线,目光交汇一处,似乎看到她瞳孔闪过一丝惊讶,“我只有一个要求。” “这个月就要结婚。” “就这么信任我?因为我是孤儿,没有实力抗衡你,对吧。”直白的话语仿佛一把利刃,戳穿所有的表象,她的话不假,选择她确实省去很多麻烦。 “昨晚你喝醉说的,我都听到了,知道你的需要,只要你同意,你的账户会得到这些。”他将一张纸放在桌面,上面的数字足以让她高枕无忧地过下半生。 “每个月还会往你账户打一笔生活费,任何需求只要我能做到都会满足。” 舒灵疑惑自己何时说了醉话,一点印象也没有,见他打开手机,显示着他们的通话记录,两个小时。 “你考虑好了联系我。”今天突然造访本就有些唐突,结婚这种大事,即使再洒脱的人也会谨慎再叁。 他刚走到门口握住把手,手机铃声忽的响起,接起电话的一瞬间他屏住呼吸,那端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们结婚吧。” 道歉 舒灵在领证前弱弱地问了一句:“不需要签什么婚前财产协议书之类的吗?”。 方渊明倒是没想过对方会主动提出来,只是哼笑了一声,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父亲一旦知道没有签任何协议,肯定会有所动作趁机打压,公司内的一些人肯定会蠢蠢欲动,有些权利一旦放出就很难收回,他可以趁机将公司的人重新洗牌。 即使离婚,公司资产明面上也只显露冰山一角,暗藏的布局早就已经被定好,方家的律师团队也不是舒灵可以抗衡的。 方渊明从未想过当初这个决定,如今将局面推到这个难堪的境地。 听到舒灵说的假戏假做,面无表情的他此时闭上了双眼,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语气透着紧绷。 “这是你想要的吗?” “当初约定好给我的钱已经足够了。” “今时不同往日。”他死死盯着她的脸,试图用轻柔的动作擦拭她的泪水,“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如同他之前承诺过的。 “我不感兴趣,让开,我要休息。”她别过脸,带着如寒冰般的冷漠。 而后一周,两人没有任何交流,默契般的碰不到面。 到了和盛媛媛约好去福利院的这天,她们驱车驶入一条蜿蜒的绿荫小道,穿过荒废生锈的围栏, 门口的标志墙上写着“东城市儿童福利院”,字体褪色斑驳。 这是舒灵第一次来,原主的日记对于福利院的经历只有寥寥几笔。 她跟着盛媛媛走进大门,大片泛着青色的草坪上堆满了枯黄的落叶,午后的静谧和泛黄的外墙勾勒出一丝寂寥。 她们提早到达,距离表演还有一段时间,她们跟着院长来到办公室,房间内的陈设老旧,墙皮结痂,桌椅吱嘎,外面偶尔响起的几声欢笑。 舒院长说孩子们都在准备,带她们参观一下。 走廊阴沉潮湿,看着墙上贴着的照片,无一例外都是笑容满面的脸蛋,和这里的破旧陈设格格不入。 院长问起她们的近况,得知舒灵已经结婚后,略感惊讶,恭喜她遇到良缘。舒灵点头应付着,内心却百感交集。 当年与他们同一批成长的孩子,身体健康就同盛媛媛一样被收养,而有生理缺陷或是心理有问题的则一直留在院内,学习基本的技能后被安排特定的工作。 舒灵这时才知道,身体的原主被退养过,直到大学才彻底搬离福利院,经常来当义工。 院长带他们来到资料室,架子上摆着密密麻麻的文件,找了许久才抽出一本相册,第一张相片上小女孩坐在草坪上肩膀靠在一起。 “有时候我总会想起你们这批孩子,那时候希望你们长大可以过得快乐幸福,可现在觉得人这一生只要安稳的活着就好,不要像舒影一样……” 院长声音压不住的颤抖,眼角微红,手指摩挲着模糊的相片。 院长翻到一张单人照,目光停留许久。 照片上的女孩有一头浓密到长发,微微卷曲,明媚的眼眸轻弯成新亮的月牙状,嘴角勾起浅浅的梨涡,模样干净清纯。 这是女孩15岁生日时拍的照片。 “我知道你这半年没有来,是因为她。你们俩当初是最要好的,她若知道你结婚了,一定会很开心。” 舒灵从院长的话里得知这个女生叫舒影,几年前发生意外成了植物人,当时的舒灵经常探望,直到半年前舒影去世。 而时间恰好和舒灵去世的时间吻合,她脑海中浮起一个猜想,将这几张照片偷偷拍了下来。 福利院的环境并不算好,年久失修,很多设备都已经老化。 院长告诉她们,前段时间通过爱心人士的资助,已经敲定翻修工程,过段时间就会搬离这里。 这时有人通知演出马上开始,她们重新回到一楼的大教室内,门口告示牌列着近期的非匿名捐赠者名单。 第一栏赫然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方程地产。 舒灵怀疑自己的眼睛,又仔细打量了几眼,嘴里喃喃着“竟然是方程地产”。 一旁的义工闻声解释,翻修是方程地产提供的资金,包括所有的设计施工也都由他们的工程部负责,福利院的人会被暂时安置在方程的一个近郊疗养区。 舒灵木讷地盯着告示牌,千层激浪拍打着她的心,方渊明从没提过这件事,她似乎从未了解过他的生活。 盛媛媛此时悄悄在舒灵耳旁夸赞:“你老公闷声干大事啊!” 孩子们的表演看得出准备了许久,有着美中不足,可在场的人都被他们感动得连连鼓掌。 他们的世界或许开端有些不幸,但他们从未说过一句,我不幸。 表演结束之后,舒灵提出想要资助那群残疾的孩子,还没等院长回复,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舒院长,好久不见。”男人西装革履,似乎是刚刚从公司赶过来,他目光沉沉地打量着舒灵,径直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宽厚的手掌搂住舒灵的肩膀,俩人身体紧紧贴着,从容的解释:“今天有些事情耽搁了,让我夫人替我过来。”他神情自若地微笑着,握着她肩的指节力度加重。 院长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忽然理解为何翻修的事情进展如此顺利。 舒灵的身体此刻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束缚住,无法动弹,恍惚地听着他们的交谈。 思绪陷入一片混乱和惶恐,脑袋像断了发条的钟,停止运转。 此时方渊明扭头看向她:“舒灵和我提起翻修的想法时,我们公司觉得这是回馈社会的最好的方式。” “同时也感谢您的悉心照料,才能让我遇到她。”他的语气温柔谦和,目光柔情似水,令人艳羡。 舒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渊明甚少在外人面前这么“恭维”她,也从未当众表达爱意,这段时间的冷战似乎只是一场梦。 盛媛媛捂嘴偷笑地观察着舒灵的神情,表面镇定自若,耳尖却红得像是熟透的樱桃。 直到他们走出大门口,方渊明才松开手。 舒灵不言不语地走向盛媛媛的车,却被方渊明一把拉开,他将盛媛媛的车门关上,比了个手势让她先走。 “还在生气吗?”他们面对面站着,他牵着她的一只手,舒灵想要甩开,对方只是更加紧握,任由她挣扎也不放开。 方渊明看着舒灵始终低着头不与她直视,忽的蹲下身子抬头,双手紧握着她,像是乞求的姿势看着她。 舒灵的角度刚好看到他的整个身体,他身形高大此刻蜷缩成一个团子,她忍不住勾起嘴角。 对上他的墨色眼眸,眼神清明,细碎的光芒折射出来,眼角染上几分柔和,她的内心莫名感到紧张,心跳奇异的加速。 “现在可以听我道歉了吗?”他声音缓和低沉,眼神在对方身上不曾移开半分。 秘密基地 舒灵此时垂首看着他蹲在地上,忍不住说:“先起来吧。” “我还没开始道歉。” “先起来吧,有人看着呢。” “我给老婆道歉有什么好怕的?”他的语气像置气的小孩。 “唉呀,你先起来,先去车里。”舒灵想将他拉起,对方岿然不动,“不然我又要生气了!” 方渊眀看着对方的嘴角再次下垂,立刻起身牵着她回到车内。 坐上车后,方渊眀提出带她去一个地方。 傍晚的夕阳总是格外美丽,舒灵偏头靠在座椅上,眺望窗外的景色,落幕之际,夕阳缓至,逐渐染红的天空燃烧着橘色的晚霞,渐渐褪去身体的疲劳,感受到一种宁静和满足。 直到车窗被关上才,她发现车行驶上高架。 “这是去哪儿啊?” “还早呢,你先休息会。”他揉了揉舒灵的头顶,加快了速度。 故作神秘。 舒灵毫不在意目的地,光是沿途的风景就已经足够赏心悦目。 她凝视远处许久,被晚霞的光晕迷离了眼,在疲惫的笼罩下,思绪渐渐模糊,慢慢合上了眼。 再次醒来时只见天色暗淡,暮色如墨,四周一片沉寂。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的天空群星闪耀,如同点点明灯照亮了宇宙的黑暗。 扭头看向窗外,山峦之间的树林郁郁葱葱,偶然响起几声鸟鸣,后知后觉自己被带到山上。 “这是我第一次离家出走时来的地方。”方渊眀打开车窗,凉爽的山风穿过车内,鼻尖萦绕着山间独有的清香,隐约听到随风摇曳的树木作响。 她下车走到山崖边,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闪着光辉,整座城市闪烁的霓虹都在他们的脚下。 “不要走那么边上。”方渊眀想起之前她站在顶楼的场景,立刻将她拉开,一只手揽过腰肢,舒灵恰好被按在他的怀里。 秋末初冬,夜晚温度有些低,微风带着凉意激得舒灵有些发颤,身体不自觉地在他怀里瑟缩,两个人贴得更紧了些。 方渊明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肩上,手重新覆在舒灵的腰间,力道收紧,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舒灵指着远处的一座造型独特的高楼:“我曾经路过那幢楼,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到最顶层看一看,那里风景一定很好。”她习惯低头走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只觉得夜晚的月亮最熟悉。那天偶然抬头,看到耸立的大楼,设想在顶楼看月色许是更不一般。 “后来上去了吗?” 舒灵摇了摇头,那座楼的顶楼禁止入内,最高层是一个旋转餐厅,会员预约制且价格不菲。 “不过这里看风景也很好。”舒灵头微微靠在他的臂膀,“怎么想到带我来这?” “先给你讲个故事。我高二回国,和我爸吵了一架,坐着公交车来到山脚。偶遇一个跑步的大叔,他告诉我半山腰有个地方很适合看夜景。” 方渊明当时穿着校服,跟着大叔跑到半山坡,登上山崖的一瞬间,烦恼烟消云散。远处的喧嚣和这里的静谧隔绝开,不好的记忆似乎都被留在对面。 人生海海,不过尔尔。此后这里被他当作一个纾解情绪的地方。 “从高处俯瞰,能看到万家灯火,也能窥见黑暗处,大家都没有完美的人生。所以自己的一点难过也不算什么了。”方渊眀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眸里透着月光的柔和,静静地看着她。 发丝随风扬起,舒灵的脸被吹得微微泛红,莹白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朦胧的虚幻感。 她仰望天际,今天的月亮很圆,云雾稀疏,月光柔和明亮,像是笼着轻纱的梦。 突然想到博尔赫斯的那句话。 [月亮在我面前,似近实远,恰如人生中诸多,可望不可及之物。] 于方渊眀而言,月亮是完整的家庭。 于舒灵而言,月亮是前半生回忆。 “我这几年习惯独处,不擅长分享,很多时候会忽略周围人的感受。”方渊眀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所以任何你想知道的,只要你问,我都会回答。” 舒灵摇了摇头,她此刻已经不在意那之前种种,每个人都有过去,她只需拥有当下就够了。 即使是她,也有对他隐瞒的部分。 “所以这里是你的秘密基地吗?”舒灵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以后就是我们的了。” “嗯,我们的。” 舒灵感觉到他的呼吸在耳边打转,面上一热,鼻尖不经意间碰撞,紧接着唇瓣感到一阵温热,这一刻周围的世界似乎都被静止,只剩下晚风见证着彼此的亲密旖旎。 这个吻漫长又缠绵,带着滚烫轻柔地吮咬着她的唇,她的腰肢上横亘的手圈得更紧了些。 他的手指穿进发丝间,牢牢扣着舒灵的后脑勺,缓慢而热烈地加深了这个吻。 像是在诉说着这段时间的朝思暮想。 “以后可以再靠近我一些吗?” 他点点头,带着许诺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 ———————————————————— 我非常喜欢这章的景色,建议大家心情不佳可以去爬山,登顶俯瞰四方的感觉真的很棒! 告白(h) 车内并不宽敞,舒灵此时躺在车后座,头枕在方渊明的腿上,仰望着天窗外的夜空。 车内放的音乐是她喜欢的Ramp;B,两人无言却默契地享受这一刻的时光。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方渊明接起电话,那端似乎传来一个女声,舒灵打量着男人的表情,他没任何回应却露出了笑容。 舒灵竖起耳朵努力想要听清,奈何声音实在太小,只能瞪着眼看着他表情温和地倾听。 “那我等你。”方渊明的语气温柔,她咬着牙忍不住坐起身,靠近他的手机,索性一副光明正大地“偷听”的样子。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舒灵的鼻息喷在方渊明的脖颈,让他觉得有些心痒。 而“偷听者”全然没发现对方的目光正专注地打量着她。 “好的,有空带她见你。”方渊明挂断电话,忽然转过头,唇瓣扫过她的脸,发出电流般的酥麻,舒灵还未来得及反应,男人就重重吻了上来。 她张开齿关轻咬了下对方的唇瓣,被放开后才嘟囔着:“刚刚那人是谁?” “怎么,吃醋了?” “没有。” “那怎么感觉你嘴巴酸酸的。”他把天窗关上,打开空调,按住舒灵的肩膀,再次靠近,“我再尝尝,看看是不是酸的。” 方渊明将她的身子扶起跨坐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腿,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腰,在她身上流连,手指滑过的地方似乎都被他点燃。他就像是融化的蜜糖紧紧地裹着舒灵,像是要将她的身子揉进体内。 随后凑近亲吻着她的唇瓣,吮吸着她独有的香甜。接二连叁的亲吻让舒灵的思绪迷离,手胡乱在他身上摸索,不知何时竟将他的扣子解开一颗。 方渊明美其名曰“礼尚往来”,将手伸进舒灵的针织衫,指腹滑过细嫩的肌肤,所及之处变得滚烫,最后在她的背脊上轻松解开内衣扣。 宽厚的手掌将内衣推开,掌心轻轻地握住白嫩的乳肉,微微加力地揉搓挤压娇软的浑圆,她被刺激得不由得轻颤起来。 舒灵不自觉地低下头,几缕秀发带着清香掠过方渊明的鼻尖,在他的耳边发出嗫嚅的轻喘,无意地撩拨着。 方渊眀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仔细端详着她的表情,她的双颊酡红,忽闪忽闪的眼神变得迷茫,嘴唇上还留有刚刚亲密过的湿润。 舒灵被看得有些紧张,别过头想起身,就被按住后腰,下身紧紧贴合他的西裤,隔着布料能感觉到他的坚硬正抵着自己的柔软。 方渊明伸手将舒灵的头发别到耳后,看着她雾蒙蒙的眼睛说道:“别怕,没人。”拥着她的细腰,抬头吻上她诱人的红唇。 舒灵本想张口咬他,对方的舌尖却顺势探入她的口中,裹挟着她的细滑,香滑的舌尖缠绕着她的舌头,疯狂地索取着她的气息。 舒灵放弃挣扎,回应着他的吻,小腹情不自禁摩擦着方渊眀的下体,却磨不掉心头的绵痒。 方渊眀的手从她的耳后顺势滑到她的锁骨,指尖细细揉捏着她的每一处肌肤,无意的挑逗着她,蹭得舒灵内心更加煎熬。 “嗯……痒……”她轻声慢吟,身体忍不住扭动起来,车内萦绕着她身上的香味,方渊明只觉得下身的鼓包更加硬挺,裤子紧裹难耐。 方渊眀放开她甜腻的嘴唇,左手用力揉搓着她柔嫩的乳肉,手指轻捻过硬挺的乳尖时,舒灵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想推开,却不料方渊眀的右手此时迅速地伸入她的长裙内,抚上她的阴阜,隔着丝袜和内裤探入手指轻揉。 舒灵感觉到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哼吟不断,细声细气地说:“嗯……别把它撕坏。” 她想到这是盛媛媛送给她的名牌丝袜,今天是第一次穿,撕坏了未免有些心疼。 “那我帮你脱?”他用手指勾着丝袜边缘,连同内裤从一条腿卸下,“这样可以吗?” 舒灵觉得只脱一边丝袜反而更加艳情,看着对方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装扮,忍不住抱怨:“你都没有脱……” “你帮我脱。” 舒灵其实并不想脱掉方渊明的上衣,相对于之前他在床上的样子,她更喜欢此刻的他,正装打扮配上情欲难耐的表情,禁欲又迷人。手指来到西裤边,啪嗒一声利落地解开腰带,随后将炙热的性器放出。 舒灵紧咬着唇,虽说见过几次,可刚碰触到就立马将手缩了回去,紧张地扑扇着睫毛闭上眼睛。 “不敢了?”方渊眀感受到她无意识地夹紧双腿,牵引着她的手,低哑地哄诱着,“摸摸它,好不好?” 舒灵缓缓睁开眼,看着自己握着他那昂扬的性器,西装革履的他表情带着隐秘的勾引,视觉冲击太强,感觉到下腹聚集了一股快意,缓缓流动而下,那里已经湿得厉害。 “怎么做……”车里的空间逼仄的空间让舒灵有些伸展不开,无辜地看向对方,然而这个表情在方渊明看来极尽挑逗的意味。 “我教过你。”方渊明牵引着她的手在棒身上下撸动,龟头兴奋得吐出一丝前精。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圆臀托起,将穴口紧紧抵在肉棒前。花穴早已泛滥,湿滑的水液滴在他的腿根,肉棒在穴口轻轻摩擦着,插出“咕滋”的水声。 方渊眀伸出手指分开湿润的穴缝,露出顶尖上充血挺立的樱红,指尖揉捻着粉红的阴蒂,黏滑的触感像是有吸力般将手指引向深处,一股水液顺着涌出。 他的指尖向内刺戳着,层层的嫩肉被推向最深处,持续不断的挑逗让她有些气喘吁吁,在他耳边呢喃着:“老公……” 方渊明猛地抽出手指,将龟头推到穴口,彼此的性器碰触到一起,两个人都有些微微颤抖。下身忽的一挺,龟头瞬时被柔软的穴肉包围,黏腻湿滑的快感顺着背脊攀升,舒灵头往后仰情不自禁地尖叫。 他忍着动作将她的屁股往前推进,肉棒在花穴里缓缓捣戳,穴壁慢慢放松,泄出一股热流。龟头在穴内浅浅地戳动,轻缓的动作费劲了他最大的自制力。 方渊明感受到舒灵仍有紧张,像是安抚般揉着她的脸颊,在她的锁骨上密密麻麻地吻着,想要留下独特的记号。 “唔……”舒灵渐渐开始沉浸在不言而喻的快意和舒爽,缓慢的动作刺激得她痉挛,蜷缩起脚趾,“快一点……”她不满足于现状,此刻只想和对方深度契合,不仅仅是肉体,更像是两个人的心,紧贴一起。 方渊眀听着她的娇喘,忍不住将肉棒用力挺进,全部插入花穴内,快速抽送起来,舒灵觉得自己热的仿佛要炸开,随着快感攀升毫无顾忌地蠕动配合着。 她的手缠着男人的脖子,娇羞地闭着眼律动着身体,下身交合发出的撞击声和欲望一起淹没车内。 方渊眀看着此情此景,望着一晃一晃的脸,喉头抑制不住地低喘:“嗯……”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眼前逐渐迷离,只能闻到空气里都是她的香甜。 再次吻上她的唇,用舌头撩拨着口腔,要将她的气味都吞噬,香舌交缠吮吸津液,手压着她的臀,急速向上挺动,肉棒瞬间顶进花核深处,感觉到紧小的穴道收缩着,夹得龟头隐隐作痛,穴壁紧紧吮吸着棒身,暖流一阵一阵涌出浇灌着肉棒。 快感像是电流般横穿背脊直冲脑海,娇躯猛地颤抖,拱起后背竭力抓着他的西装,双腿微微摇晃,大股的蜜液喷溅而出,她被吻得只能发出含糊的娇喘,随后身子松软下来。 他放开舒灵的脸,停下动作看着她高潮后泛红的脸,红唇微张香汗淋漓地喘息着,发丝黏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性感犹然。 心头突然涌出一种热浪,安静的车内响起暧昧喑哑的声音。 “我爱你。” —————————————————— 这章的车震是临时加的,在夜空下做真的好浪漫…… 看了两部电影才肝出来结果天亮了,熬夜写的可能不太好醒来再修吧! 性不是爱 舒灵愣怔地望着他,高潮褪去后的思绪渐渐清晰,手松开被捏的皱巴巴的领口,一脸茫然的样子。 对方像是等待她的回答,可千言万语却无法凑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声音在喉咙里沉默地消散,只能轻轻地将嘴唇紧闭。 听到他说“爱”的那瞬间,并没有如想象般喜悦。 爱这个字对于舒灵过于沉重,是她渴求却又望而却步的。 喜欢是自由意志的沉沦,而爱不是。 它需要感性和理性的双重考量,需要时间的沉淀,需要慎重地说出,这是一种没有退路选择。 “我爱你”可能代表着真正的感情,可也会沦为一场交易之后的口头禅。 “性不是爱。” 舒灵不自觉地喃喃出声,全然没发现对方的表情微微沉敛。 方渊明重握上她的手,指尖穿过指缝,十指紧紧相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电影里的爱总是宿命难逃,可我更确信时间的积累和淬炼。”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掌心,“我想和你分担命运,这就是爱。” “所以你不要怕,因为我爱你就够了。” 暧昧的语气像是冬夜燃烧的篝火,火光点亮了他的内心,毫无保留地展示着,每一分都带着确信。小火花刺啦地在她的心里炸开,身体某处重重地跳了一下,心头一片滚烫。 舒灵的目光不自觉地被牵引着,透过他的眼眸,浓稠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掩饰,像是泛着涟漪的漩涡,裹挟着她沉沦。 半晌,她开口道:“爱我就换个姿势好吗?” 不知是谁先动作,性器忽的从蜜穴里拔出,水液顺着穴缝缓缓涌出,肉棒依然坚挺昂扬。 等舒灵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将她的屁股托起抱到座椅上。 方渊明重新穿戴整齐,从驾驶座拿出湿巾替她擦拭,指尖碰触到穴口时,她仍觉得有些细密的酥痒。 “你还没……”刚刚只有她高潮了。 “没事。”他仔细地将她的腿根也擦拭干净,用备用纸袋装好,“带你去吃饭。” 话音刚落,脚踝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的手轻握住舒灵的脚踝抬起,捏着丝袜和内裤边缘提上来。 她后知后觉地想要抗拒,指尖却已然到腿根。 “我……我自己来……”声音含糊不清,像是欲拒还迎。 方渊明忍住笑意,轻嗯了一声,等她穿好后,下车坐回驾驶座。 舒灵面色潮红,第一次被男人穿裤子,身上仿佛还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 “不过来吗?”他指了指副驾,看着她呆滞的表情。 舒灵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坐回副驾,立刻打开车窗,只有晚风才能吹散她的害羞和尴尬。 书店一如既往的静谧,直到桑曼来了,耳边响起聒噪的声音。 “姐姐,你就陪我去吧。”桑曼嘟着嘴,趴在柜台上故作可怜祈求道。她原本定好的旅游计划被朋友放了鸽子,酒店退不了,便想邀请舒灵一起同游。 “你去玩吧,我还要看店的。”舒灵无视她的撒娇,这个月她还想拿个全勤。 “去吧去吧,我让哥哥给你放假。” 桑曼的这个提议倒是让她有点心动,对方见她没有继续拒绝,立刻趁热打铁:“我都被人放鸽子了,姐姐不要再拒绝我了。我和哥哥说一声,放叁天假出去玩,算是公费旅游,可以吗?” “我考虑一下。”舒灵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和方渊眀知会一声。 没等她到家,就接到方渊明的电话,公司有个项目突发紧急情况,需要立刻赶去,他现在已经在机场。 听到那边响起登机广播的声音,舒灵想说的话只汇成一句“一路顺风”。 方渊明嘴角露出一抹笑,低声道:“等我回来。” 想你 犹豫再三,舒灵还是答应了桑曼的请求。 桑曼将目的地发给她,要了舒灵的身份信息后,称一切由她安排。 舒灵上网搜索着目的地,梨水市的是个旅游城市,以江南远山黛水闻名,许多古装剧也都在那取景。离东城不远,不过两个小时车程。 直到出发前,她也未告诉方渊眀这件事。 当舒灵提着箱子走到楼下,看到一辆银色车边靠着一个黑色身影。 桑奕穿着冲锋衣和黑色运动裤,带着鸭舌帽低着头盯着地上的影子。 没等到她开口问,就看到桑曼从副驾驶座下来,她穿着一身的粉色运动衣,扎着高马尾,笑眼盈盈地挽着舒灵的胳膊。 “我哥在附近有演出,顺路带我们。” 舒灵这时才知道为什么桑曼不让她买车票。 桑奕闻声抬起头,露出一丝笑,接过舒灵的行李放进后备箱。 “给你们放假,还要当免费司机。”他关上后备箱,朝舒灵的方向看去。 这话传入舒灵的耳朵里,她有些局促的红,桑曼轻声地吐槽“小气鬼”,随即拉着舒灵坐在后座。 莫名想到那天和方渊眀在后座的场景,舒灵觉得口干舌燥,只能找个话题分散注意力。 看着驾驶座上的人,她轻声在桑曼耳旁问一个心里藏了许久的问题:“你哥哥为什么只穿黑色的衣服?” 桑曼摇了摇头,几年前不知何时起,桑奕就是这样的风格,经常笑话他是黑无常:“他可能被下蛊了。”说罢冲舒灵使了个眼神,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此时桑奕打开收音机,频道正在播放林志美的《初恋》。 “分分钟都盼望,跟他见面,默默地伫候亦从来没怨。” “姐姐,你的初恋是在什么时候呀。”桑曼没由来的问题倒让她如鲠在喉。 舒灵摸了摸鼻尖,她确实没有答案。但如果从醒来之后算起,大概也只有他了。 桑曼见舒灵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单刀直入道:“是个一米八大帅哥吗?看你这么开心的样子。” 见舒灵没否认,立刻追问道:“难道被我说中了?有照片吗,我想看看。” 还没等舒灵回答,就听到桑奕语气沉沉地说:“你就不能聊点有营养的吗?家里墙上贴的海报,那些男人还不够你看。” “那是我爱豆,精神食粮。”桑曼蹙着眉,咬牙切齿地反驳,“这也不妨碍我看帅哥呀!难道你想让我和你一样孤寡到老!” “怎么,上次被人钓鱼还不够?”桑奕直接揭穿她的老底,丝毫不留情面,“要是如你所说只是看看就好了。” 桑曼忘记这个哥哥有多毒舌,开始后悔坐这辆车,只得悲愤地叫到:“你是我亲哥嘛,这么欺负自己的妹妹!” 桑奕知道她向来爱演戏,忽略她声音里的委屈:“那你把平板还我,还有代付的所有钱。” 桑曼失恋时恰好桑奕在外地演出,他知道妹妹伤心,买了她想要的平板,还给她室友点外卖委托帮忙照顾。 父母远在北方,兄妹两人一直是彼此照应,也是彼此的陪伴者。 “送我就是我的了。”桑曼昂起头轻快地说,“等你失恋了我再还你!” 舒灵本是低头咬着嘴唇憋着笑,看到桑奕被气得说不出话,“噗嗤”一声,轻笑出来,又立刻掩着嘴。 桑奕看了眼后视镜,轻抿唇角,若无其事地继续开车。 “曼曼,吃糖吗?”舒灵从包里拿出一颗柠檬糖递给桑曼。 拆包装纸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内显得尤为刺耳。 “没有我的份吗?”桑奕忽然开口索要,舒灵微微愣怔,随后面色如常地翻着包又拿出一颗糖。 舒灵想递给他,却看到他在开车不方便,于是递给桑曼让她喂。 桑曼却一脸嫌弃地摇摇头,无声地用口型说着:“我——不——要!” 舒灵无奈地凑到驾驶座边,将包装纸撕开,递到桑奕嘴边,他微微低首含过。气息若有若无地喷在她的手指上,像是触电般的立刻抽回手,却不小心将糖果纸掉在他的裤子上。 “没事,等会我自己捡。”桑奕神色如常地含着糖果,没有察觉到身后人的异样。 舒灵此时身体靠在座椅,望着窗外的风景,觉得脸蛋有些发热,明明没有越界却散发出不合时宜的暧昧气息。她将车窗微微打开一条缝,只想将这奇怪的感觉冲淡。 桑曼正在打游戏,无意间瞥到刚刚的场景,一脸坏笑地抿着嘴,她知道哥哥不喜欢与人亲密接触。 大胆的猜想在内心蔓延,桑曼打完游戏就靠在舒灵肩上旁敲侧击地问:“舒舒姐,今天挺冷的,你怎么脸红了,小心开窗着凉。” 舒灵默默地将窗户关上:“没事,有点闷。”她觉得桑曼的语气别有深意。 “是吗?我还以为你脸红是有别的原因。”桑曼在她的耳边低语。 无人察觉的时候,车的外循环换气已经悄悄打开。 两个小时的车程即将结束,舒灵看着桑曼靠在自己肩膀上沉沉地睡着,有些羡慕她与生俱来的松弛感。 “快到了,等会把她叫醒。”桑奕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进入梨水市后天空变得有些阴沉,像是即将下雨。 “让她多睡会。”舒灵发现桑奕一路上都很少说话,一改平日里的不正经,专注认真地开车。 桑曼定的酒店离第二天要去的景点不远,桑奕将他们送到就匆忙离开,临走前又向舒灵要了几颗糖,答应下次再还她。 舒灵刚到房间放下行李,就接到方渊眀的电话。 她张开手臂平躺在床上,打开免提放在耳边,低沉的声音从手机传出:“你在哪里?” “我……我在家。” “不工作了?” “提早回家了。”她心虚地回答,语气孱弱。 “那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他语气上扬地质问。 舒灵猛地睁开眼,打开手机翻阅,这才看到半小时前方渊眀给她发了张照片,是一张蓝天白云的照片。 “我开免打扰模式了。”她确实没撒谎。 方渊眀迟疑几秒,淡淡地嗯了声,提出想要视频电话,却被舒灵一口回绝。她紧张的语气似乎引起了一丝怀疑。 “不想看到我?”方渊眀此时靠在会客室的沙发上,闭目养神,指尖揉了揉太阳穴。 不是。他的言语间难掩疲惫之意,舒灵关切道,“最近很累吗?” “嗯……”他将手机放在腿上,音量调至最大,仿佛能听到她的呼吸声,轻描淡写地回答,“听到你的声音就不累了。” 这句话说得自然又暧昧,舒灵呼吸一滞,面颊上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蓦然涌上两片红潮,唇瓣动了动却没出声。 “我想你了。”他的声音低柔,带着慵懒的沙哑,仿佛柔软的被子包裹住她的心,留存着一丝温暖。 片刻后,手机传来舒缓的语调。 “我也想你。”舒灵的声音很轻,像根羽毛在他的心上飘摇,落在最柔软的地方。 来过 p o18.a si a 舒灵被闹钟声惊醒,她瞄了眼屏幕上的时间,叹了口气,将头闷进被子里。 昨晚被桑曼带到市区的夜市逛了两个小时,回到酒店已是精疲力尽,当时听着桑曼说要早起,干脆将手机递给她定闹钟。 可没想到竟然是早上七点! 此时敲门声响起,舒灵拖着沉重的步伐打开门,桑曼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麦记的纸袋。 见舒灵眼下发青,她凑近打量道:“姐姐,你没睡好吗?” 舒灵扶额默然,昨晚回来就已是12点,酒店的隔音不太好,总能听见隔壁和走廊的嘈杂声音,她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给你带了早餐,我约了车,咱们8点就得出发啦。”桑曼将早餐递给她,拍了拍她的肩。 舒灵实在佩服桑曼的活力,就像个永动机,无论何时都精神抖擞。 舒灵画了个淡妆掩盖虚弱气色,吃过早饭就和桑曼下楼等车。 主要的景点都集中在山上,和他们拼车的情侣只到半山腰就下车,据说大部分的人都会先在这里游玩。 可桑曼却让民宿老板过来接应,将她们的行李寄存在民宿,然后两个人继续向山顶行驶。 今日阴云起雾,能见度低,潮湿的空气夹杂着山野的清新,沁人心脾。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1 8i n fo.c om 群山间云雾缭绕,半掩着看不清景色。 然而车辆跨越过云雾区后视线豁然开朗,天气逐渐明朗,舒灵突然明白为何桑曼选择不下车。 车辆到达七星墩,这是整个山间景区的最佳观景台。 从山顶俯瞰远山村落,阳光和云朵在错落的梯田间调和着变幻的光影,微风吹散开云雾,一切都清晰地映入眼帘。 舒灵看到观景台前的“云端秋千”,许多人都在排队拍照打卡。排到她们时,舒灵坐在秋千上,极目远眺,梯田上的水光潋滟宛如一条条银带,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群山交相辉映,如同一副壮丽的山水画卷铺展在眼前。 她勾起脚尖微微晃动秋千,身体轻盈柔软地摆动在空中。 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微风带着阵阵清新的草木气息,一个画面突然在脑海闪回。 舒灵猛地抓紧绳索,脚尖勾地跳了下来。 桑曼看着她惊慌的样子,拍拍她的背:“怎么了?” 舒灵摇了摇头,脑海里还回荡着刚刚的画面。 是一个男人的背影,对方坐在长椅上,她似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并未来得及看到对方转身。 她们互相拍完照片,走到附近的云朵咖啡厅,坐在玻璃落地窗边欣赏着远处的美景。 舒灵的指尖在手机上打转,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方渊明自己出来旅游,忽然听到消息提示音响起。 方渊眀发来一张天空的照片,阳光正好。 舒灵便将手里的咖啡杯拍了照,回复他。 下一刻,就收到对方的消息:“我想看看你。” 舒灵把头发往后一撩,眼底的笑意流露到嘴边,手指飞快地打字:“那就回来见我。” “快了。” 她们逛完后,没有选择坐车下山,而是跟着登山客慢悠悠地走下去。 当舒灵走到山腰上的民宿时,已然接近傍晚,日落时分。太阳从山脊缓缓落下,一抹灿烂的红橙黄交织在天边,渲染着无限的壮丽。 舒灵拿起手机拍了个照片,习惯性发给方渊眀,然而下一刻她意识不对劲就撤回了。 而对方并未回复。 她舒了口气,幸好没露馅。 舒灵回到民宿,趟在床上刷着朋友圈,忽然看到桑曼的朋友圈动态里,发了一张舒灵侧脸的照片,夕阳的柔光半隐着脸,神秘又深邃。 接着又刷到桑曼发的视频,是桑奕在台上的表演,他眼睑懒懒地搭着,细碎的头发散落额前,面容在光线下半明半暗,漫不经心地敲打架子鼓。 舒灵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看顺眼了。 她洗了个澡,换了身装扮,和桑曼约定好晚上去附近的本地市集。 黑色的长发垂落在背后,白色的针织裙外披着灰色羊绒外套,慵懒又温柔,与平日的素净截然不同。 舒灵走到街口,眼角眉梢的清冷仿佛和夜晚的冷风融为一体。 山峦之间的小道上摆满了摊子,各式各样的手工艺品和特产琳琅满目,她们沿街而望,灯光交相辉映,人潮渐渐拥挤,没想到晚上也是那么热闹。 此时桑曼接了个电话,留下舒灵自己在小道的长亭旁坐着。忽然传来一声古筝的音韵,悠扬婉转。 她觉得这首曲子有些熟悉,起身想寻找声音的方向,向集市的尽头走去,灯光愈发灰暗,不知不觉已走到四下无人的境地。 微弱的路灯打在头顶,她望向黢黑静谧的前方,摇摇头,不敢再走近。 结果转过身就看到远处有个身影走过来。 看着对方的脚步渐渐逼近,舒灵四处张望着找躲藏的地方,就听到对方开口道。 “舒灵,是你吗?” 男人声音明亮清爽,从黑夜里划过,仿佛开了个亮堂的口子,瞬间扫除她内心的不安。 “你是…”待对方走到路灯下,舒灵才看清他的脸,“桑奕?” 男人的神情与视频里的不同,深色冷峻,阴沉沉地盯着她。 “你怎么来……” 未待她说完,就被对方握住过手腕,毫不客气地反问:“为什么要乱跑?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他指着前方黑不见底的小路,“如果我没来你是不是还要往前走?” 舒灵猝不及防地被对方斥责,憋着气回怼道:“我自己有分寸!” “什么分寸?一个人跑到荒郊野岭的分寸?”桑奕似乎真的动怒,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扯,指节泛起白色。 舒灵觉得手腕有些疼,扭动着手臂让他放开:“就算你是老板,也管得太多了吧。” “我比你大三岁,好歹也算是姐……” 舒灵未说完,就听到对方冷哼了一声,松开手掌俯身贴近她的脸。 桑奕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慢悠悠地说道:“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呢?你今天这行为倒和桑曼一样。” “还不如她,她已经回民宿了。” 舒灵走在桑奕身侧,两个人隔着半米,步伐缓慢且沉默。林间偶尔响起一丝鸟鸣,寂静中泛着尴尬的气息。 “其实,我没想再往前走。”舒灵不疾不徐地解释。 “你冷吗?” “嗯?”舒灵打量自己的衣着,从头到脚都是严严实实地捂着,倒是桑奕,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 “感冒了我可不给你放病假。”桑奕语气似乎轻快了些,又回到平日里慵懒不羁的样子。 “几年前我来过这里,当时还没有开发完全,白天路上的人寥寥无几。” “没想到时过境迁,一切都有些不同了。”桑奕低着头看着影子,他们之间隔着距离,但影子却紧紧依偎着。 舒灵却没注意他的动作,喃喃自语:“总觉得来过这里,大概山水风光都类似。” “人亦如此,来往过客那么多,谁知是不是第二次见面。” 不知不觉已经走回市集,刚刚的古筝琴音再次响起,舒灵仍未找到音乐来源处。 桑奕带着她大步流星地向市集街口的另一个方向拐去,见到一位女乐师在拐角后的角落安静地弹奏琴音。 仍是刚刚的曲子,她问桑奕这首曲子名字是什么。 “这首叫茉莉芬芳。”未曾想他还真的知道。 听到半曲,舒灵霎时觉得有些头疼,脑海回响的曲调和此时的音乐交杂在一起,仿佛有阵阵回音。 她紧闭着眼睛,恍惚间闪过几个片段。 “我好像,真的来过这里。”舒灵缓缓地说道。 又瞒我 话音刚落,许多瞬间涌入脑海,舒灵下意识捂着头,似乎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 她呼吸急促地蹲下身子,记忆像一股汹涌的潮水忽的涌上脑海,淹没了她的视线,视野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闭上眼,似乎又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清瘦颀长,穿着黑色风衣。 舒灵伸手想要攀上对方的肩膀,就听到耳边传来疑问。 “你怎么了?”桑奕握着她的肩头,半蹲着搂住她,“哪里不舒服?” “不要走……”舒灵此刻看着眼前的男人走远,想要冲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看到对方扔下一个黑色的盒。跟上仔细一看,盒子上印着蓝色的花朵图案,她正准备打开,忽然眼前一黑。 桑奕看着舒灵的手臂垂下,身体失去支撑,整个人瘫软在他的胸口。 他将舒灵扶起紧紧箍在怀里,正准备打120,就听到电话铃声响起。 “喂?”盛媛媛此时闲来无事,想问问舒灵出去旅游如何,却听到手机里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谁呀?舒灵呢?”她以为自己打错了,再三确认后追问道:“她在哪里?” “现在没时间解释,我要送她去医院,先挂了。” 桑奕挂断电话后,有几个好心人上前询问情况,围观的本地人告诉他山脚的村子有卫生院,确认今天有人值班后,一位好心的大哥主动提出开车带他下山。 桑奕抱着舒灵放在后座,紧贴着身侧扶着她的脑袋。顺便给桑曼发了消息,让她明天早上退房后再下山汇合。 此时舒灵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没细看名字就接起,以为那边还是盛媛媛,语气急切地回复:“她现在接不了电话,我要送她去卫生院,晚点解释。”说罢就挂断电话。 桑奕看着舒灵面颊苍白,没有一点血色,额角已经被汗水浸湿,淡淡的嘴唇翕动,喃喃呓语。 此刻铃声再次响起,桑奕不耐烦地直接将她的手机打开飞行模式,替她擦拭掉额头的汗滴。 舒灵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追上了那个男人,却看不清对方的脸。她将盒子递上,对方说他不需要了,让她收着。 紧接着补充道:“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的手抬起想牵她,悬在空中后又垂了下去。 “即使我们一直是这样的关系,我也愿意。” 舒灵正想开口,眼前的景象又转换到一处湖边。 此刻她正站在树下,还是那个男人,站在她的身旁,另一侧跟着一个年轻女孩,她穿着校服扎着高马尾,面容依旧是模糊不清。 “来这里干嘛呀!都是虫子!”女孩抱怨地坐在草坪上。 “带你来写生。”男人冲舒灵使了个眼神,随即又安抚旁边的女孩,“不是带了很多吃的吗,高考前出来散散心多好。” “你最近真是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女孩吐槽着,似乎并不在意舒灵的存在。 舒灵愈发觉得女孩的声音熟悉,想走近打量,眼前却渐渐模糊成一团。 视线再次清晰时,她看着对面的白色的天花板,脑袋昏昏沉沉,迷茫地张望着,想抬起手却觉得酸软乏力。 舒灵这时才注意到吊瓶,这是又进医院了? 意识渐渐回拢,记忆只停留在欣赏古筝表演的画面。 舒灵挣扎着想要坐起,可疲软的身体只是蠕动了几下便觉得虚弱无力。 此时床边抬起一个脑袋,对方睡眼惺忪地看着她,意识到舒灵醒了,立刻站起来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舒灵点点头,眼睛略动了一下,喉咙干哑只能发出一声咳嗽。 桑奕接了杯水坐在床边,手臂横亘过她的背握住肩头,轻轻扶起她的身子,水杯碰到嘴唇一点点喂她喝着。 舒灵隔着布料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他的鼻息落在她的脖颈处,拂过她的耳畔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心脏砰砰地急跳。 桑奕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主动退后放下水杯:“医生说你低血糖才晕倒,但也不排除有其他因素,建议你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我没事……” “你需要休息,这里是山脚的卫生院,现在回不到山上,明天一早我送你回东城。” “你的演出结束了吗?” 桑奕点点头:“你先休息一会,卫生院不方便过夜,我去找一下附近的住宿点,别担心,交给我处理。” 不久后桑奕重新回到床前,他在附近找到了住所,确定舒灵恢复体力后,扶着她下床。 舒灵慢悠悠地迈着步伐,腿仍觉得酸胀微麻,走出大门看着远处的路灯,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紧张地问道:“我手机呢?” 桑奕从口袋拿出手机交给她,舒灵按了按屏幕,发现时间竟然已是一点半。 舒灵打开聊天页面,却加载不出新消息,她举起手机,难道这里信号这么差吗? 桑奕将她的手臂放下,咳了一声:“我给你开飞行模式了。” 舒灵后知后觉地取消飞行模式,网络打开的一瞬间,许多条消息跃入屏幕,一条条短信和未接来电喷涌而出。 桑奕摸了摸后脑勺,略带尴尬地解释道:“你晕倒后,好几个电话打过来,事出紧急,我就给你开了飞行。” 舒灵顾不得其他,此刻心里想着有十个小时没联系方渊眀了,等不及刷新,立刻拨打他的电话。 手机的滴滴声在静谧的山里格外明亮,远方甚至传来回音。 嘟嘟声持续响着,对方并没有接通。 她咬着嘴唇再次拨打,远处的回声越来越响,愈发清晰可闻。 远处的树影婆娑摇晃,山间的风卷着一丝湿冷灌进身体,直窜到头顶,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桑奕见她的大衣滑落,提起衣领给她重新披上,扶住她的胳膊继续向前走。 远处的嘟嘟声愈发清晰,和手机里的声音重迭在一起。 她蓦然抬起头,撞进一双深不可测的眸里。 铃声骤然褪去,她却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渐渐放大加速。 远处的人停下脚步,离着十米远的距离,静静地注视着她。 那眼神深邃里夹杂着深深的寒意,像是要将她裹挟吞没,闪过一丝灼热,即将爆发出激烈的火花。 桑奕紧紧挽着她的手臂,看她停下步伐,问道:“怎么不走了?” 舒灵和方渊眀隔着距离对望,路灯的柔光洒在他的肩上,只一瞬,她捕捉到对方的怒气,不由得心中一凛。 桑奕顺着舒灵的目光望去,对面的目光在他的手上游离,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冰冷气息。 来者不善。 方渊眀慢慢踱步到眼前,单手插兜,不动声色地用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了几次。 她愣怔片刻,迅速反应过来,立刻抽出手臂和旁边的人分开:“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方渊眀收回犀利的目光,伸出手大力地将舒灵拉到自己身边,沉沉地质问道:“你又瞒我!” 意外(微h) 舒灵被大力拉扯到方渊眀的身旁,差点没站稳。 桑奕皱着眉说:“她身体还没恢复,需要休息。” 方渊眀的视线自动忽略他看向舒灵,手自然地揽过她的腰,低头问道:“为什么又不告诉我?” “我……”舒灵微微扭动肩膀,想拉开一点点距离,毕竟当着别人的面和他亲密,觉得有些不适应。 然而下一秒就听到方渊眀在她耳旁低语:“怎么,和他可以牵手,和我站着都不行?” 舒灵的脸瞬间涨红,她压根就没和桑奕牵手,那只是搀扶而已。她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 桑奕看着眼前的两人举止亲昵,猜到他们的关系,手不自觉紧紧握成拳。 方渊眀重新将视线转回到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知道桑奕的身份,也不是第一次看到。 “她身体一直不太好,刚刚麻烦你了。”方渊眀搂着舒灵想要离开,却听到桑奕开口。 “她低血糖晕倒需要休息,前面不远就是酒店。” 舒灵的脸色仍不太好,方渊眀思忖片刻,点点头应允了,扶着舒灵跟上桑奕的步伐。 方渊眀选了两个房间,桑奕待他录完身份信息后,准备自己定一间,却没想到对方将其中一张房卡递给他,带着舒灵头也不回地离开。 桑奕错愕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紧捏着房卡,自嘲地笑了笑。 舒灵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力,刚刚走到酒店的路就已经让她精疲力尽,困意渐渐浮上,她迷迷糊糊地被搀扶着进了房间,刚躺在床上就脱了鞋子和外套裹进被子里。 全然不顾旁人的动作,行云流水地将自己包成一团棉花。 方渊眀将她的外套挂好,站在床侧低声道:“洗澡。” 舒灵扭动着身子转向另一侧,背对着他,充耳不闻。 “起来洗澡。”方渊眀一想到舒灵和那个男人亲密紧贴的样子,语气又严肃了几分,“不起来就睡地上。” 床上的人没了动静,他又重复了一遍,对方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方渊眀想到她前面低血糖晕过去,心头一紧,俯身趴在她面前,端详着她的脸。 被子被猛地掀开越过头顶,他被顺带着卷到床上。 方渊眀愣愣地看着舒灵眼含笑意地和他面对面躺着,被子被落在头上,灯光透过布料柔和地落在她的发丝和肩颈,胸口的白皙若隐若现。 舒灵见对方没有反应,还以为是惹恼了他,想要拉下被子却被扼住手腕,他稍稍用力拉进彼此的距离。 喘息声充盈着狭窄的空间,闷得她透不过气。 他的指尖游离在舒灵的下巴,嘴角,鼻尖,耳垂,都是他喜欢亲吻的地方。 有一缕发丝滑在她的乳沟,光线晦暗不明,方渊明的手顺着脖颈向下滑落在她毛衣里,手掌轻轻一握,对方发出一声闷哼。 他背着光,表情沉在阴影里,舒灵只能用手指勾勒出对方的轮廓。 真好看。 舒灵忽的感觉对方加重揉捏的力度,酥麻麻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往后退。 “躲什么?”他不由分说地将舒灵拽过压在身下,感觉到身下娇躯微微颤抖,哑着嗓子问,“怕我?” 舒灵摇了摇头,被子里的暧昧气息游离在狭小的空间,她面红心跳地扭过头不敢直视。 “出来玩不告诉我,难道背着我偷情?”他语气稍稍舒缓,看着舒灵的脸上浮起两抹红晕,忍住想要揉掐的冲动。 “我没有……”舒灵没底气地辩驳,“只是意外遇到。” “意外什么?”方渊眀不依不饶,抬起手将她的头扭正,强迫对方和他直视,“每次都是意外?” 医院,家楼下,以及今天,光是被他看到的叁次有两次都是亲昵的举动。 如果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呢?更别提他还是舒灵所谓的“老板”。 方渊眀眸光微动,心中千转百回,莫名升起一股醋意,瞳仁中翻滚着妒火和怒意,见她愣神,咬牙切齿地问:“现在还想着他?” 未等舒灵辩解,他就将被子掀开,舒灵来不及呼吸新鲜的空气,感觉到耳朵一热。 方渊眀含住舒灵的耳垂,舌尖轻轻地打转着,像是小猫刺挠着她的心,湿湿痒痒的。 接着又吻着她的鼻尖,嘴角,最后落在她的下巴上,轻柔地舔舐着,像是描摹着心爱之物。 黏腻的吻打开她欲望的开关,舒灵不自觉地用腿勾上他的腰,柔柔地摩擦着,针织裙被动作卷到腿根,露出大片的细嫩肌肤。 此刻看清她穿的裙子,柔软的面料贴着娇躯描绘出曼妙的身材,曲线凹凸有致,顺着看向她的腿根,隐约露出的打底裤,他喉头滚动,手抚上她的大腿。 舒灵的腿未停下动作,方渊眀被她磨得有些心痒难耐,索性扯着她的裙摆往上撩起,堆迭在她的腰腹间。 “这么急?”他的手伸进裙摆里顺着摸索上两团柔软,用力一捏,乳肉从指缝溢出,忽轻忽重地揉弄着。 舒灵微启发抖的唇,忍不住发出娇声:“嗯……轻一点……”胸口又酥又痒,她双眼眯成丝泛着水光,呼吸杂乱而急促,整条腿都盘在他的腰上。 方渊眀停下手上的动作,将裙子拉高到她的头顶脱掉,细嫩的酮体一览无余,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底。 他俯身贴在舒灵的胸口,乳肉被挤得变形,淡淡幽香萦绕在鼻尖,别过头在舒灵耳边喘息道:“你好美。” —————————————————————— 终于写到这里了,修罗场好像还不够猛烈,女主和男二的故事会先揭秘的,不过脑洞比较大,我争取加快赶赶进度! 洗澡(微h) 床侧缓缓塌陷下去,颤音止不住地从喉咙溢出,舒灵轻轻扭动了下身子,闭着眼等待接下来的动作。 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的背脊,从臂下穿过,环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勾着腿,将她腾空打横抱起。 舒灵忽的睁开眼,突然的悬空失重感吓得她低叫了一声,随即下意识伸手楼住他的脖子。 她的侧脸贴着他温暖的胸膛,轻微的呼吸时带出的热气在他的颈间缠绕。 方渊眀抱着她来到淋浴间,狭窄的空间刚好站下他们两个人。 “这是做什么?” “洗澡。” “我今天洗过了。” “那你陪我洗。”语气不容置喙。 方渊眀听到桑奕的声音从舒灵电话的那一刻,内心便一直惴惴不安。 盛媛媛告诉他舒灵偷偷出来旅游,查到地址立刻驱车前来,在山下打听许久才知道卫生院的位置。 整整四个小时的奔波劳累,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舒灵虽是有些不情愿,但看到他下巴微微发青的胡茬,感受到他近期的疲惫。 她知道方渊眀到陌生的地方一定要洗澡,于是主动伸手解开他的衣扣,动作轻柔缓慢,像是有意撩拨般,不知不觉点燃起他的欲火。 直到两个人赤身裸体相见,她才害羞起来,微眯着眼紧绷着后背,和他隔着一小段距离。 方渊眀打开水阀,花洒喷溅出的热水打湿了两个人的肌肤,舒灵看着他紧致有型的腹肌上淌着斑斑点点的水滴,浴室的温度逐渐升高,她面颊微红呼吸急促。 水滴顺着他的沟壑线条流向深处,她立刻别开眼睛,紧抿着唇。 方渊眀将沐浴露抹到她的手上:“帮我洗。” 舒灵这才意识到自己成了搓澡工,还是不穿衣服的。 她揉了揉手心,带着泡沫贴上方渊眀的胸口,纤细若软的双手正有序地在身上游走,揉搓着他的胸膛。 “往下一点。” 舒灵听话地将手游移到他的腹部,这里的线条泾渭分明,柔软紧实,她忽然觉得当搓澡工也不错,全然没发现男人的呼吸逐渐粗重。 方渊眀牵住她的手往下方带着,声音略微喑哑:“再往下一点。” 舒灵此刻被浴室里的雾气缭绕得思绪不清,顺从他的动作往隐秘处摸索,手突然碰到一个粗长有弹性的东西。 她愣愣地向那看去,发现自己的手正握住方渊眀的性器,不知何时已经昂扬挺立在她的虎口处。 “流氓!” 舒灵想收回手却被对方按住,带着诱惑的声音回荡在玻璃间:“这里也要洗。” 手被对方牵引着慢慢地前后蠕动,方渊眀眉头紧锁,只有微微崩住的下颚显露出一丝难掩的欲色。 他的肉棒被爱抚得挺立充血,在舒灵的手心里涨大了一圈,龟头轻轻弹跳一下,显露危险的气息。 方渊眀的手指轻轻攀上她的腰肢,在她的后腰揉搓了几下,随后加大力度将舒灵抱紧在怀里,肉棒瞬间从她的手里弹出,径直抵在她的肚子上。 舒灵的手不自觉搭在方渊眀的肩上,乳尖被挤压变形,身体内的燥热一寸寸蔓延开,她酡红的脸上满含情欲,眯着眼抬头望向他。 “轮到我帮你了。” 哗啦啦的水流声再次响起,擂鼓般的心跳冲击着她的耳膜,舒灵只觉得口干舌燥,心口一滞,伸手想推开他。 对方却不容拒绝地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不容置喙地说道:“你帮了我,我得礼尚往来。” 又是礼尚往来!还记得第一次和他在浴室,也是这个借口。 方渊眀看着她娇羞的面容微微勾唇,手掌托起沉甸甸的乳肉,雪白细腻的触感像是软糖,他收拢掌心捏了几下,舒灵就情难自抑地娇吟了一声。 随着手上的力度愈发加大,或轻或重地挤压,饱满富有弹性的触感让他不舍得松手。 舒灵双目微闭,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樱唇翕张呼出的热气扑在方渊眀的胸前,如一丝丝细微的电流划过,无声地引诱着他更进一步。 方渊眀头一低,吻住她湿润的唇瓣,舌尖撬开她的齿关,侵入她的小嘴里,勾着她的香舌缠绕吮吸,朦胧间用牙齿划过她的唇周,勾起酥麻的快感。 舒灵的指尖痉挛般滑过他的肩颈,紧张地在他身上挤压出指痕。 “真是会勾人的小猫。”方渊眀摸了摸肩膀,舒灵这才看到他的身上多了几条红色的划痕。 —————————————————————— 六一快乐!如果某天没更,就是第二天双更! 日出 舒灵难堪地捂住脸,发出低低的声音:“对不起……” 方渊眀松开手重新打开花洒,专注地冲洗着她的身体,水汽氤氲迷蒙着玻璃,泡沫顺着水流汇聚到角落,她突然踮起脚尖,用嘴唇碰了一下他的下巴,唇上胡茬刺挠的感觉转瞬即逝。 他猝不及防地愣在原地,这个动作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感觉,陌生的面孔。 水流依旧哗啦啦地喷在舒灵的肩上,她关上水阀,暧昧地说:“我们不在这里好不好。” 方渊眀回过神点点头,意犹未尽地用手指摩挲着下巴, 然而到了床上他没再更近一步,舒灵翻了几个身子后,手钻进被子里摸索到他的胸口,还没动作就大力握住。 “睡一会,五点出发。”方渊眀拍了拍她的头。 “五点?早上五点?” 舒灵看了眼时钟,此时已是两点半,她觉得自己不是来放松,是来渡劫的。 天空昏暗阴沉,舒灵睡眼朦胧地跟着方渊眀走到车上,刚坐下就靠在座椅一动不动。 方渊眀将她的安全带系好,凝视她的睡颜,眼前忽然浮起某张温文素净的面孔。 昨晚亲下巴的动作像是一层薄纱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深呼吸着努力压下混乱的思绪,打开车灯向山上开去。 到达山腰的九曲云环后,将车停靠在停车场。 据说这里是看日出云海的最佳位置,方渊眀查了正对日出的方向,挽着舒灵下车。 舒灵被唤醒时依旧困得睁不开眼,只能任凭身旁人牵着手引导向前走。 观景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他们来到围栏旁,方渊眀贴在舒灵耳边柔声道:“你昨天来看过吗?” 舒灵的眼皮酸涩,微微张开眼,此时太阳还未升起,天际边的光线柔和轻缓,云海和朝霞淡淡的浮动在半空中,梯田显得格外的神秘而温柔。 她摇了摇头,将外套拉得紧了些。 方渊眀双手环绕她的身躯,紧紧圈在怀里,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些许撩人:“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日出。” 周围人群渐渐拥挤,大家安静地等待阳光洒出的那一刻。 “我一直习惯看月亮,没想到日出前就这么美。”舒灵远眺着色彩斑斓的朝霞。 “日出之美,在于它脱胎于最深的黑暗。”方渊眀指着对面,一缕金色的光刺破天空,划开黑暗和黎明的界限。 舒灵屏住呼吸,曾经她总觉得日出的意义不过是天亮罢了。 这一刻她意识到,喷薄而出的日光在心里蔓延滋生出的满足感,能驱散所有的不安和怨念。 太阳在翻腾的云海中跃动缓缓升腾,耳边传来众人的惊呼与感叹,她拿起手机拍下阳光落在山顶的剪影。 温柔的曙光破晓,天光渐明,太阳逐渐升得高远辽阔。 舒灵忽然转过身,看着对方的脸,低声喃道:“我的眼睛记录日出的样子,鼻子呼吸日出的空气,还差一种方式记住今天。” 她的手臂揽住他的腰,两两相望,目光直白不收敛,带着些星点的灼热:“我可以亲你吗?这样就会记得日出是香甜的。” 方渊眀没吭声,低头含住她的唇,答应了她的请求。 舒灵感受着阳光落在脸上的热流,闭上眼的一瞬间想到那本黑色书里引用的一句话。 见到日出我便不能自已,而你就是日出,于是,所以,我爱你。 ————Emily Dckinso《我为什么爱你,先生》 画好看吗 舒灵找到桑曼一起办理了退房,拉着行李箱走出民宿,见方渊眀此时站在大门口背对着她们。 她悄悄地走到他身后拍了拍肩,对方转过身,伸手揉了揉舒灵的发顶,眸里透露出一丝温柔。 舒灵向方渊眀介绍桑曼,他客套地回了一句。 桑曼在此之前不知道舒灵有交往的对象,好奇地问:“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还未等舒灵开口,方渊眀接过话:“不是。” “是她丈夫。”方渊眀回望着舒灵,眼里满是质问,似乎对她隐瞒已婚的事很是不满。 桑曼神情微惊,愣了一会后忽然冲旁边的方向招手。 桑奕此时恰好路过他们身旁,面色不悦地站在舒灵面前。 “哥,在这里呢。”桑曼跑到他身边,“你怎么不和姐姐他们一起来。” 桑奕没回答,余光扫了面前的两人,将桑曼的行李接过。 “你知道吗,姐姐竟然结婚了。”桑曼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桑奕微蹙的眉心,隐隐透着几分烦扰,眼底晦暗不明,却是冷得渗人。 他的目光停留在扶着舒灵肩膀处的手,平日里的温和都被此刻的锋利冷峭所代替。 “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改日和舒灵一起请你们吃饭。”方渊眀语气漠然平淡,却将“一起”两个字音咬得很重。 眼见他们要离开,一个低且柔和的声音响起:“舒灵,不要忘记看完那本书。” 桑奕勾起嘴角,扯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笑。 舒灵瞪大了眼睛,点了点头,对桑奕使了个眼色,想赶紧离开。 却听他又补充了一句:“那幅画快完成了,有空来看。” 舒灵突然觉得嘴唇发干,对上桑奕的眼神,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她强装镇定,可惜她的表情骗不了人,尴尬不自然的微笑全落在方渊眀的眼里。 “我会和她一起来的。”方渊眀轻描淡写地回复后搂着舒灵向停车场走去。 桑曼察觉出此刻氛围不妙,手肘戳了戳身旁的人:“哥,我们也走吧,我想去山下逛逛。” 方渊眀搂在舒灵肩上的力度重了几分,两个人沉默不语,直到上车才问:“他画的什么内容?” 舒灵此时抵着车窗静了几秒,想到画的是她,有些羞赧道:“没什么特别的。” “是吗?可我想看看,下次带我去。”方渊眀语气不依不饶。 舒灵下意识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地答:“不太好看。” “听他的意思,没画完你就已经看过了。”方渊眀打开空调,转过头看着舒灵,“不好看你也看了。” “还是说,你想看的是他?”他的面容上隐隐浮现出一抹愠色,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空调吹出的热风要将舒灵的脸融化,移开视线不与他对视,顺手将外套脱掉:“都没你好看,我只看你行了嘛?方先生不要无理取闹。” “嗯,我无理取闹。那你下次去之前告诉我,我送你去看,看完再接你回家,行吗?” 第一次听到他如此嘲讽的语气,舒灵哭笑不得,只能应声:“好好好。” “你说好,看来那画确实挺好看,那我也要看看。” 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方渊眀像是赌气般,一路上有意无意地提起那幅画,掩饰不住内心的嫉妒与不安。 占有欲在心里反复翻搅,但看着舒灵眼下的泛青,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低声道:“你睡会,到家了我叫你。” 方渊眀这趟本就来得匆忙,许多东西已经让陈助理提前送回。 回到东城之后,他先将舒灵送回小区,随后驱车赶往公司。 舒灵照常输入密码打开门,正对客厅的落地窗此刻半开着,窗帘飘摇晃动,明明记得出门前已经关好。 她警觉地拿起玄关的撑鞋器,蹑手蹑脚地往里走,厕所里传出一声异响,随后门被打开,走出一个女人。对方打扮精致,能看出年岁略长,但保养尚佳,皮肤光润白皙,淡淡地开口道:“你就是舒灵吧。” 舒灵看着对方神色淡定的模样,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贼:“你是谁?” 粗略打量着眼前的人,眉眼间的神态似曾相识。 “渊明没和你一起回来吗?”女人自顾自坐在沙发上。 舒灵忽然想到那张照片,后知后觉地问:“您是他母亲?” 她讪讪将撑鞋器拿到身后,语气透着尴尬:“阿姨好。” 女人闻声挑眉道:“阿姨?” “妈……”舒灵深呼吸一口气,面红耳赤地将行李放回卧室后,慌乱地拿出杯子倒了水,“您喝水。” 对方接过水杯后放在桌上,语气略带严肃:“刚刚怎么把行李放在另一个房间?” 方渊眀并未提到他们分开睡在两个房间。 “难道你们分开住的?” 舒灵此时手紧捏着出汗,不知方渊眀的母亲对他们的关系了解多少:“没,没有。有时他工作累了,就会分开住,我习惯把那个房间当衣帽间。” “他现在确实忙。”女人招招手让她坐下,“这个房子太小了,你们怎么不搬回老宅住着。” “这里挺好的,小也够用了。”虽说这个房子并不符合方渊眀的身份,但舒灵觉得比起她之前住的房子,足够宽敞。 “你怎么确定我是他妈妈?”女人的眼神里带着些落寞,“你应该见过他公开的那位母亲,我不是她,我叫余霜。” 舒灵点点头:“他给我看过您的照片,这么多年您变化不大。” 余霜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她猜到儿子可能会提到,但没想到舒灵知道的远比她想象的多。 “那他有提到国外的事情吗?” “知道您陪着他在国外上学,其余也不太清楚。” “是吗?”余凝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水杯,叹了口气,“以前有些回忆不太好,不提也罢,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舒灵正喝着水,被这句话惊得呛着咳了几声,她含糊地回答:“他还没这个打算。” “那你得有个打算了。”女人握住舒灵的手,语气里含着一丝不安,“有孩子才能稳固关系。” 舒灵的手机铃声响起,刚接起就听到对面传来一句疑问:“我妈是不是来我们家了?” ———————————————————— 睡过头更晚了,sorry 预告一下:男主妈妈带着消息来了! 悼念 舒灵看着陈助理将余母接走,内心惴惴不安地问:“公司今天很忙吗?” “方总还在开电话会议。”陈助理看着舒灵眼底透着不安,又补了一句,“他是临时得知余夫人回来,有些事情需要沟通。” 舒灵睫毛颤了颤,笑容微僵:“没事,你先去吧。” 她捏了捏眉心,目光沉沉地看着车子消失,停留许久才移开视线。 方渊眀坐在飞机上,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里面有一对夫妇的资料和地址,还有几张照片,关于房子,关于那对夫妇,唯独没有那个人。 余母交给他之前,语气沉重地告诫他:“当下永远都比过去重要,你做什么我不插手,但你想清楚想要究竟是什么。” “别被执念冲昏头脑。” 他忘记自己如何做出这个决定,明明已经知道大概的答案,内心却不受控制地想亲耳听到,不到最后一刻,始终无法相信。 舒灵内心浮起不祥的预感,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她起身坐在书桌旁,想到两个小时前方渊眀的来电,说有事需要出差一段时间,让她照顾好自己。 从那时开始,心中的弦似乎紧绷着,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她的目光游移四周,瞥见书架上的那本黑色书。 打开灯静静地看着上次未读完的内容,忽然发现新的一章里提到了梨水。 作者听着乐师演奏的茉莉芬芳,去观景台看日落,和她的路线一致。文字旁的插图画的是山间风景,仿佛又体会到山风拂过脸庞的感觉。 她接着翻到下一页,写着作者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配图是一个女人的侧脸。 端详良久,忽然发现与桑奕挂在画室的那半张脸一模一样。 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书角,瞳孔猛然剧烈地收缩,压迫感顺着背脊爬上,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 舒灵闭上眼的瞬间,男人的背影再次出现,还是上次看到的湖边,身边的女孩却不见踪影。走上前拉住对方的肩膀猛然转过身,他的面容清晰地落入眼中,与脑海里的那张脸重迭。 这时才注意到男人的打扮,联想到他之前说的种种,恍然大悟地睁开眼。 舒灵拿起手机拨通电话,迫不及待地质问对方:“我们以前认识吗?” 桑奕此刻正和乐队的人在录音室工作,压着脚步走到走廊,语气从容不迫:“你想起来了?” “你怎么认出我的,明明我不是……” 桑奕叹了口气,声音极淡:“来画室吧,我等你。” 方渊眀落地后就赶往尔湾,位于洛杉矶的东南处,资料上写着苏瑜父母于两年前在那定居。 车辆沿着海岸线一路开着,司机问他是不是来度假,方渊眀摇了摇头,说自己是来故人的。 苏瑜消失的这几年,他从未停止寻找,可一无所获。 他早已分不清自己是为了找寻答案,还是把这件事当成了一种寄托。 只要没找到,一切皆有可能。 十二月的洛杉矶依旧温暖如春,大街上的人都穿着短袖,恣意地游荡。 方渊眀想起某年波特兰下了一场大雪,道路被封,冰风暴使得整片区域都停了电。 他无法回家,只能留宿在苏瑜家的沙发上。 她点了蜡烛摆在客厅的各个角落,方渊眀打开带电池的火炉,和苏瑜一起靠在沙发上,听着对方关于阴冷天气的抱怨。 那时他答应以后会陪她搬到温暖的南部。 如今来到洛杉矶,这里有她喜欢的温暖气候,却无法带她共同体验。 开到尔湾已经是当地时间的下午三点,方渊眀站在与照片上一样的灰色两层小楼前,注视许久,腿像是被灌了铅迈不开步,伫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那道门在他眼里仿佛离得很远,隔着不可逾越的距离。 半晌,门忽的被打开,走出一位妇人,对方打量着他,随后长舒一口气:“你来了。” “苏阿姨,她在哪里?”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跳出胸膛。 妇人没有回答,而是带他进了屋。 房子的陈设和记忆里有几分相似,墙上挂着熟悉的山水画,壁炉上摆着几张合照,上面的笑容熟悉又让人不敢多看。 苏母给他泡了杯茶:“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这么久还没放弃。” “苏瑜她……还好吗?” “她不在了。” 这句话像是锋利的刀片在他心头重重扎了一下,方渊眀浑身僵硬,握着杯子的手指逐渐收紧,紧到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溅出几滴水渍。 许久,响起沙哑而颤抖的声音:“什么时候的事?” “对你隐瞒这件事,是她的意思。” 苏母告诉方渊眀,几年前的传染病来势凶猛,波特兰的疫情尤为严重,大部分的人都在那两年或死或伤,苏父也因此留下了后遗症。 而苏瑜感染得严重,没有抢救回来,在医院去世了。 方渊眀走出大门,步伐缓慢,苏母的目光停留在他的指节上,忍不住说:“她如果知道你结婚了,一定会祝福你的。” 她注意到他的指节上留着淡淡的婚戒印记。 方渊眀眼前突然变得模糊不清,沉默地离开那个熟悉又冷清的房子,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坐在公园的椅子上,脑海里翻滚着那些真实却又锋利的话。 等了这么久,设想过无数种可能,脑海里重演过无数次见面,而当这一刻来临时,心头仍一阵阵地席卷着钝痛。 这么多年插进去的刺,早已疼得麻木,如今终于拔出来,伤口却突然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把他吞噬在无尽的黑暗中。 方渊眀提出想要去看苏瑜的墓地,被苏母拒绝。 苏瑜临终前嘱咐不希望任何人来看她,因为不想见到大家伤心的样子。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有那么多奇特的想法。 方渊眀勾起嘴角,笑得弯下了腰,喉咙发出干哑的声音,然后全身轻轻颤抖,眼泪不可遏制地往外流。 分明经历过程度更甚的痛楚,可如今却失控地不管不顾哭了出来,胸腔里发出一阵压抑的、隐忍的哀声。 他低垂着头,海边的落日余晖在他身上镀了一层破碎的凄凉感。 迟到的眼泪在为她哀悼,拍打的海浪声像是苏瑜在笑他的狼狈。 —————————————————— 下一章关于舒灵的身份,0点更新,脑洞预警!!! 不过现在进度还不到一半,真相有时不一定是真相。 剧情都是瞎编的瞎编的,出现任何超自然现象都是正常的,毕竟重生这件事情本就不太现实。 她的身份 “How are you holding up ?”一双沙滩拖鞋映入他的眼帘。 方渊眀闻声抬起头,一张美艳的东方面孔正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肩后,手上拿着冲浪板。 对方见他没有回答,又问了普通话:“你还好吗?” 尔湾是LA的亚裔聚集区,华人偏多,方渊眀依旧没有回答,对方竟直接坐在他身旁。 “这么美的景色,浪费时间在这里伤心多不划算。”女人打量着男人的衣着,“是来旅游的吗?” 她的普通话标准,没有任何怪异的音调。 “来见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让你如此伤心。”她指了指对方眼角的泪痕。 方渊眀不愿多说,站起身准备离去,女人忽然开口:“有时候,失去是为了迎接更好的到来。” 方渊眀搭乘最早的航班离开。 临走之前,他将所有的资料都丢在机场的垃圾桶。 飞机起飞后,他似乎能感觉到过去的一切都在分崩离析,过去种种都坠落在无边的海洋里。 舒灵打车来到画室,还未开门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吵闹声。 一群人嬉笑着打开门,见到舒灵站在门口,忽然噤声。 “小姐姐,你是来找桑奕的吗?”一个年轻男生笑着问道。 “是,他在吗?” “在的在的。”男生狐疑地打量着她,“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还未等舒灵开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们怎么还不走,在多待我就要收费了。” “你不会就是他谈了多年的女朋友吧。”男生并不罢休,被推着走远后大喊,“哎呀我还没看清楚嫂子呢。” 舒灵顾不得身后的嘈杂,脚步急促地走向画室,她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幅画,手里拿着黑色书。 果然是同一幅画。 “你想起来多少?”桑奕站在她身旁,看着她神情紧张的样子,拉着椅子让她坐下。 “你知道我是谁吗?”舒灵绷直身子想起身,就被对方按回座位上。 “先让我画完。” 舒灵欲言又止,忍住心中的疑惑,安静地看着他作画。 和上次不同,不一会儿,桑奕就停下了笔。 “你想知道什么?”他收拾好工具,淡然地问。 舒灵此刻有太多疑问,思忖片刻后,目光重新与他对上,温吞地问了句:“我们是什么关系。” 桑奕扯了下唇,沉声道:“所以,你还是不记得。” “我们,是异于常人的情侣关系。” 桑奕四年前初遇舒灵,送朋友出院的那天,他从医院大门走出,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的女生,赤脚站在草坪里疑惑地张望。 直到将朋友送上车后,回头见她仍站在原地,忍不住上前关心:“你怎么了?” 女生无视他的疑问,依旧呆愣在原地盯着远方,直到桑奕重复问了几遍,才后知后觉地看向他,眼睛雾蒙蒙的,满是迷茫。 她茫然地看着对方,半晌才轻出声:“你,能看到,我?”她指了指桑奕,又指了指自己。 “我,能看到,你。”桑奕学着她的语气,“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你真的能看到我?”女生一脸不可置信,拧起眉心,不自觉提高音量。 “是的,我看到你了,白色裙子,披头散发,半夜出来可以去演贞子。”桑奕让她从草坪上下来,领着她坐在椅子上:“你饿了吗,我请你吃点东西。” 女生摇了摇头。 “那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我,我记不得了。” 桑奕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脚,干净不染丝毫尘土,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她。 然而指尖在碰触的那一刻穿过她的身体,微微的酥麻感从手传导全身。 女生愣怔片刻后,尴尬地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大家似乎都看不到我。” 桑奕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个情况,从出生开始,他就带着一点与众不同,父母曾经去求神拜佛,然而都无济于事。既来之则安之,他也渐渐学会与那些东西和谐相处。 直到成年之后再也不曾遇到。 鬼魂和人类不同,大多会有死前的阴冷特征,身上带着一圈白色光晕。 但眼前的女生和以往遇到的不同,她穿戴整齐,表情自然,身上没有光晕,如同正常人般。 若不是看到她没有影子,脚上干净,还真没发现她的身份。 “你有什么遗愿吗?”桑奕深知大部分的都是心怀执念才不肯归去,还有些祈求他帮忙完成心愿的。 女生低下头,食指勾成十字交叉在一起,很小声地说:“目前没想起来。” 她没有任何记忆,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何出现在医院门口。 倒是符合孤魂野鬼的身份。 既然出现在医院门口,说不定她的身体还在医院。 桑奕托关系拿到医院最近两天去世的人员资料,查阅许久却没有一个符合。 “所以,我们认识的时候,我不是人?”舒灵有些诧异,眼睛瞪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桑奕随声附和道:“确实,不是人。” 她一时有些无法消化这些信息,觉得脚下一软,扶着椅子重新坐下,继续追问:“然后呢?” “然后都在这本书里了,我说过,你要读完。” “那我之前长相你还记得吗?” “鬼魂与人不同,即使眼里记得长相,都无法借助工具描绘下来,拍照绘画我都试过。即使偶然记录下来,也是模糊不清,类似词不达意。”桑奕看向那幅画,声音很是认真,“这就是我第一次给你画的肖像。” 舒灵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幅画,少女只有半张脸,面容线条模糊不清,只能看出眉眼间的柔和。 桑奕将之前扣在柜子上的照片递给她,上面只有他一人微笑。 他用手指了指空白处:“这是你。” 舒灵恍然大悟,上次看到他将照片盖上时,心中还略有疑惑。 她眼睫微颤,浮起一个念头,拿出手机翻开照片展示给对方。 舒灵盯着他微低的头,对方眼底闪过的讶异都被她看穿。 她缩了下拳,一字一句地咬着:“我和她长得一样,对吗?” 房间里的沉默如同一片死寂的海洋,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让人喘不过气。 她想起梦中被人呼唤的小影,想起自己看的照片时的熟悉感。 原来自己真的是她。 看着从福利院拍下的照片,脑海里回响着院长的那句话。 “舒影是你最好的朋友。” ———————————————————— 舒灵此时心里跑过一万匹马……